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百依百順
就如同打架一般,在唇舌之間,我向傅寅宣泄自己的不滿,而傅寅也不甘示弱,直接伸手按著我的頭,同時在我口腔裏掃蕩,最後雙方都氣喘籲籲,打成平手。
“鬧夠了沒?”
他皺著眉低聲罵道,我看到他這樣,反而覺得十分高興,甚至都開始回味起剛才那一吻的滋味。
我看著身下衣衫不整的他,正考慮著接下來要怎麽辦,就聽到從裏間傳來一聲輕微稚嫩的聲音:“媽媽……”
我猛地一驚,沈玉竟然醒過來了!
我急忙看了一眼房間門,門是關著的,可沈玉醒過來後沒多久肯定要哭著找我。
我立馬從傅寅的身上站了起來,急忙收拾著自己,手忙腳亂的,還要注意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
而傅寅就坐在沙發上,嘴角淺笑著看著手忙腳亂的我。
我沒忍住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把褲子拉上,一點都不害臊!
而我這樣急躁,傅寅卻動也不動,我有些搞不明白他是想幹什麽,而就在這時,沈玉的聲音再次從房間裏傳來。
我隻好丟下傅寅往房間裏走去,門一打開,果然看到沈玉已經下了床,光腳站在地板上,顯然是要出來找我。
我順手把門關上後,朝他走過去,把他抱起來,小聲問他怎麽醒了。
他卻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嘟著小嘴,氣呼呼地說:“媽媽你偷跑掉了!”
我這才想起我剛才是從沈玉的手裏逃掉的,訕笑了一下,柔聲哄沈玉,安慰他後半夜我一定陪他睡。
後來我直接陪沈玉躺下,他怕我溜走,連讓我出去關一下客廳的燈都不肯,我隻好豎起耳朵聽外麵的動靜,而過了一會兒,我如願以償地聽到了傅寅關門走人的聲音。
他走後很久,我還是很久都無法入睡,甚至在回想到剛剛的我都做了什麽後,忍不住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洞鑽起來。
而羞恥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忐忑,傅寅毫無疑問是抗拒我這樣的行為的,一時間,心中與他親密的喜悅一掃而空,我有點擔心起來傅寅會不會不再理我。
而事實上,他若是真的不想理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怎麽才能見他一麵,這樣一想後我才發現,現在是我有求於他,我根本沒有跟他鬧脾氣的資格。
在我一片忐忑中,第二天,也就是最後一天來臨了,而這一天,傅寅告訴我他今天有空,讓我直接去傅氏。
這意思便是用體外的方式了。
我心中既有些慶幸又失落,他還是因為昨天的事情,拒絕和我身體接觸了。
但能與他身體接觸原本也不是多麽令人高興的事情,我也隻是想從他這裏得到精-子,順利懷孕,然後救小玉。
我又一次給自己擺正了心態,然後打車去了傅氏。
傅寅的態度已經開始變得敷衍起來了,之前還主動讓司機來接我,現在都叫我自己送上門了,也不知道他這肯配合的態度會持續到什麽時候,在他徹底失去耐性之前,我要懷上孩子才行。
我深刻意識到是我時間緊急,沒有多少機會跟他玩什麽欲擒故縱,給自己擺正好心態後,我便想著今天不要跟他有多餘的接觸,做好了後就立馬回來。
沈玉已經開始懷疑了。
而當我到了傅氏,卻沒想到第一關就被擋在了前台。
當我被年輕漂亮的前台小姐表示沒有預約是不能見傅總時,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傅寅故意給我設置的一道難關。
而當我試圖久違地刷一次臉時,竟被提醒查無此人。
“不好意思,據我們所知,並沒有這一號人,而且您看起來跟我們傅總年紀差不多大,怎麽可能是他的母親呢?請不要跟我們開玩笑。”
前台小姐滿是客氣的笑容裏仿佛寫著“你仿佛一個智障”。
而我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嫁進傅家不過5年,而我在外地生活的時間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在傅家待的時間,被遺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回來後我都忘了這件事,而這個時候竟忍不住開心起來,也就是說,我身上的“傅寅小媽”標簽已經自動掉了。
那我們……我們……
我控製不住地激動起來,當年我們不能走到一起,還不是因為我和傅寅那在傅家的短短兩年,在那兩年裏,我是他的小媽,我們躲躲藏藏,不管是在傅家還是在外麵。
現在連傅氏的人都不再認識我了,那是不是說……是不是……我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臉,甚至現在就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臉與六年前有沒有發生讓人認不出來的差別。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無法上樓,無奈之下,我隻好先給傅寅打了個電話,卻沒想到被他主動掐斷了。
