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目的
這樣一來,不管是我還是小玉都學乖了,而後來小玉也跟我承認了,說那天他大哭大鬧是故意引傅品來,而且他說他原本以為傅品在麵對他這個小孩子時會手軟一點,卻沒想到從一開始傅品就看出了他的意圖,後來直接把他嚇到了。
我自然是沒有想到小玉會想到這個,不過傅品對小玉的不留情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但仔細一想,傅品會帶著他不過是為了好控製我,而小玉再怎麽說也是傅寅的孩子,他是不可能會喜歡的。
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此時便覺得有些慶幸了,那個時候的我選擇了離開,而不是在傅品的身邊生下小玉,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是不會真的當做自己的孩子的。
到了這一步,我和小玉都約定好了,不再去挑釁傅品,小玉也知道了我們現在的情況,在寄人籬下的現在,又是在一望無際的海洋上,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我和他能反抗傅品的時候,所以他也答應了我以後會乖乖的。
可不安和恐懼還是在他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瘡疤,他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把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回去問出了口。
我滿心酸澀,事到如今,我們也隻有指望傅寅會來救我們,這是唯一和最後的希望,隻是不知道需要等多久,而現在傅寅又是怎樣的情況。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為了小玉與傅品好好談了一次,在那之後,小玉都不敢看見他,一聽到他靠近,就嚇得往我懷裏躲,雖然那天是他不對,但不管怎麽說傅品的恐嚇還是過分了點。
而對此傅品毫無歉疚之心,甚至在聽到我說小玉在那之後連見他都不敢見,更是笑了出來,說自己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麵對這樣的傅品,我更加著急了,我握緊了拳頭,問他如果當初我是在他身邊生下了小玉,他是不是有一天也會這樣對待他。
被我這麽一說,他才變了臉色,問我是什麽意思。
他這突然變化的態度讓我的心猛地一緊,事實上當初我正是擔心這個,才離開了他,誰叫那個時候的我,肚子裏懷的孩子是傅寅的,其他的事情還可以模糊過去,但唯有這一點是明確又無法改變的。
我看著他,一時想著不如索性在這裏全部說出來,或許還有一點機會,我便對他說:“傅品,我不知道你接下來到底是什麽打算,但如果是一直帶著小玉,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能跟我保證,你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對待他嗎?現在跟之前不同,六年前你或許還抱著等孩子一出生,隻要把他當做自己親生的便能獲得同樣的回報,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而且小玉很崇拜他的父親,我想你是無法取代他的了,而且你也知道的,我已經不可能再生育了,這輩子兩個孩子對我來說已經是極限,還是說你想跟別人再生一個?”
我雖然知道這樣的話題最好不要說,但至少能讓傅品也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差距,與其繼續這樣糾纏下去,還不如放手,各自安好,不過對於傅品來說,確實殘酷了一點,可這也是必須要經曆的痛處。
“我不會要孩子,”卻沒想到傅品的回答是如此堅決,我有些驚訝,什麽人會篤定一生不會要孩子,所以傅品這話,在我這裏聽起來便有些假了,而在他這話一出口,我便知道這次談話還是無用的,他總要把話題往自己有利的方向引導,即便是假話,也要將麵子做足。
而幾乎是傅品一看到我露出這樣的表情便停下了自己的話,像是知道即便是他說了我也不會信一般,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後才說以後會注意,會和小玉好好相處,又跟我說不用太擔心,快到地方了。
我愣了一下,上了船後我便跟沒了時間概念一般,而被傅品這麽一提醒,我才有了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就快到了,也就是說最起碼可以到陸地上了,離開這漫漫無邊的大海。
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要去哪裏,不過還是可以稍微鬆一口氣的吧。
我這麽想著,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玉,一直被困在船上,都快瘋了的他,聽到這個消息當然很高興,他仍不知道這回究竟要去哪,隻是知道在船上這段時間已經讓他憋得瘋了。
後來我又問了一遍傅品“遺產”到底是什麽,不過他還是沒有回答我,但也並非是一個字都沒說,隻告訴我說肯定不是袁誌所想的錢財。
到了這地步,我也知道不可能是寶藏黃金什麽的,不過他都隱瞞到這一步,我也沒有了一定要知道的必要,到陸地放風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而正如傅品所說,第二天我們的船便靠了岸,當我站在甲板上,一眼看到陸地和森林時,我才有種落了地的感覺。
而比我更久違的是小玉,幾乎是一看到陸地就飛奔了下去,我一急,急忙追上去,這裏再怎麽說也是陌生的地方,總不能讓他亂跑,而就在這時,傅品攔住了我,說:“沒事,就讓他玩,這裏都是我的人。”
他的人?我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早在靠岸之前我就看了一眼,傅品上岸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個小島,難不成這個小島是私人的?
