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搜身
“什麽?”金善美不可置信的問道,她用力甩開王超的手,
長這麽大,還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這個男人算什麽,敢這麽對她。
金善美氣得叫了聲,在金家她就是被人捧在心裏怕化了的寶,家裏老幺,唯一的女孩,受盡寵愛與一身的女人。
“道歉。向我道歉,舔幹淨我的鞋子,我可以饒你不死。”
王超輕蔑的笑了聲,餘光看到徐子成與歐陽如靜正往這邊走來,他不想現在與他們碰麵,於是往反方向走去。
“你給我站住。”金善美從沒見過這麽無禮的人,她認識的男人哪個不想巴結她,不把她捧上天,恨不得24小時的粘著她,這個男人竟敢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她接受不了任何人對她的無視,決不能饒恕。
王超無視身後的叫聲,撥開人群就往外走。
“來人,把這個人給我攔下。”何誌邦衝著邊上穿製服的人做了個手勢。
負責全場安全的安保人員上來幾個人攔住了王超的去路。
王超呼出一口氣,避是避不開了,他衝著保安做了個放輕鬆的手勢,轉過身。
何誌邦狡黠的笑了笑,“我當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原來是王老板,這就難怪這麽沒素質。江城的小混混,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臉,怎麽有臉來我家?”
金善美倚在何誌邦身上,她對著鏡子抹去臉上的髒汙,一邊補妝一邊問道:“親愛的,你認識他呀?”
“可不是,我在江城的時候可沒少受王老板的照顧,這個人膽子可野了,殺人放火沒有他不敢做的。聽說他有老婆了還跟其他女人搞在一起,私生活放蕩的很呐!”
“天呀,這麽渣!”金善美瞥了眼王超,“親愛的你不說,我還真沒看出來呢,一副老實樣還是個好色之徒。老爺子怎麽會請這樣的人,不是搞錯了吧!”
何誌邦鄙夷的笑著,“善美小姐說的對,我們何家怎麽可能會與這種人交識,指不定是鑽了哪個狗洞進來的。”
“你們好好檢查檢查,可別讓人在身上藏了什麽凶器,今天是老爺子壽誕,出了事你們誰都擔不起。”
保安上前就要搜身,王超盯著何誌邦,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他在這樣的場合出醜。
“王老板,你瞪我也沒用,誰讓你出生不好,既然想來我何家討口飯吃,我自然是要替我爺爺的安全著想。你要沒心存惡意,讓人搜個身,以證清白也沒什麽。”
何誌邦衝著保安做了個手勢,又有兩個人上前,從後麵架住王超。
一個保安從上到下摸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凶器就要離開。
何誌邦嘖了聲,“你等一下,會不會搜身,這麽摸摸就可以了?我花那麽多錢來就是讓你們渾水摸魚的嗎?”
保安如驚弓之鳥般不敢再怠慢,兩個人四隻手將王超裏裏外外都摸了個遍,還當眾摸了褲襠、咯吱窩,還撩起他的褲管和縮在褲腰裏的襯衣。
“還有鞋。”何誌邦站在一邊特意叮囑了聲,臉上得意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王超沉住氣,何誌邦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讓他難堪,挑起他的怒氣,惹出是非了,他才更有理由拿捏他。
想到這,王超當眾脫了鞋,保安檢查過後,向何誌邦稟報。
“何少,可以了嗎?”
“身上沒有,鞋子裏會不會有夾層什麽的,你們真的都檢查仔細了?”何誌邦依然不依不饒,他讓人拿來了剪刀,“剪開看看。”
王超壓著心頭的怒氣,低聲道:“何少,玩夠了就別太過分,今天是老爺子的壽誕,您這麽做有意思嗎?來者是客,不怕傳出去後,有人借題發揮,說你堂堂何家大少怠慢賓客?”
何誌邦哈了聲,他靠近王超,輕蔑的道:“這裏是中州,不是江城,隻要我一句話捏死你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你最好給我小心點。”
王超做了個隨意的動作,被無視的何誌邦嘴角抽了抽,“還等什麽?我現在懷疑王老板的鞋子裏藏著凶器,還有他送的禮也一並檢查。”
這個時候傻子都看出來何誌邦在針對這個王超的人,保安拿錢吃飯,主子的命令不敢不聽。當下就有人去取王超送的禮盒,另一人真的開始剪鞋子。
“何誌邦,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王超壓低聲音在何誌邦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何誌邦真得意著,哪裏會把王超的警告放在心裏,“怎麽?王老板也想在我車下麵放個炸彈,就像炸死嶽思量一樣把我也炸死?”
王超退後了一步,無視了何誌邦的挑釁,眼裏仿佛沒這個人似的,目視前方。
站在人群後的歐陽如靜同樣也在看他,方才何誌邦的百般戲弄她都看在眼裏,明明就不認識這個人,可不知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為這個陌生的男人難過,為他心疼。
徐子成輕輕拽著歐陽如靜,他很早就收到王超的提醒,今晚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假裝不認識。在明麵上,他們必須是敵對的,至於這樣才能將整個計劃推動下去。
歐陽如靜很氣,她盯著王超,為什麽不反抗,真的就怕了何家嗎?
當保安將剪碎了的鞋子丟到王超麵前時,歐陽如靜無聲的衝著王超道:“窩囊廢。”
不知道為什麽,歐陽如靜就是覺得王超能看懂她在說什麽,說完,她頭也不回的拽著徐子成走了,不想再看下去,心疼的厲害。
雖然挨罵了,不過王超還是開心的,至少她記得他能看懂唇語。
窩囊廢嗎?嗬嗬。
王超在笑,反而讓一邊的何誌邦顯得更為難堪。
都已經整成這樣了,這個人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對方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這與他想的結果不一樣,何誌邦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他應該當眾下跪求饒的。
這時,下人將王超送的賀禮拿了過來,一個細長型的破舊盒子,錦盒的緞麵都破了,盒子的四個角也都,磨出了裏麵紙漿碎屑,一看就是上不了台麵的玩意。
何誌邦拿過錦盒在手裏掂量了下,“什麽貨色送什麽禮,就這破玩意也敢拿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