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狩獵大賽
莫尋花為流雲和孟紅月分別倒上了一杯清茶,茶水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一看就是上品好差。
流雲不是懂茶之人,不過孟紅月對這一大片好像是有研究。端起一杯茶水放在鼻尖聞了聞,稱讚道:「好茶好茶,比我還沒有聞過這麼香的茶,不知是產自那裡?」
「女俠見笑了,這不過是普通的茶水,因為這茶口感香醇,我便常備了一些在身邊。若是女俠喜歡,我送不半斤也可。」莫尋花笑。
孟紅月喝了一口茶水,搖頭道:「不用了,我雖然會品,但泡茶的工藝我可學不來,即便你送茶葉我也泡不來。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還是謝謝你的好意。也別叫我女俠了,我叫孟紅月,你可以教我孟姑娘,也可以叫我紅月。」
一旁的流雲也拘禮道:「在下流雲,流水的流,雲彩的雲,直接叫我流雲便可。」
「那小女子就不多禮了,稱你們為孟姑娘和流雲公子可好。」莫尋花掩嘴一笑。
孟紅月點點頭,接著那莫尋花又問道:「見二位這大熱天也趕路,莫非是想去參加盤山城的狩獵大會?」
「狩獵大會?」流雲有些不解的問。
孟紅月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便對一旁的流雲解釋道:「我想起來了,盤山城的狩獵大會確實是要到了。益州很多地方都會有些舉辦些交流會,好比那盤山城的狩獵大會。在舉辦前,會在城主府召開酒宴,宴請那些遠道而來的俠士,待狩獵結束了,還會有個慶祝的宴會,給那些取得好成績的人頒獎。」
「孟姑娘說的不錯,盤山城的狩獵大會,在一些弓道世家眼中乃是益州第一盛會。九州大陸上最靠近的山的州,只有臨近昆吾山的益州和臨近十萬大山的柳州。昆吾山一帶凶禽多,對於弓道世家而言,製作翎羽長箭需求的凶禽翎羽需求大。盤山城作為一處大城,雖然不及邊疆九城,因盤山而建山上有著豐富的資源,吸引了許多的世家入駐。」莫尋花介紹道。
孟紅月說道:「莫姑娘你介紹的真詳細,我常年行走在外,一路上只顧著遊玩,這些事都忘記了許多。這小子剛剛在江湖上行走,不如你多說些,好讓他長長見識可好。」
孟紅月此番話語一處,莫尋花又是一陣輕笑,流雲直接得有些面紅耳赤,這孟紅月也太不給面子了。不過他對大路上的異聞一十分想要了解,莫尋花最開始介紹的還是盤山城,關於盤山城的故事幾乎都說一變。
盤山城作為弓道發源地之一,已經有自己的體系,一套套弓具介紹得讓人只覺得博大精深。
在盤山城最讓人矚目的是城主府的大公子「弓亦」,傳聞此人對弓箭的感悟已經到箭無虛發的地步,在盤山城中能與他比肩,只有南宮家的小公主「南宮倩」。
南宮家也是一大家族,他們屬於世家,在門派與帝國之外,有人在朝為官,也有在門派當長老。屬於門派和帝國之間的中間人,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只辦事從來不要實權。九州大路上像這樣的世家有很多,最大的莫過於東方、南宮、西門、北玄、軒轅、皇甫、司馬、諸葛、上官九家。
「那他們的後人豈不是特別蠻橫?」流雲問道。
莫尋花笑了笑解釋道:「別看那些世家大,其實規矩特別多,一個大的世家有很多的分家。分家主要是發展經濟資源,提供給主家。家族弟子可以用正常手段競爭,一旦出現危害本家弟子的人,不然天賦幾何,都會被逐出家門。」
「對,那些大家族的人規矩都特別多,除非是一些鼻孔朝天的,基本上都是挺好相處。以後你要是遇到那些一天到晚冷著臉秀優越的,直接打死都可以,那些世家有個規矩是,自己在外惹事自己解決。除非是對方的長輩插手,不然也不會出手。」孟紅月附加道。
流雲有些不解,當初自己在楊家村,那楊大媽家的小兒子四處惹事生非,也沒見她敢教訓。倒是經常找那楊寡婦理論,因為她那小兒子特別喜歡去偷看楊寡婦洗澡,為此他可沒少被楊寡婦教訓。原本楊寡婦和楊大媽關係特別好,都是因為這小兒子經常鬧,也沒見楊大媽打過她兒子。
流雲心中不斷的打著小九九,還好他沒有問出來,不然以孟紅月那個性格非得笑到桌子底下去。流雲對於那狩獵大會也是心嚮往之,現在他準備結交一些人,阿叔曾經告誡他。
「在外行走一定要多朋友,有時候多一個敵人會覺得沒什麼,但多一個朋友,在危難時刻說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孟紅月拍了拍流雲的肩膀,問道:「流雲,你不會真的想參加那狩獵大會吧。」
這點流雲自然是點點頭,孟紅月想說什麼,見那流雲躍躍欲試的雙眼,忽然選擇了閉嘴。反而是詳細介紹道:「狩獵大會分三天,第一天是獨自狩獵,不管帶什麼器具都行。第二天是弓道專屬,只能帶弓箭上山,並且只能狩獵飛禽。第三天開始乃是團獵,昆吾山邊緣處狩獵奇獸,有三天時間。」
流雲說道:「我就一個人,對於弓道也不是很熟悉,我只參加那獨自狩獵便可。」
莫尋花給流雲個孟紅月各自滿上一杯清茶,說道:「那小女子便先敬公子一杯,祝公子旗開得勝。」
「多謝!」流雲說道。
孟紅月卻說:「獵到了好東西,記得要下廚,不然可對不起我的一番心意。」
流雲聽這話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卻見那孟紅月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鬼靈精怪的表情。一臉無奈,這孟紅月心裡想什麼還真猜不到,當初教書先生在課堂上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
「女人心海底針,莫要去猜。」
休閑的時間過的很快,與莫尋花閑聊了一陣,被炎熱曬得整個人昏昏欲睡。這商隊中雖有人看守,流雲也不敢放心就這麼睡去,閉目假寐,耳朵卻聽著四方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