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學校水鬼(三)
傍晚時分，我對母親說要幫助肖老師批改作業，這是以前常有的事情，因此母親也沒阻攔，只是交代了一聲天黑要注意安全，就放行了，然後，我就帶著小榕和湘君從家裡出來，往學校方向走來。
這時，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我們此次夜晚到學校來的目的有二，到美女肖雲老師辦公室寫檢查倒是其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會會這個隱藏在學校教學樓里的水鬼。
雖說，目前還不明確這隱藏在學校里的水鬼具體有多少只，有沒有厲害的，但是，我們提前已做好了分工，為了充分鍛煉我的臨戰經驗，為日後打敗強敵黑河妖做準備，小榕提出，這次抓鬼以我為主，小榕和湘君只在一旁看著，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出手相助。
說實話，剛聽到小榕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很害怕的。但是，靜下來細想，我目前肩負著為二位美女鬼以及山鎮勞苦大眾除去水中妖魔黑河妖的使命，此時又有大好的機會可以利用學到的功夫鍛煉一下我抓鬼的本領，還有什麼可推辭的。
既然是要抓水鬼，準備就得充分，特別是對於初次抓鬼的我，越準備的周全，相對的安全係數就越大，為此我按腦中的記憶，用硃砂筆和黃表紙迅速畫出來許多張的隱身符、定身符、驅鬼符等符咒，還特別溫習了布置困鬼的幾個劫陣，另外還把各種咒語背得滾瓜爛熟，另行又把從地下之城回來后還沒有來得及還回去八卦道袍、八卦鏡、桃木劍等法器一股腦地裝進一個雙肩包里背在肩上，我這個人就是這樣，雖然抓鬼經驗一點沒有，但是理論知識還是相當的豐富，此次為了猛子和大成們的安全，到學校里抓鬼我一個夥伴也沒叫。
「凡子，你發現沒有，在我們的身後一直有一個黑影在跟著我們……」在快走到學校的那條路口的時候，湘君突然小聲地提醒我。
「現在時間還早，可能是同方向的路人吧……」我急扭頭一看身後，身後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就猜測著說。
「不可能，我看得很清楚，在我們身後有一個瘦小的身影一直在躲躲閃閃地跟著我們，看身影像個女孩子，你一扭頭她就躲起來不見了……」湘君辯解道。
「那我們先不往學校的方向拐，直接向前走，走到前方的小路口再躲起來，看看那個黑影是否還跟著我們……」我建議錯開學校的位置，看看那個黑影是否是往學校的方向走的，誰知我還是猜對了，我們一直前走，那個黑影並沒有跟過來，而是飛快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我說了一聲壞了，那黑影是本著學校的水鬼去的，要出事，就急忙朝著學校的方向勾回去，一路小跑地追著那個黑影，但是已經晚了，就見前方那個黑影飛快地來到學校門口，縱身一躍就跳進了高高的圍牆，從這種情形觀看這個黑影不像是學校的學生。
暫且按下凡子帶著小榕和湘君兩隻千年美女鬼到學校抓鬼的事情不說，咱們在這裡勾回頭再說說美女教師肖雲。
肖雲，二十歲剛剛出頭，天生有一種病態的美，即天生麗質又嬌柔嫵媚，如果拿小榕、湘君和肖雲三人跟仙劍奇俠傳三里的美女們對號，小榕像唐雪見一樣活潑可愛，湘君像紫萱一樣擁有古典之美，那麼美女肖雲就是龍葵的那種病態之美。
因為肖雲的家境不錯，人又長得冰雪聰明，因此剛剛大專畢業就被安排到葉凡就讀的學校當了教師，像肖雲這樣的美女追求者自然不少，可肖雲的主意很正，沒見到有緣人絕不相親，可是自她見到葉凡之後，就對這個比她小四歲多的小帥哥產生了莫名的好感，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雖然一看見葉凡的眼睛她就有一種小鹿亂撞的感覺，但是她還是渴望著每天都能見到他，一天不見心裡就空嘮嘮的，肖雲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明知道自己對葉凡的思念上升不到一場轟轟烈烈的姐弟戀情，還是尋找一切機會想方設法地與葉凡相見。
今天在教室里，雖然葉凡不知處於什麼目的偷偷地侵犯了她的屁股，但是她不但不生氣反而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快感，特別是後來陰差陽錯的被葉凡這小子即摸了胸又吻了嘴，肖雲的心裡還是很欣慰的，畢竟她將自己的初吻獻給了她心儀著的小男人，一番過於親密的動作之後，肖雲感覺她的下面都濕了，至於為何瘋狂地跑出教室，那只是對尷尬境地的一種掩飾，因此後來一見到葉凡就說她已經沒事了，那倒是實話，其實晚上一定要葉凡來她的辦公室寫檢查，那只是其次，處於私人的目的就是一個假期沒有相見，她有點想他，檢查的字數越多她就可以與他相處的時間越久。
