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晚錚89
次日,鍾聲晚和徐景錚去機場接鍾一白。
看到鍾一白從裏麵走出來的那一刻,鍾聲晚還像小時候一樣,直接朝他猛地撲上去,跳起來抱著他的脖子,開心的叫著‘哥哥’。
鍾一白一手抱著她,一手將手裏拎著的行李箱遞給了徐景錚,衝他無奈的笑,“都嫁給你了,怎麽還跟沒長大似的。”
徐景錚一臉歉意的笑,“大哥辛苦了。”
鍾一白哈哈一笑,抱著鍾聲晚轉了一圈,等她抱夠了這才將她放下來。
三人上了車,蘇眠的電話也打來了。
鍾聲晚直接開了免提,蘇女士好聽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晚晚,接到你哥了嗎?”
“接到了,還能把您的大兒子丟了不成。”
“那讓錚錚開車慢點,不著急啊,我才剛把湯燉好。”
“知道了。”
掛了電話,鍾聲晚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鍾一白說,“在你要回來的頭好幾天,咱媽就開始激動,一會兒想著她的大兒子喜歡吃什麽,她得提早準備,一會兒又想著你房子那邊的衛生是不是打掃幹淨了?還親自跑了幾趟,不僅買了花,把你那邊的冰箱也塞得滿滿的,看得我都眼紅了。”
鍾一白笑著說,“我一年就回來這麽一趟,你天天在她眼前晃,有句話也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
“什麽話?”
“遠香近臭。”
“.……”
鍾聲晚覺得自己竟無言以對。
果然是這麽一個道理。
到了家,蘇眠已經將飯菜端上了桌,鍾一末在廚房裏幫她,鍾南衾和鍾一粟都在集團公司,今天集團公司年會,兩人都不能缺席。
一進家門,蘇眠免不了又得抱著鍾一白舍不得撒手。
“白啊,媽怎麽覺得你又瘦了?”
鍾一白,“沒瘦,比去年還胖了五斤。”
“還胖了嗎?我怎麽摸著這肚子上一點肉都沒了。”
鍾聲晚在一旁笑著湊過去,“媽,您也來摸摸我,看我瘦了沒?”
“去去,一邊去,”蘇眠白她一眼,“你老公天天給你做好吃的,這事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哎喲,他做的可沒您做的好吃,”說著,鍾聲晚抬腳進了廚房,“媽,有什麽吃的嗎?我餓了。”
蘇眠抬頭去找徐景錚,見他正在和鍾一末在說話,就叫他,“錚啊,你媳婦又在偷吃了。”
徐景錚回頭看她,唇角揚起,笑著回道,“媽,您見諒,她早上起得太晚,沒吃幾口就出門了,估計這會兒是餓了。”
蘇眠對鍾一白說,“聽聽,我倒成了後媽了。”
鍾一白摟著她,“你的老三剛在車上還找我吐槽,說你不公平待遇,我一回來您就激動,對我好得不得了。”
“嘿,這熊孩子,還學會吃醋了?“
“那可不,醋勁可大了。”
“你等著,我一會兒去收拾她。”
“那您下手輕點,打壞了,有人會找我拚命。”
“你先去換衣服,我去廚房看看。”
“好。”
鍾一白抬腳朝自己臥室走去,蘇眠轉身進了廚房。
走到臥室門口,聽到廚房那邊傳來鍾聲晚含糊不清的抗議,大概意思她都這麽大了,蘇眠還打她屁股。
那邊的徐景錚一聽到廚房的動靜,立馬抬腳走了過去。
然後就聽見他說,“媽,您這邊還有需要幫忙的嗎?我來幫您。”
“幫什麽?不過就是打了你媳婦一下,你就舍不得了?”
“沒,她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您打她,還不是疼在她身上,疼在您心上嗎?”
