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易庭硯送飯
洪冰魚拚命掙紮,宛如一個女瘋子,“我不要留在這裏!我要離開!”
她真的受不了!周圍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她晚上還聽到一些恐怖的聲音,被嚇死了,睡不好吃不好,幾乎都要瘋了。
“砰——”
黑屋子門被關上,伸手不見五指。
洪冰魚用力拍門,拍了許久也沒人回應她,悲痛癱坐在地上,眼淚猛地往下流,痛苦難耐。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動顧浮的,誰知道易庭硯那個花花公子真的對顧浮上了心!
可惜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
易庭硯來到外麵,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享受的眯起眼睛。
洪冰雪來看望姐姐洪冰魚,乍然間看到易庭硯,一臉驚喜,快步跑過去,“易少,你怎麽在這?”
易庭硯緩緩偏頭,蹙眉,“別跟我套近乎,我不認識你。”
洪冰雪笑容一僵,感覺就像有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又響又痛又尷尬,她扯了扯唇,“我們見過幾次的,我叫洪冰雪。”
易庭硯聽到這個名字,眼神倏然冷了下來,“不記得了。”
他丟下一句話,長腿闊步,離開。
洪冰雪心裏都要嘔血了。
易家是一流豪門,如果說易家屬於上流,那洪家就是下流,頂多隻能觸碰到那個圈子的邊緣,中心圈可能一輩子都混不進去。
她見過易庭硯幾次,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她覺得她可以勉為其難當他情人,然後索取一些資源。
如果可以,或許還可以做易家少夫人,以後的易夫人。
可是她話還沒說出口,就先被嘲諷了一番,讓她難堪死了。
洪冰雪捏緊拳頭,走進局子。
洪冰魚又一次被帶出來,她看到妹妹,那些頹廢絕望的情緒瞬間消散,激動道:“妹妹,爸爸會想辦法讓我出去的對不對?”
她現在能依仗的也隻有爸爸了。
洪冰雪看到姐姐頭發淩亂,衣服髒兮兮的,再也沒有以前精致美麗的樣子,微微蹙眉,隨即歎了口氣,“姐,爸爸讓我來告訴你,他也想救你出去。”
“可是現在家裏被人打壓,爸爸快忙不過來了,如果他救你出來,我們洪家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破產。爸爸說他很對不起你,但這是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他為了洪家的未來,他隻能選擇明哲保身。”
“姐,你不要擔心,最多也就在這裏呆十年,十年後,我們洪家肯定擠進了那個圈子,到時候你出來,依然是洪家大小姐,比現在還要威風。”
洪冰魚聞言,手控製不住顫抖了起來,她一臉不敢置信,眼睛瞪得老大了,“爸爸真的是這樣說的?”
“嗯。”洪冰雪點頭,“這是他的原話,你就當做是在這裏住,沒多久就能出去了。”
洪冰魚氣得嘴唇劇烈顫抖,怒吼一聲,“進這裏的人不是你!你才在這裏說風涼話,我要出去,我不想呆在這裏!”
洪冰雪被吼,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自己作死進來了,對我吼什麽吼?又不是我害你進來的!”
“是,是我作死。”洪冰魚壓下怒火,淡淡道,“你知道剛才誰來看我了嗎?”
洪冰雪想到剛才在外麵見到的人,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她抿著唇,“誰?”
“易庭硯。”洪冰魚冷笑了聲。
洪冰雪不解,“他為什麽會過來看你?”
洪冰魚暗恨,“他對顧浮那個賤人上了心,我害了顧浮,他生氣了,對我動手。”
“那個沃歸你知道吧,我上次罵了沃歸幾句,顧浮就跳出來罵我,我怎麽忍得了?”洪冰魚又道。
洪冰雪詫異,挑眉。
她最近都在開導靜靜,沒想到昨天回家就收到了姐姐被抓的消息,她還疑惑姐姐為什麽會被抓,原來是這個原因。
她不喜歡那個害得靜靜失戀的雲昕,也不喜歡這個什麽顧浮,都是一路貨色。
這裏陰森森的,洪冰雪也不想多呆,起身,“姐,為了洪家的未來,以後不會有人再來看你了,你保重。”
也就是說,洪冰魚被棄了。
就算十年後出來,還有誰會記得她這個人?
豪門大家族也不會要一個進過監獄的人當兒媳婦,洪家也不會再浪費心血培養她。
洪冰魚看著妹妹離開的背影,瞬間從頭涼到了骨子裏,大聲哭了起來。
連爸爸都放棄她了,她是徹底沒救了。
哭聲帶著絕望,讓人心生悲悸。
*
易庭硯回家,讓人打包了兩份飯,特意叮囑了其中一份要清淡的。
易母看到兒子提著兩個保溫桶往外走,疑惑,“兒子,你怎麽不在家裏吃了再走?”
“我給人送飯。”易庭硯回頭。
“你什麽時候給人送過飯?”易母敏銳察覺到了一些什麽,“是不是在追女孩子?”
易庭硯冷哼,“不是。”
他怎麽可能會追顧浮?
他隻是看在她是雲昕閨蜜的份上才勉強給她送飯。
易母哦了聲,不耐煩揮手,“趕緊走。”
易庭硯扯了扯唇,離開,他開車來到學校,在顧浮宿舍樓下停好車,給顧浮發消息:【下來。】
顧浮:【幹什麽?】
易庭硯:【給你送飯。】
顧浮:【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易庭硯微微挑眉,懶洋洋打字:【我截圖了,不下來我就發給雲昕。】
顧浮看到這條消息,狠狠打字:【真有你的!絕絕子!給我等著!】
三分鍾後,顧浮下樓,看到易庭硯提著兩個保溫桶站在樹蔭底下,慢吞吞走過去,抬頭看著他,“我真的沒有胃口,你就拿回去自己吃了吧。”
“沒胃口也要吃一點墊墊肚子。”易庭硯冷漠無情,把一個保溫桶塞到顧浮手上,“拿著。”
顧浮狠狠瞪了眼易庭硯。
易庭硯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你瞪我也沒用,你知道你瞪我的樣子像什麽嗎?”
“像一頭豬。”易庭硯嘴角上揚。
顧浮氣得踩了易庭硯一腳,“你才是豬!”
易庭硯垂眸,看到自己鞋上那個腳印,咬了咬牙,“顧浮,你這頭豬。”
顧浮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