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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荒漠求生

  「連長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當官,他比誰都積極。你是不知道啊!我和他我們倆是一起醒來的,他吩咐我照顧你,他卻跑到人家劉參謀那邊裝好人去了」


  「你看看!」阿扁用手指了指蹲在那邊給劉參謀扇扇子的連長,說道


  「你看到了吧!這無微不至的照顧,都快趕到他親爹親娘了。我呸!都怪我阿扁平時對他太客氣,早知道當初,我就不應該對他客氣。」


  見阿扁如此氣憤,比我還要痛恨連長,我也沒在說啥,好像怨氣都被阿扁搶了過去。


  「罷了!罷了!你又不是不了解連長,做出這樣的事才符合他嘛」


  ……


  「醒了,醒了,你們快看看」突然,連長在那邊高興的大叫了起來。


  見連長如此高興,我和阿扁走過去看了看,呵呵!我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劉參謀,劉參謀醒了。


  ……


  「水!水!我要喝水……」


  劉參謀看起來比在地下洞還要虛弱,半睜著眼,嘴唇發白,對著身邊的人就用微弱的口氣說道

  「你們還愣著幹啥,快點找水去啊,要是渴壞了首長,我看呀!你們都得上軍事法庭,都得玩完」


  劉參謀幾個下屬聽連長這樣一說,心怕起來,四處去尋找裝有水的水壺,解救劉參謀。


  不知什麼時候,著急的連長瞅見了阿扁身上的水壺,於是對阿扁說道

  「唉!阿扁,你他娘的腰間有水壺,為什麼不拿出來,熟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點遞過來,別他娘的那麼小氣。」


  連長這左一句他娘的,又一句他娘的,把阿扁氣的咬牙切齒。要知道,平時連長可沒罵過他,這會反而蹬鼻子上臉,想起剛才和我的抱怨,阿扁沒有理連長,裝作沒聽見。


  「水!水!……」


  劉參謀渴的不行,看著劉參謀的親信四處找水壺還沒回來,我用手碰了碰阿扁。


  阿扁知道我的意思,他也不是不想把水給劉參謀喝,但一想到連長那惡毒的話語,這氣就順不下去。


  「哎!罷了!罷了!給你」


  阿扁沒有堅定下來,牙一狠,就把腰間的軍用水壺給連長仍了過去。


  連長打開水壺,一股腦地給連長灌了幾口,連長喝了水就好比魚兒見了水似的,頓時活了起來,雙手抱著水壺就是幾大口,也不管手上的水泡有多痛了。


  前兩口是為了解渴才猛喝的,到了第三口,劉參謀就慢了下來,這一慢,出事了,品出了水的味道,害的劉參謀把水都吐可出來,還反起了胃,低頭就在地上吐東西。


  連長見劉參謀不對勁,蹲下身來就對劉參謀問道:「呀!劉參謀長,你這是怎麼了,剛才肚子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趴到地上吐了起來?」


  劉參謀沒有回答連長的話,舉起手中水壺給連長看,連長撓了撓頭,接過水壺左看看右看看,水中沒什麼異物啊!連長又聞了聞,一股水臭從壺裡冒了出來,差點把連長給熏暈過去。


  「哎呀媽呀!阿扁同志,你這壺裡裝的是什麼水啊,怎麼會有這樣一股惡臭在裡面啊,」


  「怎麼可能!這些都是我們下洞前我裝的水啊,我還喝過,挺甜的,怎麼會有惡臭味呢?」


  連長見阿扁不信,一把把水壺伸到阿扁面前,阿扁接過水壺聞了聞。


  「呀!這水怎麼會有這樣一股味道,沒有十天半個月,這味是出不來的,這!這!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水來了!水來了!」


  此時,劉參謀手下的幾位軍官手提十幾個水壺向劉參謀跑了過來,連長一把把他們都攔了下來,把所有水壺給聞了個遍,每聞一個,表情就猙獰。


  「他奶奶的!這水怎麼都有一股惡臭味」


  「臭味?」


  我從連長里接過一個水壺,聞了聞,剛到鼻口,一股很濃的臭味襲來,還真有一番味道。


  劉參謀喝了兩口,又被這一臭味一熏,頓時腦袋清醒了許多,他不過多地關心水的問題,而是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楊教授,羅教授和馬教授以及他們的學生此時走了過來,其中幾個女同學還衣衫不整,看樣子熱的她們也不顧什麼節操不節操了。


  女同學一來,阿扁那雙眼就放光,就像餓狼見了小綿羊似的,眼睛不離她們的身。


  「咳!咳!」楊教授咳了兩聲,轉移阿扁的視線

  「那個!剛才我粗略地看了一下,咱們呢!現在在哪個地方我也搞不清楚,如果在中國的話,無非我們就在塔克拉瑪干沙漠,或者在戈壁灘,中國只有這些個地方有沙漠」


  楊教授這樣一說相當於沒說,這裡都是在西北地區搞工程的工程兵,這點常識大家還是知道的。但是有一點還是讓我們大家佩服,那就是楊教授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了,身子骨看起來還很硬朗,一點都看不出什麼地方有問題,只是那些考古學生看起來不怎麼樣,一個個熱的不停地抖動著衣服,跟楊教授比起來差遠了,不愧為在外奔跑的人,身體素質就是好。


  「楊教授!請問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對啊!楊教授!對啊!楊教授……」戰士中有人問道楊教授,其他戰士附和道


  楊教授皺起了眉頭,說道


  「科學是什麼?我倒現在也搞不清楚」


  說著,楊教授把目光投向了我


  「許多事物,科學也無法解釋,也不能解釋,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走出這片沙漠,有些事,以後再提吧」


  楊教授這左一個科學,右一個科學,給戰士們弄的找不到北,在沙漠里也找不到北,也就這樣一提而過,沒在說啥,反而我感覺楊教授在責怪我,責怪整個七四九局。


  劉參謀身體虛弱,隨身的軍醫幫他看了看,身上的淤傷有的已經好了不少,只是右手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傷口感染了不少,抗生素在地下洞已經給劉參謀打完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劉參謀儘快做正規的治療,否則按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輕則費手,重則危及生命。


  劉參謀不能帶領大家走出沙漠,他手下的軍官個個都無這方面的經驗,也沒信心帶大家,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楊教授了,楊教授野外考察比較多,國內外的沙漠他也闖過幾個,也算有點經驗。


  楊教授見沒辦法,只好做一次領頭羊,願意帶領大家走出去。


  楊教授先是收集了所有帶有水的水壺,五百多號人只有僅僅200多個水壺,划兩個人一壺水。走出荒漠需要多久,他心裡也沒準,可能要一天,也可能需要三天,或者走不出去。


  一切都準備好了,但是大家卻為往哪個方向走發起了愁。楊教授不愧一個學者,一個有經驗的人,他看了一下表,時間是8點7分,按照日升日落的方法,8點正是日升的時間,日升為東,如果我們還在大西北的話,往東走說不定有還生的希望。


  楊教授用手指了指太陽,說了句

  「大家信我的話,就朝著現在太陽的方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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