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憤怒
「情況有些複雜了，黑幫內部出現了個了不得的新人，不！不是新人，只能說是最近才展露出來頭角而已。夜·白，亞裔中國人，曾經是黑道大佬之一的馬羅尼的手下頭號打手，但是卻沒有任何身份記錄，也沒有醫療記錄，行事狠辣而且十分狡猾，從來沒有被抓到過把柄，不過根據你說的情況，那麼除了謹慎之外，警察系統內部的人員對其的維護也可能是導致我們沒有注意到他的原因之一。」
「這都是馬羅尼說的？我們能相信他嗎？以前我從來都沒聽到過夜·白這個人。」戈登搖搖頭，皺著眉頭不確認的說道。
作為一名警察，他對哥譚市黑幫的了解完全不比蝙蝠俠少，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在哥譚市之中聽說過白夜這個人。
「我相信他說的。」蝙蝠俠堅定的道，「你還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戈登不解的看著他，蝙蝠俠繼續道：「那群闖入監獄的黑幫並不是去救人的，他們的目的是殺掉那些大佬們，所以作為交易，我救了馬羅尼，但是他會告訴我他知道的一切。」
「好吧，但你說的也許正確，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他藉機剷除其他勢力的手段？」戈登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即使他看到了馬羅尼胳膊上的槍傷，但是他從來不吝嗇用最陰謀論的思想去想這些罪惡之徒。
「不會的，呵呵。」蝙蝠俠轉身走向不遠處的蝙蝠戰車，低沉的聲音之中傳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馬羅尼早已經沒有當初的雄心壯志，他不過是個垂朽的野狗罷了，現在也不過是想要報復一下。」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想你現在也無暇關注這些事了。」
說完，黑影一躍，直接落入蝙蝠戰車中，快速離開了這裡。
夜色昏沉，一陣冷風襲來，戈登緊了緊身上的外衣，看著遠去的戰車，長嘆了一口氣，到此，原本順利無比的計劃已經偏離了本該行進的軌跡，市長、法官的死更是令這一切變得更糟糕，小丑、黑幫，各種雜亂的事情都在此時橫出，讓他已經心中疲憊至極，同事的背叛更是令他心痛不已，只期望蝙蝠俠能夠將這些事情處理好吧。
……
混亂掀翻了哥譚市的陳規舊序，而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人。
不過作為一切的中心，白夜此時卻是沒有任何的焦急。
就在蝙蝠俠與戈登處理著他間接造成的一切的時候，白夜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他錯過的女人，說是錯過，是因為他並沒有親眼看到對方，所以這還是第一面，初見。
「繼續做該做的事。」白夜淡淡的對看向這裡的小弟們說道，接著轉目看著眼前的人，神色微有些奇怪的道：「是瑞秋·道斯小姐吧？」
只見站在不遠處的瑞秋再次出現在這場宴會之中，只是形象卻是與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這個變化自然不是描述的外表，雖然她的樣子比之前的貴氣嬌俏狼狽了很多，頭髮凌亂，赤著雙腳，靚麗的長裙上沾染了不少污穢痕迹，甚至手臂上面還多了一些擦傷，但是這卻都不是最明顯的。
她的手中緊握著什麼，杏眼中沒有溫柔，反而帶著冷冰冰的憤怒，如果說之前的她是一束光明，現在那光明之中卻是多了些黑暗的東西。
她在宴會上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眼前笑容溫和的亞裔少年的身上。
「你是誰？小丑在哪裡？！」
沒有回答白夜的話，也不需要回答，因為白夜的問話本來就是肯定的語調。
此時她眼中只有她的目標，手中的那枚微微變了形狀的硬幣讓溫柔的她心中充滿了憤怒，對小丑的，對自己的，又或是對布魯斯·韋恩的，一切都混在了一起，令她不得不將思維清空，尋找一個能夠釋放的目標。
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如何在大廈下面的黑幫分子守衛之下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這裡。
「我是白夜，至於小丑……」白夜側身，讓出一條路來，「他就在那裡。」
瑞秋看了白夜一眼，目光中並沒有太多冷漠，但是也沒有一絲的感謝，顯然她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個看上去還處於少年的男孩才是這些在小丑之後接管了宴會的人，而且不是好人！
順著白夜讓開的方向快步走去，而人群之中的阿爾弗雷德看到瑞秋出現在這裡，便想要上前叫住她，不過瑞秋只想要找到小丑，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死了？！」沒有人管死去的小丑，他的屍體已經僵硬了，瑞秋看到那熟悉的猙獰笑臉永遠凝固，胸中的怒火卻是突然一滯，隨即更加洶湧，無處釋放。
「他怎麼死了？！是你殺的他？！！」
憤怒並沒有讓瑞秋失去理智，事實上除了憤怒之外，此時的她十分冷靜。仔細一想，立即便想到可能殺掉小丑的人，同時眼中的鋒芒也轉到了白夜的身上。
哈維並不一定是小丑丟下去的，眼前這個人也很有可能！
「嗯，沒錯。」白夜輕笑一下點頭應下，隨即彷彿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微微一張嘴，接著咧嘴一笑，「哦！對了，剛才那位光明騎士一聽到你被從破窗丟下去之後可是十分焦急，最終他自己也直接下去了。」
「是你將哈維丟下去的。」瑞秋一聽白夜的話，立即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不，這可不怪我，是他自己衝出去的，我還拉了他一下，但可惜的是我沒有將他拉回來。」白夜一灘手，表示這並不怪自己，但是這在瑞秋看來卻是惡劣至極。
「去死吧！混蛋！」
瑞秋已經憤怒至極，伸手一撩長裙，直接從大腿外側拿出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槍。
只是她剛剛抬起手臂，白夜卻已經先一步的上前，直接按住了她的手掌。
「道斯小姐，你是要殺我嗎？」白夜用力按住瑞秋掙扎的手臂，雙目直視瑞秋，話語漸漸變冷，「作為地檢官的助理，正義的代表之一，你是要用犯罪來報復你怨恨的人嗎？」
感受手掌之中掙扎的力道猛然間變弱，瑞秋怒火澎湃的灼灼目光更是瞬間一愣，白夜繼續說著。
「法律是教你以暴制暴，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嗎？如果只是這樣，你可不應該怨恨我，畢竟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沒有用面具遮擋面孔！」
話音未落，瑞秋身體已經猛然一顫，隨即雙眼的憤怒頓時消散，迷茫了起來。
而就在同時，那群黑幫小弟也已經按照白夜的命令做完了第一步，將沒有選擇的富豪名字記錄在案，接著開始了下一步——
「啊！！！」慘叫聲響起，伴著鮮血噴射而出，一根手指直接落地，將乾淨的地板沾染上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