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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夏生33

  懷胎十月,一朝分娩。


  肚子裏的孩子發動的那一天恰好是鍾半夏和蕭勁生的結婚紀念日,一月一號元旦節。


  早上八點送進醫院,不到九點孩子就出來了,是個男孩,速度之快讓人驚訝。


  孩子出來之後,助產士抱著孩子到一旁做清潔處理,剛清理幹淨,孩子的下手伸過來,一把扯住了助產士嘴上戴的口罩,眾人驚呆了,那孩子卻笑了。


  替鍾半夏做最後處理的產科醫生笑著對她說,“我接生十幾年,第一次見到這麽調皮的嬰兒,剛從媽媽肚子裏出來就知道耍壞。”


  鍾半夏當時就想,要不就叫他蕭小壞算了。
……

  蕭小壞一歲不到就會走路,自從他學會走路之後,鍾半夏和蕭勁生就頭疼起來。


  家裏的任何角落他都敢去,有一次,保姆差點沒看住他,讓他掉進院子裏的荷花池裏。


  嚇得蕭勁生立馬請了人來,在荷花池四周加了一層防護網。


  兩歲的時候,自己偷偷爬樓梯,然後從二樓滾下來,摔破了小嘴。


  給他抹藥的時候,鍾半夏心疼得直掉淚,他卻更沒事人一樣,抹完藥又要繼續爬樓梯。


  三歲的時候,第一天上幼兒園就強吻了班裏長得最可愛的小姑娘,然後被人家小姑娘的爸爸追到家裏來,非要蕭小壞負責。


  於是,三歲的蕭小壞就有了小媳婦。


  四歲,上中班,他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小姑娘,被自己的小媳婦摁在地上揍了一頓,然後老實了半個月,又喜歡上別的小女孩。


  可能小媳婦覺得他這個人不靠譜,主動和他拜拜了。


  五歲,鍾半夏給他生了一個妹妹,他給妹妹取名蕭小乖。


  六歲上小學一年級,第一天上學就捅了簍子,被班主任叫了家長,蕭勁生去的,回來之後氣得想要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鍾半夏問明原因後,也不再阻攔,支持蕭勁生的想法。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在上語文課的時候,他突然將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青蛙丟到語文老師身上,他的語文老師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一看到被丟到身上的青蛙,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七歲,小學二年級,成績很渣,但人緣特好。


  一個五年級的學生搶了他們班的籃球,蕭小壞就領著全班同學將那孩子摁在地上,揍得鼻青臉腫。


  後果……

  也沒什麽後果,就是蕭勁生親自登門向對方道了歉。


  就這樣,一路調皮搗蛋無惡不作到十六歲,高二那年,他情犢初開,喜歡上一個姑娘。


  姑娘是學霸,他是學渣。


  姑娘是外地轉學來的,長得很乖很可愛。


  蕭小壞為了接近姑娘,就使了點手段,讓姑娘和他同桌。


  沒想到,眼看愛情即將到來的時候,那姑娘突然就走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有留下任何聯係的方式。


  從此,蕭小壞變成了蕭小蔫。


  整整蔫了一個學期,直到高三下學期才慢慢恢複過來。


  直到兩年後,老同學聚會上,他才終於再次遇到她……

  生了一兒一女之後,鍾半夏和蕭勁生就沒再要孩子了。


  蕭勁生四十歲從籃球隊退役,麵對各種邀約,他都拒絕了,自己開了一家籃球俱樂部。


  幾年後,俱樂部不斷壯大,發展在全國各地都有分部。


  修理廠的生意依舊很火爆,也從一家開了十幾家,很多城市都有。


  五十歲的時候,他帶著鍾半夏到處走走玩玩,享受後半生的美好時光。


  六十歲的時候,兩人不再到處亂走,住在自己的院子裏,看庭前花開花落,享受健康慢生活。


  七十歲,兩人年紀大了,鍾半夏住了一次院,身體有些不好。


  八十歲的時候,蕭勁生的身體也出了毛病,是年輕時打球留下的舊傷複發。


  八十六歲,鍾半夏走了,去了天國。


  她走了一個星期之後,原本身體還不錯的蕭勁生在一個深夜也走了。


  走得悄無聲息,沒人知道。


  直到第二天被人發現時,他懷裏抱著鍾半夏的照片,照片上的鍾半夏還是高二時的青澀模樣,她衝他笑,笑得一臉羞澀。
……

  有一種愛情,初見時就知道,他們會相愛一生!

