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女廁
“我要怎麽說你們才能信我？”玄樂心裏十分著急，她心裏盼著宋齋能盡早回來，還她清白。
“你最好什麽都不要說，不對，你最好把我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們。”程秋水裝作電影裏的壞人模樣，奸邪地笑著。
“你看，間操時間，咱們要不要都先回去做操，冷靜冷靜，你們準定是被那些人騙了！”玄樂說完，想要脫身回到班級隊伍中去。
程秋水想要攔住，但是被趙耀拒絕了，“也好，我就給你組織語言的時間，下節課，咱們兩班都是體育課，如果沒有取消，就還在這，你敢來嗎？”
“好，我就怕你們不來，要不我真是要被冤死。”玄樂點頭答應了。
等到玄樂走遠，程秋水問道，“石頭，你就不怕他跑了？”
“跑了最好，不跑也問不出什麽，你見過哪些犯罪分子直接告訴你事情真相的？”
“唉？你說老宋幹啥去了，他在這就好了，直接拍了她不就得了。”
“小水兒，其實我覺得，今天玄樂跟前幾天真的不一樣，沒有前幾天那種感覺了。”
“感覺？你是說，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媚態？要我說你活該被騙，騙子都是被耽誤的金馬影帝影後啥的，你千萬別鬆懈啊，一旦鬆懈，洗腦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啊。”
“事情總覺得還差點兒什麽，不過我倒是有個計劃……”
體育課，學生時期最期盼的課程。課堂上，嚴肅的氣氛總會束縛住學生們釋放心情，當這個束縛被解開，他們也就會如重獲自由般去瘋，去玩兒。
但不是所有學生都那麽放縱，程秋水躲在之前的假山處，一口接著一口吸著煙，“你說，她是不是有所打算？集結人馬把咱倆抓起來，然後毀屍滅跡啥的，弄不好，還能看到老徐……的屍體！石頭，我不敢想了，我想回班級。”
“你就這麽慫嗎？在學校，他能把咱倆怎麽地啊？放心，要是下手的話，早就下手了。”
“大哥，我昨天就被人下手了！你是不知道那種感覺，不行，我得找個家夥事兒。”程秋水左右找著，看到一個粗樹枝，“不行啊，這個太粗了，石頭，你看看那邊有沒有細一點兒的。”
“你快別忙活了，人家都來了。”
程秋水一聽，緊忙回過身，看到玄樂一個人從操場那邊過來，心裏放鬆不少，“真是一個人啊？”
玄樂笑了笑，“兩位，真的是有誤會，我一直在想，當我失憶這些天裏，是不是有誰冒充我，做了一些你們無法理解的事情？”
這話之前玄樂就說過，但是程秋水壓根就不信，倒是趙耀仔細想過。玄樂開門見山，又一次將這個問題拿了出來，三個人的對話就這樣，暫停了下來，進入了思索狀態。
“反正你說啥我都是不信，你要是怕了的話，趕緊告訴我們孩子在哪，老徐在哪，可，可能我問的是廢話，因為你不會這麽容易說出來，但是我勸你，就別解釋了，你準定不是什麽玄樂。”
程秋水心有顧慮，因為他也感覺到麵前這個玄樂，跟前幾天認識的，完全不是一種感覺。他對於女生的感覺還是挺靈敏的，但他將麵前這個女生，歸類到了難以捉摸的那種人中，所以他心裏有些動搖，可是嘴上還是讓自己保持堅定的態度。
趙耀看著玄樂，“如果像你說的，你被人控製住了，或者說真的失憶了，那之前，你的身體裏，會是誰？程諾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現在真的是玄樂，你，早在幾千年前，我把你卷進這件事中，三十年前，也是我救得你，然後，十幾年前，也是宋齋把你的靈魂放進這個身體裏的，還要我證明什麽？”
“這些事情，我們知道，我們的敵人也可能知道，我還是不信。”玄樂看著質疑她的程秋水，而程秋水不想看她的眼睛，“你別看我，我知道隻要跟你一對視，我就被洗腦了。”
玄樂無奈地笑了一下，“幼稚，不想跟你們在這瞎扯，不信也沒關係，說明你們開始對這件事有所忌憚了，可以說這是好事兒。程秋水對吧，你記住，洗腦不是看眼睛洗的，我要是承諾，不用對視，照樣能把你洗了。還有，把原石保存好，那可是我母親！”
玄樂說完，欲往回走。趙耀突然想了起來，連忙從衣服裏兜裏將那顆石頭拿了出來。
“這石頭，不對啊。”
聲音很小，但是足夠讓還沒走遠的玄樂聽到了。
“怎麽不對了？”玄樂走了回來，伸手就要搶那顆石頭。
