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蕭衍的察覺

  林殊告訴蕭統

  “我本無意加入江左盟，但是我……不好意思拒絕藺晨.……”


  陳慶之把林殊扶起來，他說

  “林殊，你還年輕，有時候糊裏糊塗的著了別人的道，也不知道，盡管你的本意是好的，不過江左盟這麽大，幾十萬人裏麵，難道就全是好人嗎？”


  次日，蕭衍正在處置太子批複的上疏，蕭衍信得過蕭統，因此許多上疏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但是蕭衍過目不忘，這裏有一份人事調動使得蕭衍注意到了。


  這份人事調動上的意思是這樣的，就說把林殊弄到齊郡去監督糧草轉運，蕭衍覺著奇怪，他叫來集書省的散騎常侍何敬中，他抓著這份上書，問

  “這份調動你看過了嗎？”


  何敬中拿過這份調動的指令，看了之後，便說


  “微臣不知道有這份指令。”


  蕭衍疑問道


  “不可能，朕剛剛把林殊置為廣牧太守，怎麽可能太子不知道？為什麽要把林殊弄到齊郡去，還要弄到陳慶之的帳下那擔任押糧官？”


  蕭衍前思後想，他皺著眉頭，隔壁的朱異急忙倒上一杯熱茶給蕭衍，這樣想來，蕭衍覺得林殊可能攤上大事了，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麽，蕭衍自己不知道。


  蕭衍告訴高占，說

  “你去叫夏江過來，朕要問他一些事情。”


  夏江來到蕭衍麵前，跪下，他問蕭衍

  “陛下有何吩咐？”


  蕭衍把上書往一邊放，他湊到夏江麵前，問

  “你最近，有叫人跟著林殊嗎？”


  夏江腦袋一熱，他之前命令懸鏡司底下的探子還有禦史台的官員不要把江左盟和雙刹幫鬧事的事情這麽急著報上去，同時也照會了蔡荃，僅僅隻是為了護著蕭衍的好心情而已，現在蕭衍這麽問，夏江隻能說實話了。


  “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夏江急忙向蕭衍道歉


  蕭衍吐了口氣，他說


  “殺了你，又有什麽用？朕要的是實情，你既然知道林殊做了什麽，為什麽不和朕說？”


  夏江又告訴蕭衍


  “回陛下的話，微臣不知道林殊做了什麽，但是，江左盟和雙刹幫的盟人在建康的街頭上聚眾鬥毆，打死打傷了十幾個人，還誤傷了百姓，此前靖王殿下去溧陽向江左盟借米，微臣是擔心，這些事情報上來，讓陛下您，傷心呐！”


  蕭衍頓了頓，他大概知道為什麽蕭統要把林殊弄到齊郡去了，隻有一個可能，林殊和江左盟私底下達成了某種協定，牽扯到了利害關係，如果真要嚴查江左盟，恐怕搞不好弄到林殊的頭上，再一想，殺林燮，殺林殊都簡單，但是林家好歹是蕭衍起兵鏟除東昏侯的股肱，隨隨便便殺功臣，刁難功臣的家庭，這無異於是讓蕭衍下不來台。


  蕭衍回過神來，他告訴夏江

  “你下去吧。”


  夏江抬起頭，蕭衍竟然一反常態，沒有以前的那種殘忍了，便言之


  “是，謝陛下隆恩！”


  蕭衍指示夏江

  “唉，夏江，你收拾一下衣服，收拾一下，別讓別人看著你緊張了。”


  夏江“是！”


  蕭衍叫來何敬中


  “陛下有何吩咐？”


  蕭衍說


  “替朕，起草一份口諭，就說朕，指令林殊暫任齊郡梁軍的主簿，且升任林殊為廣牧太守，待到夏季，再將林殊調往廣牧去。”


  蕭衍又告訴高占“叫太子來！朕要私下見見太子。”


  蕭統來到了蕭衍的麵前，他問蕭統


  “景禹，你幹嘛要把林殊調到齊郡去？父皇是想告訴你，凡事，都得有個章程，可是你好像還是沒太弄懂朝廷的章法。”


  蕭統也沒有擔憂，他告訴蕭衍，說


  “本來，兒臣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等七弟告訴了兒臣，兒臣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蕭衍說


  “兒啊，你不知道，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都瞞著父皇，父皇就會開心了，父皇更加擔心的是，你們到底瞞著父皇什麽了？這隻會讓父皇更緊張，你說出來吧！”


  蕭統見蕭衍要他托出實話，那隻能把實際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蕭衍，就說

  “父皇，這件事情，請您不要怪罪林殊。”


  “林殊答應，在藺竹之後，接任江左盟宗主的位置。”


  蕭衍握著佛珠，無奈說道


  “塵歸塵，土歸土，就讓林殊去吧.……”


  事情一路辦到下午，蕭衍等來了太府卿之外的司農卿，這個人叫齊敏，齊敏來到蕭衍麵前，上報了三吳鹽業的一些相關問題。


  一群官員在蕭衍麵前處理上書，蕭衍則坐在禦榻上閉眼，握著念珠，念起佛來了。


  齊敏告訴蕭衍，說

  “陛下，吳興郡的鹽價，最近便宜了一文，夏侯亶將軍來到吳興之後，嚴格控製鹽價，但是鹽業，本應國營，但近聞官鹽質量不好，鹽中摻有細沙，很細的沙子，所以呢，街上很多賣私鹽的小販，夏侯將軍本想提兵緝拿，但是無奈買賣私鹽的販子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夏侯將軍先把上書呈交司農，陛下，請您示下。”


  蕭衍睜開了眼睛，他說

  “讓夏侯亶暫時不要插手這件事情，朕，自有辦法。”


  齊敏點頭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