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跟在他身後，被一通說教後，顯得有些委屈。
但是她無法反駁，因為對方是英明神武的殿下，而她是沒有靈魂的保鏢。
“老板，六個紅糖饅頭，三個雞蛋，三碗豆漿，要甜的。”張然叫了一聲。
“好勒！”
林秋月一臉期待地說道：“我要鹹的豆漿，加點蔥，還要多加一個蛋！”
張然不敢說秋月腐化墮落，隻能感歎道：“秋月你居然是鹹黨……實在是無法理解鹹黨的思維。”
“好勒！”
不一會兒的功夫，桌子上放滿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這饅頭是棕紅色的，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一口下去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甜味。
大飯桶食堂，果然手藝高超，豆漿也很濃鬱，能喝出濃濃的黃豆味道。
而官方食堂裏的饅頭，硬邦邦的。
張然嚴重懷疑，官方食堂就是為了讓所有人少吃點飯，才做的這麽難吃。
零吃的很滿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無憂無慮的仙女，最喜歡的就是吃東西了，不管好吃的，還是不好吃的，都一臉幸福，不知道她的童年到底經曆過什麽。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問道：“那個……秋月，你不當秘書長了嘛，真可惜啊，要離開我們了。你要搬到隔壁避難所的大學城裏吧？”
“可惜什麽？”張然一邊吃饅頭，一邊道，“一直留在我身邊當秘書，她實在是屈才了。”
“每天都在整理數據，做一些雜碎的活，沒什麽技術含量，浪費了她無敵的光速大腦。”
“她另外五個思維應該早就躍躍欲試了。”
“去東方實驗室當負責人多好呀，核聚變工程可是劃時代的工程，一旦完成將會被萬人敬仰，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林秋月小口喝著豆漿，腦海中思考著一些問題，聽了他們的談話後，瞥了他們倆人一眼。
可是她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當秘書確實是臨時性的工作。
她確實想做一些更有趣的工作。
“哦……也是啊。”零又問道：“那新一任的秘書長是誰呀？”
“不知道，還沒決定，空著也沒什麽。”
張然笑了起來：“反正有個秘書辦公室負責我這邊工作，裏邊有二十多位精英呢。”
“真的想要找個美女秘書長，還要比秋月還聰明的，還真不太好找。”
“哦，還要找美女呀。”零把所有的東西都吃完了，一隻手捧著自己的下巴，“美女也不錯呢，多來幾個呀，我也喜歡看美女。”
她雖然有點可惜秋月離開，但也不反對。
反正，她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更不會離開殿下的。
張然笑道：“你不會是以前殺過美女吧，這麽喜歡美女？”
凳子憑空平移了10厘米，零又開始委屈了，殿下他一定是瘋了！
“零，你想要什麽呢？秋月幫了我，我給了她想要的，你想要什麽呢，我也可以答應你一個小小的請求哈。”
零不假思索地說道：“蛋糕、巧克力、餅幹、肉鬆餅、曲奇、芝士、漢堡包、薯條、雞翅、紅燒肉……”
張然：“我請你吃盒飯……”
零連忙打斷了她：“哼！”
盒飯，其實也挺好吃的，唔……得看盒飯的種類。
“你有沒有吃過那種海帶壽司，我們的實驗室中還保留著一些活體生物標本吧。”
“哎，現在實在太窮了，什麽都養不起。以後一定要搞一個大海，養殖海鮮。”
零完全不知道海鮮的味道，眼睛一閃一閃的。
或許，她在年幼的時候吃過海鮮，但早就忘記了。
林秋月聽著他們倆人聊天，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的心情不錯，又幻想著未來的實驗室生活。
她已經是一個大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了！
東方實驗室……
然而在這一瞬間，又突然感覺自己插不上話，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局外人”的奇怪錯覺。
這一絲錯覺來得很突然，仿佛晴天霹靂，“轟”地一下，以至於她無敵的光速大腦，微微遲緩了一下。
緊接著，秋月妹子便意識到，這並非錯覺，是真實存在的一種疏遠。
曾經的熱鬧，好像正在慢慢脫離自己。
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離職了，從原來的崗位脫離，那麽也必然會疏遠原先的圈子。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不管願不願意。
社會就是這樣運轉的。
吃完早飯後，三人乘坐班車，來到了隔壁避難所的東方實驗室，全稱“EAST先進實驗超導托卡馬克研究中心”。
目前的占地麵積是六千平方米，裏邊擺放了25台超級計算機，大量的普通計算機。三百多位研究員，正在裏邊工作。
這些研究員都是林秋月自己選的，有著名的核物理學家，也有剛剛畢業的博士生。
她在這裏的權力很大。
“以後有了大型托卡馬克後，場地還會更大。”
作為大夏國科技部的直屬機構，東方實驗室每一年都會獲得專項財政支持。
這還隻是小頭。
因為尊貴的王子殿下已經答應了，願意動用自己的造物能力，來支持托卡馬克裝置的建設，大約400的造物能量——這才是真正的大頭！
“林教授，您好！”
“殿下，您好！”
裏邊的專家們看到他們一行人，連忙打了聲招呼。
“你們好，不用在意我，我隻是隨便看看，參觀參觀。”張然笑著說道。
一群人很快便圍著林秋月討論了起來：“林教授，我們已經找到了以前裝置的設計資料，會在基礎上進行改良優化。整個設計周期，需要至少六個月的時間。”
“您看這一份方案到底怎麽樣？使用什麽樣的超導材料……”
張然裝模作樣地聽了一陣子，完全搞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麽：“等你們設計好之後再來找我。”
“秋月，祝你在這邊工作愉快，做出好的成果。”
“就送你到這裏了，我們有機會再見。”
林秋月看著一群熱情的下屬，如同眾星捧月一樣，將自己圍城了一團。
聽到張然在遠處的道別，恍然間才回過神，已經是告別的時間了，自己不再是殿下的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