最後那邊說了什麽,鍾一白沒聽見。
不過唇角卻是忍不住揚了起來。
回家的感覺,真他媽的好。
……
臘月二十九,鍾聲晚就和徐景錚回了老宅,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們都住在那裏。
沈伊一也放假回來了,鍾一白和她聚少離多,兩人好不容易能聚在一起,蘇眠就和老太太說,讓兩人依舊回他們的房子去住。
老太太自然是同意,她是巴不得兩人能單獨在一起,然後多多運動,造出一個小兒來給她玩玩。
鍾一粟去年從美國畢業回來,直接進了鍾氏集團。
不過才一年半的時間,他已經鋒芒初露,但凡他經手的項目,每一個都完成得很出色。
就連一向對工作很苛刻的晏清明,也對他讚不絕口。
但鍾南衾卻從未開口誇過他,哪怕所有人都在他麵前誇鍾一粟優秀,他給他的依舊是忠告,“商場如同戰場,你需要每時每刻保持十二分的清醒。”
鍾一粟完全繼承了鍾南衾聰明的頭腦和殺伐的決斷力。
不過才二十二歲,卻有著和他年齡不符的鐵血手腕和冷靜沉穩。
在他最初進鍾氏頭幾個月,鍾南衾為了鍛煉他,給了同一個項目,想讓他練練手。
最後眼看快要完成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
眼看就要有十幾億的損失,他將自己關在辦公室整整一夜,那一夜大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但第二天一早,被通知項目繼續。
十幾億的損失瞬間被扭轉,整個鍾氏集團一夕之間,對這個鍾家二少有了徹底改觀。
雖說在集團公司,他是高高在上的鍾氏集團未來繼承人,但在家裏,他卻是個寵妹狂魔。
寵得讓徐景錚時常對他有意見。
但有意見也沒用,意見保留。
大年三十,年夜飯。
今年依舊沒在家吃,因為回家團聚的人越來越多,從老到少幾十口子人,家裏根本坐不下去。
鍾南衾老早就在鍾氏旗下六星級酒店的中餐廳訂了最豪的包廂,按照他提供的菜單,餐廳老早就在做準備。
等到年三十晚上七點,所有人到齊之後,飯菜陸續擺了上來。
菜單是蘇眠列的,顧全了家裏人所有的口味。
包廂裏的電視裏放著每年年夜飯的必備節目.……春晚。
大家吃著喝著,一邊聊著天一邊喝著酒,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電視,然後吐槽一句今年節目依舊不好看。
鍾聲晚一邊吃著菜一邊和身邊的沈伊一聊著天,“嫂子,你和我哥這麽久了?怎麽還沒動靜?”
說著,她拿眼去看沈伊一的肚子。
沈伊一臉皮薄,被她這麽一問,臉頰立馬紅了。
“我和你哥聚少離多,哪能那麽容易懷上。”
“也是,”鍾聲晚將頭湊到她跟前,小聲和她說,“不過我看這次咱媽是急了,都不讓你倆回老宅住了。”
沈伊一小臉更紅了,“我知道。”
“那你和我哥多賣力一點,聽說為了這次的大工程,他煙酒都戒了。”
沈伊一的臉更紅了。
一想到這兩天鍾一白天天的纏著她.……她也是滿心期待。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想象著,是不是裏麵已經有小東西在生根發芽了?
家裏的男人們都在喝酒,除了鍾一白之外。
徐景錚不知道怎麽的就和鍾一粟拚上了,他已經輸了好幾杯,但眼神依舊清明,鍾一粟不知道和他說了一句什麽,讓他心甘情願的又喝了一杯。
鍾聲晚起身走過去,一把抱住鍾一粟的脖子,撒著嬌的說,“一粟,你又在欺負我老公了。”
“我怎麽覺得現在成了你倆欺負我一個了?”
“好,我什麽都沒說。”
說完,鬆開他的脖子就跑了。
鍾一粟看著她跑遠,難得地衝徐景錚笑了笑,“性子一點沒變,都二十好幾的人了,走路都不好好走。”
徐景錚也笑,“都是咱們慣的。”
“這話說得沒毛病,來,你幹還是我幹?”
“我來。”
徐景錚想,他哪敢讓二舅哥喝。
……
年夜飯結束,一群年輕人又去唱歌。
蘇眠他們則帶著老爺子老太太回了老宅。
鍾一粟訂的包廂,超大豪華包,他一進去就往沙發上一躺,任由別人怎麽鬼哭狼嚎,他依舊睡得很沉。
自從進了鍾氏,他難得這麽放鬆過。
隻有和家人在一起,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鍾一白正牽著沈伊一,和她合唱一首小情歌。
他炙熱的眼神看得沈伊一小臉通紅,聲音都快跑調了。
鍾聲晚在下麵大叫,“大哥,你別欺負我嫂子。”
沈伊一,“.……”
她臉更紅了。
兩人唱完之後,鍾一玄就搶了麥,他唱歌那是真的鬼哭狼嚎,聽得鍾聲晚忍不住將臉埋進徐景錚的胸膛內避難。
徐景錚一手將她抱在懷裏,低低的笑。
一群人瘋玩到淩晨兩點才回家,回到老宅,家裏的麻將桌上氣氛正熱,鍾聲晚去洗洗睡了,徐景錚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幾個年輕人又開了一桌。
這一年大年夜,徐景錚覺得,是他二十幾年來,過得最熱鬧的一次。
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