第六十六章 2
夜晚，已經是吃過晚飯的時間，趙耀和程秋水坐在床上，擺在他們麵前的是白天從老師手裏要過來的MP3。
趙耀拿了起來，一邊擺弄一邊說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程秋水說道，“我感覺你是想多了。”白天的時候，程秋水並沒有留意玄樂給趙耀的眼神，他的心裏一直在研究趙耀和玄樂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音樂播放器，粉色，長條狀，外表很新，邊上還拴著一個可愛的小掛件。早在幾年前，MP3是比較流行的，現在能用MP3的也隻有學生了。2012年，移動電話在學生中並沒有普及，一個MP3，足以占據一個學生的整個娛樂時間。
“為什麽他要給我這個東西？裏麵的歌有什麽含義嗎？”趙耀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是，她沒有給你這個東西啊，她直接給老師了，你沒看見嗎？”
“我看的很清楚，她的眼神告訴我，這個東西有什麽秘密在裏麵。”
“嗯？我怎麽不知道？”
“你瞎唄。”
“我說的嘛，我以為你是讓我幫著把這個東西要回來，我還納悶，為啥不還給她。”
“她的身份到底是敵是友，咱們還沒有弄清楚，我可沒有幫她的意思。”
程秋水怪笑了一聲，“得了吧，我覺得你倆挺配的，都是神仙，而且彼此都對對方有好感。”
“別瞎說好不好，你腦袋裏都裝的是什麽啊。”
程秋水拍了一下趙耀，“行了，這種事我最明白了，如果你不是對她2有意思，你能用這種溫柔的方式試探她？要是放著別人，你早就讓老宋拍她了。而且，她也是，如果不是對你有意思，她早就要了你的命了。”
趙耀此時正在擺弄MP3，當他聽到程秋水的話，突然一抬頭，“對啊，為什麽她不對咱們下手呢？還有，今天把咱倆打暈的人，為什麽不直接把咱倆廢掉？我既然是預言中的那個人，他們為什麽不主動出擊？畢竟我現在毫無戰鬥力啊？而且，今天對於他們來說，太容易下手了，宋齋不在身邊啊。”
“那今天，難道是玄樂保護的你？難道說，咱們真的是誤會她了？”
“可是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的啊，她之前的舉止，動作……哎，不想了，來，還是研究研究這個MP3吧。”
“宋齋也不知道，去了哪了，你爸爸說等會兒回來，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來，給我，我看看這裏麵有沒有什麽錄音。”
程秋水一邊按著鍵子，一邊自顧自地嘟囔著。
“沒有啊，這裏除了這些難聽的歌以外，啥也沒有，文本也沒有，錄音也沒有，這個快被淘汰的小玩意兒裏麵還有什麽隱藏功能嗎？”
正說著，MP3突然沒電了。
“嗯？”
這時候，外麵響起了趙耀父親殘疾摩托車的聲音。趙希仁回來了，隻有他一個人。
“爸，宋齋呢？”
“那孩子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啊，他這一天都沒去上課。”趙耀並沒有提起遇襲的事兒，怕父親為他們擔心。
“哦，趕緊去複習吧，馬上快考試了。”
一說到複習，程秋水立馬就想起來今天老師說的事情，把趙耀拉過來小聲說道，“你說，宋齋真的被開除學籍了嗎？”
“小水兒，你覺得咱們遭遇的事情和考大學相比較，哪個更重要？”
“這個，怎麽說呢，我也不知道。”
“其實，我心裏也是不知道該怎麽做，現在我們真的是非常被動，可能事情還沒有嚴重到一定程度，如果真的像老宋說的那樣，那高考還有什麽意義嗎？”
程秋水坐在凳子上一聲不知，瞅著桌子上的練習題，發著呆。
“從一開始院長的事兒，張嬸兒失蹤，孩子被拐，老徐失蹤，這宋齋也不見了。還有潘家，玄樂，再加上警察那邊暗流湧動，我現在又是一個普通人，小水兒，你知道嗎？其實我到現在並不知道，我到底要為了什麽去做這些事兒。”
程秋水歎了一口氣，“我何嚐不是呢。”陳秋水手裏還拿著那個MP3，“我去換個電池，咱們聽會兒這裏麵的歌吧。”
密室裏，程諾一身素裝，坐在椅子上，麵前，正是玄樂。
“說吧，今天為啥把那個MP3給老師？那裏麵有什麽東西嗎？”
玄樂現在已經知道，整個身體是她與程諾公用的，也就是說，白天的時候，這個身體裏除了玄樂，還有就是程諾。
“我那裏麵有什麽東西，你應該知道啊，為啥要問我？你在我的身體裏，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白天那件事兒，我隻是想幫他倆開脫，你要想明白，我跟你是敵人，我幫他們是應該的。”
程諾心裏隻是懷疑，畢竟她沒事兒的時候，也喜歡用那個MP3聽歌，裏麵大部分的歌，也都是她下載的，不應該有什麽問題。
“那好，但願如此吧，我現在帶你去見一個人，你認識的。”
趙耀家中。
“石頭！有發現！快看，這是什麽？”