“哎哎哎？你幹嘛？你說，你到底是誰！”趙耀笑了起來，很自信，他認為麵前這個女人，可以斷定，根本不是玄樂。
風吹過，葉子搖曳而下，落到了昏迷著的趙耀的臉上，葉子的尖部觸碰到了趙耀臉頰上的汗毛，很癢，他下意識揉了一下，醒了過來，腦袋有些沉，模模糊糊聽到遠處操場上學生們的喊叫聲。他努力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使得他隻能把眼睛眯起一條縫，他仿佛看到，麵前躺在地上的，是程秋水。
“小水兒？水兒？你起來啊！”
程秋水被趙耀一番搖晃，清醒了過來，“怎，怎麽了？啊？不是，剛才……”
看來剛才，兩人同時昏了過去。
“石頭，石頭不見了！我操！廢了！”趙耀在一旁自言自語，知道事情已經挽救別回來了。
“哎呀！我就說這娘們準定是有啥目的！這回好了，不洗腦了，直接開搶了，要不要報警啊？”
“現在你還指望警察？我對他們早就不抱希望了，先冷靜，唉？你幹嘛？”
程秋水撿起之前找到的粗樹枝，“幹嘛？直接幹倒，把石頭拿回來啊！我就不信當著他班同學的麵兒，他敢抽了咱倆的魂兒？”
“白扯，我估計她現在早就不在學校了，你別衝動，趕緊把那玩意兒放下！你別動，你看，不對，咱倆是瞬間昏過去的，你有沒有疼的地方？”
“有啊，我後脖子好像落枕了，唉，你這麽一說，還疼起來了。”
趙耀突然也感覺，好像是後脖頸的位置，突然疼了起來，“看來咱倆是從背後被人打暈的，但是，你看這地上，不像是老老實實打暈咱倆這麽簡單啊，好像……”
程秋水也學著趙耀蹲了下來，“幹過架？還真是，這是腳劃出來的？”
程秋水指著沙土地上一道很淺但是很新鮮的劃痕問趙耀，“估計是吧，你看，這種腳印和地上痕跡，一直延伸到……那裏！女廁所？”
“要不要進去看看？”
趙耀打了一下程秋水，“你自己去吧。”
程秋水站了起來，看看四周，“石頭，體育課還沒下課呢！沒人，咱不全進去，就站在門口，往裏看看。”
還沒等趙耀回答，程秋水已經開始往女廁所跑去了。
“唉？我說……”
“啊！”一聲喊叫。
並不是程秋水被裏麵的女生發現了，而是程秋水發現了一個女生倒在了女廁所門口。他看不全那個女生整個身體，隻能看到一雙腳，等到趙耀趕過來，已經可以確定，就是玄樂。
“怎麽辦，石頭，要不要把她抬出來，但是，我怕她，會不會……”
“會不會什麽啊？”
“會不會褲子還沒提上啊？”
這一句話差點兒沒給趙耀氣死，“都這時候了，還顧得上這個？”趙耀也沒多解釋，直接走了進去，抱住玄樂的身體往外抬。
“還是耀哥生猛。”程秋水說完，也上前幫忙。
旁邊，正好有三個女生目睹了這一幕。他們看到兩個全身髒兮兮的男生直接走進了女廁所，本來是要喊的，但是看到兩人抬出來一個女生，沒有猶豫，也不著急上廁所了，直接上去幫忙……
學校的醫務室，玄樂已經醒了過來，看到趙耀的第一眼，就說道，“這回該相信我了吧？”
“信你個屁，趕緊把石頭拿出來。”程秋水板著臉說道。
“石頭？不在你身上？那妥了，估計被那個人拿走了。”
“果然還有一個人？”趙耀問道。
“是啊，要不然你們怎麽暈過去的，那個人的能力，跟宋齋一樣，突然出現，把你倆擊倒後，又來追我，我本能地往女廁裏跑，但還是被他抓到了。”
“他為什麽要把咱們都打暈？”
“我也不清楚，那個人，我覺得像是宋齋，特別像，如果說有一個我值得信的理由的話，那他就是宋齋。”
程秋水一聽自己是被宋齋打暈了，趕緊喊道，“怎麽可能！你快閉嘴吧，石頭，你別信她，她到底是誰咱們還沒搞清楚。”
趙耀起身說道，“行了，我不管你是誰，以後，別來找我們，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我們自然會知道，也不用你替我們分析，好自為之。”
兩人扭頭便走，玄樂將他倆喊了回來，“唉！就這麽走了？石頭不找了？或者說，那一塊根本就是假的？我不信你會把真的原石天天放在身上，而且丟了也不著急？我告訴你，趙耀，如果那塊石頭丟了的話，我饒不了你！”
趙耀站住了，轉過身，一攤手，“對不起，那塊就是真的！”說完，拽著程秋水就往外跑。
出了教學樓，程秋水問道，“石頭，跑啥啊？她不會真的是玄樂吧？那，那個人死誰啊？咱倆，現在，會不會有啥危險啊？”程秋水心裏有些忐忑。
趙耀笑了一下，“我想的沒錯，那個女人，一定不是玄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