  如果一生不夠,他承諾,他的下一世,他還會來愛她。


  。。。。。。


  京城女子監獄,第十一號單人間,房間很小,僅有一扇窗戶在牆壁最上方,用拇指粗的剛進密封著,房間有些暗,亮著一盞白熾燈,將坐在桌子前的那個穿著囚服的瘦弱女子的影子拉得極長。


  外麵有腳步聲漸行漸近,片刻後,停在十一號門外,緊接著是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0531,”女獄警的嗓門極大,“你家裏來人了。”


  那女子起身,抬腳走了出來。


  女獄警看著她,滿眼的嫉妒和不屑。


  哼,長得再好看又能怎麽樣,明天就要被執行槍決了,還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看的一張臉。


  那女子安靜的走到獄警前,和自覺的將雙手伸過去,對方立馬給她套上手銬,然後帶著她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去了會麵室。


  獄警將她領到門口,惡聲惡氣的對她說,“你隻有十五分鍾的時間,明天就要死了,你有什麽遺言趕緊交代,進去吧。”


  不管對方如何待她,0531女犯的臉上的表情一直淡淡的,無一絲其他表情。


  她衝對方輕點了下頭,然後抬腳進了會麵室。


  隔著一道玻璃的那頭,坐著一個男人。


  對方見她過來,原本垂著的眉眼頓時抬了起來。


  他看著她的眼神灼熱的發亮。


  女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抬頭看他一眼,隨手拿起一旁的電話。


  見她拿起電話,外麵的男人也立馬拿了起來。


  但兩人都沒開口,彼此看著對方,那眼神,隻有兩人能懂。


  過了好幾分鍾,女人輕輕歎了口氣,“你何必呢?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不要再來了嗎?”


  聲音,有些啞。


  林清遠看著她,漆黑的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悲傷,嗓音也是強裝的鎮定,“反正我也沒事.……”


  “櫻桃賣完了?”


  “嗯。”


  “董大娘還好嗎?”


  “好。”


  “那就好,”白憶安微微一笑,輕聲說,“明天我就要走了。”


  林清遠聽了,唇角不自覺抿了起來,握著話筒的手慢慢的收緊。


  活了三十年的男人,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絕望。


  自己愛著的女人明天就要被槍決,而他除了坐在這裏,什麽也阻止不了。


  見他垂著頭,身體在輕顫不止,白憶安突然流了淚。


  “我這一輩子幹過很多糊塗事,傷害過很多人,死有餘辜,”眼淚越流越多,“如其在這裏呆一輩子,我倒寧願早死早托生……”林清遠抬眸,黑色的眼睛一片赤紅,“你有沒有想過我?”


  “太晚了,”白憶安的雙眼裏滑過一抹悔恨,“我醒悟得太晚了,如果能早一點該多好。”


  “現在還不晚,我去求鍾南衾,我求他放了你……”


  “不!”白憶安搖頭,“林清遠,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她的一句話,讓三十歲的男人抱著頭哭了起來。


  白憶安看著他,抬手想要去觸碰他,但兩人中間隔著厚厚的玻璃,就像隔著生與死。


  女獄警的大嗓門傳來,“還有五分鍾,你們別墨跡,抓緊時間。”


  白憶安深吸一口氣,緊握著話筒對林清遠說,“清遠,你聽說我,這輩子我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我走了之後,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千萬不要因為我去怨恨任何人。”


  “還有,也是我最想對你說的,”白憶安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如果說我這輩子還有一件幸事的話,那就是能遇到你,不管是十八歲那年,還是現在,對我來說,都是最幸運的事。”


  “如果人真的有下輩子,我願意用一生去愛你!”
……

  七月七,民間鬼節。


  這一日是白憶安被槍決的日子,當子彈穿過她腦門的那一刻,她的世界靜止了。


  她清楚的知道她死了。


  隻是當她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和臥室裏一切熟悉的擺設,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不是她在白家的臥室嗎?

  華麗的裝潢,頭頂漂亮的公主帳,以及她擺放在高低櫃上的相框,相框裏的照片是她回國之前照的,美國獨有的風情,皮膚被那邊的太陽曬得有些黑了,但看起來很健康,笑容很大,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這一刻的白憶安,被眼前詭異的現實衝擊得整個人都有些蒙。


  她就這樣躺在床上,許久許久,連眼珠都不敢動一下。


  害怕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她的一個夢,夢醒了,她就該被戴上燎烤上刑場。


  隻是,不對呀。


  她不是已經打死了嗎?

  雖然當時很恐懼,但當黑色的頭套套上她頭的那一刻的感受她記得很清楚,差點沒嚇尿了褲子。


  她已經死了。


  卻又活了過來。


  難道……

  想到一個可能性,白憶安立馬驚喜的瞪大了雙眼.……她重生了!


  她這是重生了嗎?


  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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