原來，就在程秋水更換電池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手指蓋大小的紙片。紙片是被折疊過的，折印很新，程秋水本以為是放置電池的槽和扣蓋有空隙，導致扣蓋鬆動，然後用這個小紙片塞上。沒想到，當他打開看的時候，紙片上竟然有一個一本正經寫上去的數字“2”。
趙耀也看到了這個小紙片，“我就說這裏有什麽秘密。”
“石頭，你說，是不是我神經過於敏感了，這個可能就是後蓋太鬆，塞進去的。”
“你現在扣上，看看鬆不鬆。”
程秋水將電池安進去，蓋子扣上，並沒有發現有鬆動的情況。
“那就是了，這個‘2’，就是她要給我的信息。電池換上了嗎？打開，快，讓我聽一下第二首放的是啥。”
程秋水滿懷希望，按住了開關鍵。可是，當他把音樂找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些絕望，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首歌是第二首。
“不對啊，石頭，這所有的歌，都可以是第二首，因為咱們跟本不知道第一首是哪一首啊。”
趙耀一陣頭痛，“沒有音樂列表嗎？”
“這又不是手機，那有什麽音樂列表。”
“不應該啊，那這個東西，給我是為了什麽呢？難道真的就是為咱倆開脫？但是事後她為什麽不要回去呢？還有這個‘2’，難道是巧合？隨便在練習紙上撕下來，恰巧上麵有個2？”
“石頭，要不這樣，明天咱們去問她不就得了嘛。”
“我看未必，如果能問的出來，她完全可以在下課的時候，直接跟咱們說啊。你想想，他轉到咱們班，我感覺也是有目的的，都這個時候了，轉班級，還有什麽意義嗎？”
“轉到咱們班，就為了給你一個2？那你是真的2。”
“滾，讀，紫。”
“哎呀，不想了，要殺要剮都來吧，好想誰沒死過似的。電腦能玩嗎？我想玩上次那個無雙大蛇Z。”
“你也就能玩蛇了，我看。”
兩個人爭吵著，誰也不讓著誰。程秋水打開電腦，坐在椅子上，雙手抱住後腦勺，身體一下前，一下後，利用老板椅的彈力，舒服地哼著歌。
這時，趙耀突然把程秋水拽了下來。
“你幹嘛？說不過就急眼啊？”
“不是，小水兒，怎麽才能把這裏麵的歌上傳到電腦裏？”
“得用數據線啊，大哥，咱們隻有MP3，沒數據線怎麽弄。”
趙耀肩膀一鬆，自言自語說著，“她為啥不把數據線給我呢？”
“來，石頭，雖然你這句話不是問我的，但是我也要告訴你，你見過誰被沒收了手機還要把數據線，耳機，啥的都上交？並附帶什麽說明書？包裝盒是不是也要送上去？”
“那她下課可以給我啊。”
“我看你是瘋了。唉？不過我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去音樂軟件上把這些歌都找出來，然後下載啊！”
“對啊！要不我說你聰明呢，哈哈哈。”
“行了，我是怕你瘋掉，硬憋出來的辦法。”
兩人停止了交談，開始搜索歌曲。MP3當中一共有62首歌，沒到一會兒，已經下了一半了。
“石頭，你能告訴我，你研究這些歌，你是怎麽想的嗎？或者說，你隻是單純的想聽，歌？”
“別磨嘰了，下一首是什麽？”
“林俊傑的《靈魂的共鳴》”
“這首前麵不是搜過了嗎？沒了嗎？”
“後麵還有啊，唉？這首搜過了哈，我看看，確實。”
趙耀本來還想繼續搜下去，突然停了手上的動作，“為什麽這首歌有兩首？啊？小水兒？你不是很聰明嗎？來，說一說。”趙耀臉上帶著邪惡的笑。
“我哪知道。不對啊，P3裏麵存不了同樣的歌啊。唉？這首歌被重命名過，後麵有個……”程秋水眼睛盯著MP3藍色的熒光屏幕。
“2！”
“哈哈哈哈，兩首，2，這個秘密就在這收歌裏麵！”
兩人興奮地開始聽這首歌，反複聽了七八遍。
程秋水躺在床上，“這首歌唱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柯南同誌，你能翻譯一下嗎？這裏有什麽密碼嗎？”
“嗯，暫時沒聽出來什麽端倪，估計要仔細研究歌詞了。”
趙耀在百度上查到了歌詞，一句一句，很仔細地去看。
前麵都沒看出來什麽，當他看到最後幾句的時候，感覺似乎明白了什麽。
“迎接靈魂的共鳴輪回幾個世紀
再遠的距離喚醒不哭泣的心
再次睜開我的眼睛看見靈魂的共鳴
抹不去上的痕跡交織命運的交響曲
沒有蛻變不了的心”
“再次睜開我的眼睛，看見靈魂的共鳴。再次……”趙耀反複念叨著。
“石頭，你先研究，我玩會兒遊戲可否？”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玩。我問你，共鳴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
“問你也是白問。”
“就是說有很多靈魂在一起唱歌，唱這首靈魂的共鳴，行了吧，讓我一個不學習的人回答這種問題，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很多靈魂？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