不過就算是私人的,也有未知的地方,最終傅品還是聽了我的話,讓人跟著小玉,我才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傅品才麵對著我,笑容頗有些神秘地問我想不想知道袁河臻留下的遺產到底是什麽。
他都瞞我到現在了,我也已經失去了興趣,但他都這麽說了,我也不想白來一趟,因為我和小玉,正是因為這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是個什麽的遺產,才被弄到了這裏來。
我倒要看看這什麽遺產,到底是有多值錢。
“行啊,你帶我去看看。”
說完傅品便帶著我往前走,說是私人島嶼,但實際上也是有在這裏住著的人的,他們明顯跟我長著不一樣風格的臉孔,麵容黝黑,笑容卻很熱情,我看出來這笑容明顯是麵對著傅品的。
難不成這些人還認識傅品?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傅品很快就朝我解釋起來,“他們是認識我,因為這麽多年來,一直是我的錢在養著他們,準確的說,應該是袁家。”
袁家?可是我記得傅品也說過袁家已經完蛋了,就這麽已經完蛋了的袁家,還能繼續養著這個島上的村民?
傅品自然是能猜到我會想到什麽,這才朝我眨了一下眼睛,說:“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來,你不要說,他們會打我們的。”
傅品這話說得我就更一頭霧水了,最後一次來?到底遺產是什麽?
他這麽賣關子,弄得我就算沒興趣也沒勾起了興趣,我有些急了,不懂為什麽傅品到現在還在瞞著我,明明說了要告訴我的,我直接問他:“遺產到底是什麽,都到這一步了你還瞞著我嗎?”
他笑了一聲,像是在欣賞我的著急一般,然後才正經了語氣道:“事實上所謂的遺產根本不是遺產……你知道袁家這麽多年一直賣的是什麽嗎?”
我哪兒知道袁家賣的什麽,隻是傅品這葫蘆裏的藥已經讓我厭惡了,便也不回答他的問題,隻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你還真是什麽都不知道啊,”他像是歎息一般說出這句話,我不免紅了臉,因為他說的沒錯,就算我知道袁家的生意可能不幹淨,我也從沒想過要去了解到底是如何不幹淨,但也逃不過類似的範疇,總歸是毒品一類,而從袁誌很簡單地就能為蘇繁提供毒品來源便能很容易看出。
“這就是袁家的毒品,袁河臻自己有一套能製作毒品的技術,他沒告訴過別人,正因為這個特殊的毒品,他才能占有一份市場,而作為他真正的繼承人,他把這一毒品的製作技術告訴了我,而這裏,就是這種毒品的原料,隻有這裏能生長,這裏的村民便是通過向袁家種植販賣這個,不過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家裏地裏長出來的東西最後被做成了什麽。”
傅品這麽說著的時候,視野也變得廣闊起來了,“這是……”我有些驚訝,從上島的時候我便發現了這樣的花,可是這一片,如同無邊無際一般生長的花,這個時候還是很讓我感到震撼的。
“這……”我一時驚訝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我當然沒想到隻是毒品竟也會有這樣的區別,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袁誌給蘇繁的毒品,是不是也是袁家特製的毒品?
我問了傅品,傅品卻告訴我,除了袁家特製的毒品,袁家其實還有其他市麵上可以見到的毒品,但他給蘇繁的,到底是哪一種,他也不清楚。
“袁誌舍不舍得給她用這個我不知道,不過袁誌在我身上可舍得了,最後的一點,全部用在了我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