不管這棟教學樓里有沒有鬼，肖雲都對葉凡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深深感動，至少葉凡能夠為了她的安危冒著被學校教導處開除的危險，四處發瘋地找她，這點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夜晚，整棟教學樓里很安靜，一點響聲也沒有，唯有肖雲一人坐在教師們的大辦公室里，心情激動地等著葉凡來學校與她私會，即使聽說這棟教學樓里有鬼，心裡也不害怕，要說愛情的力量是強大的，這不確切，因為肖雲和葉凡之間有著師生和姐弟之間的隔閡，不可能存在愛情，她倆充其量就是相互思念，相互思念了雙方還不願說透，都以為自己在暗戀著對方。
「滴答……滴答……」，辦公室里女衛生間里的水籠頭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就突然漏水了，滴答的響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弄出很大的動靜，一時攪得肖雲心裡煩煩的，連尿意也給挑起來了。
教師大辦公室里的衛生間是學校為了不讓學生打攪教師的清靜，專門為教師們徵用一整間房間隔出一大一小兩個衛生間來，靠外的一大間是男衛生間，靠里的一小間是女衛生間，這樣的設置比較安全合理。
肖雲從辦公桌前站起來往衛生間走，走著走著就突然想起了凡子說的這棟教學樓里有鬼的那句話來，想著想著又聯想到了鬼最喜歡出現在陰冷的環境里，教學樓里哪裡最陰冷，算來算去最陰冷的地方也就屬衛生間了，一陣胡思亂想之後，一股深深的怕意一下就從內心深處升騰起來，鬼這種東西在一個人獨處的深夜裡不能去想，越想越怕，即使怕得后脊樑勾只冒涼氣還要去想，這樣一想就感覺房間里只要有陰影的地方都可能有鬼存在，為了消除心裡的陰影，肖雲跑過去飛快地打開了辦公室里的所有燈具開關，明亮的環境給肖雲增添了一點安慰，但是衛生間里的燈還黑著，越是這樣，肖雲的肚子還不爭氣，一陣緊是一陣地想上廁所。
「葉凡，你這個小壞蛋，死哪裡去了，……到現在還不來陪我，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嗎？」肖雲一邊自說自話地嘟囔著，一邊慵懶地往衛生間走，來到衛生間的門口，裡面「滴答」的聲響聽著節奏更快了，一把打開衛生間的門，辦公室明亮的燈光一下就泄進了衛生間里，令肖雲感覺奇怪的是這裡的黑白反差效果怎麼這麼強烈，要說明亮的光線照進衛生間里，牆面和潔具的白色陶瓷應該有反光的，現在光源卻不知被什麼吃了，黒是黑白是白的，黑暗裡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肖雲伸手去按動安裝在門口的衛生間里燈具的開關，「吧嗒」一聲，燈卻沒亮，肖雲慌了，繼續按回關閉狀態，然後再按，又一聲清脆的開關的「吧嗒」聲響下，衛生間裡面的燈在一陣滋滋聲響和閃爍之下終於亮了。
「這衛生間里的燈怎麼老出問題，明天得讓校工過來看看……」，肖雲嘟囔著走到廁所隔間里的蹲位上方便之後出來，來到衛生間的洗臉盆位置洗手，洗手的時候習慣性地看了看對面牆上的玻璃鏡，發現從玻璃鏡里看這時的衛生間里瀰漫著一層薄霧，而且還有一股濃濃的水腥味，扭頭看身後的衛生間，一點霧氣也沒有，但是水腥味還在，再扭回頭看玻璃鏡有霧，回頭看衛生間沒霧，小榕以為衛生間的玻璃上有水蒸汽，伸手一摸乾爽爽的，這是怎麼回事？
正在肖雲一頭霧水的時候，那鏡子里的肖雲的頂門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紅點，血紅血紅的，就像針尖紮上去湧出的一個血點，肖雲在自己的頂門上摸了一把，一點血跡也沒有，伸右手去摸玻璃鏡中的自己，觸摸上去的手感不是玻璃的硬邦邦冷冰冰的質感，而是像嬰兒皮膚那樣滑溜溜軟綿綿的，手一按上去，那鏡子里的肖雲的影子還會跑向一邊，等到肖雲察覺不對勁兒想抽回手的時候，已經晚了，就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拉著肖雲伸出的那隻右手往玻璃鏡子里拉，肖雲感覺自己被吸住的那隻手就像插入了粘稠的萬能膠里一樣，怎麼也拔不出來，隨著強大的吸力，她的半邊身子已側向了玻璃鏡子，好像整個身子都要被拉進去了，肖雲嚇得哭叫著，整個身子用力後撤，最後連一條右腿也用上了，抬起右腿用力蹬住洗臉盆的下壁，用力抽手，這才勉強佔了上風，隨著慢慢回拉的右手，又帶起了無數條黏糊糊的膠狀物質，隨著「砰」的一聲響，右手總算與那奇怪的物質脫離開來，手一離開，一切又恢復了原狀，衛生間里沒霧，玻璃鏡子正常，照出的人影也沒有一點問題，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噩夢初醒，肖雲像一頭受驚的小鹿，向衛生間的門口飛快的跑去，就這一步的之遙，肖雲還是沒有那衛生間的房門關閉的速度快，還沒有逃出門去，眼看著那衛生間的門已經緊緊關閉，任憑肖雲怎麼用力房門就是無法打開，透過門上的玻璃雖然能看見外面明亮的世界，就是無法逃到外面去。
就在肖雲正貓足了勁兒跟那衛生間門較勁兒的時候，身後的衛生間里卻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