我心一沉,昨天的負麵影響來得比我想得還要可怕,我看著被傅寅掛斷的電話,上一回覺得剛才還忍不住高興的自己很蠢。
好在傅寅雖然沒有接我的電話,但還是派了他的助理下來接我,我這才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想著速戰速決,便沒管助理主動推門而入,卻沒有想到,剛好撞到傅寅跟一個漂亮女人親吻的畫麵。
門聲一響,他們就注意到了,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覺得打擾他們不好,可卻不知道為什麽,我的手腳都不聽使喚了一般,站在原地,直到他們主動分開。
背對著我的高佻纖細女人轉頭朝門口看了我一眼,輕飄飄的眼神一掃而過,沒當一回事,又轉過頭去跟傅寅輕笑著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了。”
我就在那個女人一個簡單的眼神下,瞬間潰不成軍,差一點就要奪門走人了。
“嗯,等我。”傅寅輕輕拍了拍那女人的背,那女人便拿上手包,從我身邊走過,留下一陣馨香。
“還站著幹什麽,進來。”
見我一直站在門口不動,傅寅催促我。
我急忙讓自己從失落的心情裏解脫出來,抬腳朝他走過去。
而與那美女道別後的傅寅,也沒有像之前兩次主動開始,反而是靠在桌子上,看著我。
我被他這樣的眼神弄得渾身不舒服,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顯然這個時候去提剛剛離開的女人並不合適,而她都能堂堂正正到了公司,旁若無人地接吻,應該不是什麽來路不明的女人。
不是來路不明的女人,那就是未婚妻什麽的了,越像是他們這樣有身份的人,越需要珍惜羽毛。
我有些摸不清他想的什麽,已經是最後一天,即便是他說累了今天取消,也不是不能理解,隻是叫我過來,讓我白跑一趟,就有點讓人覺得惡意了。
“還不開始嗎?”
最後還是我先開的口,他仍是那個動作沒動,我知道他這是必須讓我說清楚才肯動了,想生氣但也隻能忍著,要是他一個不高興,我今天倒是真的白跑一趟了。
我用手指指了指裏麵的小房間,說:“是你先的吧?”
之前兩次都是這樣,他先進去,然後是我,床頭櫃上一定擺著那個塑料杯。
“……好。”
還好他最後還是站起了身,我剛鬆下一口氣,就見他一邊解著領帶,一邊朝我走來。
我沒忍住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你幹什麽?”
“脫衣服啊,”他一臉無辜的理所當然,“把衣服弄皺了,下午還怎麽出去見人?”
一條領帶能皺到哪兒去!我在心裏怒吼,敢怒不敢言,何況我不信你這麽大個辦公室,連套備份的都沒有!
而他竟越脫越多,扔掉了外套,解開了襯衫扣子,從我的角度裏能看見他胸口一大片緊實的胸口。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脫下麵就夠了吧!”
他動作一頓,接著就是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手直接按在皮帶上,眼中帶著戲謔地看著我。
我還是被他這樣的厚臉皮驚了一下,但實際上心裏也清楚,他的裸體我又不是沒見過,更何況這是在他的辦公室,在他的公司,要是被人撞到,難堪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可我竟然就是忍不住麵紅耳赤,在他真的解開了皮帶,拉下了拉鏈朝我走過來時,一個退步跌落在沙發上,而他就這麽皮帶掛著,前麵開著,襯衫角落著,將他那鼓囊囊的黑色緊身內褲半遮半掩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你……”我想問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麽,卻發現喉嚨幹澀地竟張不開嘴,隻能抬頭看著一臉奸笑著的他,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變了臉色,朝我一吐舌頭:“笨蛋。”
然後轉身朝裏麵的小房間裏走去。
我明白過來他就是想捉弄我一番後,又氣又惱,可惜又無人可說,隻能幹瞪著他的辦公室,一時間靜謐無聲。
他進去後,我便在沙發上坐著等他,反正是要等的,也盡量叫自己不去在意傅寅那一番行為有什麽意義,卻還是不由為剛才近在眼前的那一幕麵紅耳赤。
剛剛的他,看著真的好性感……
“喂,”就在我胡思亂想時,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他叫了我一聲。
我一驚,立馬抬起頭來,隻見他站在門後,竟還是剛才那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半掩在門後,朝我勾著指頭:“過來。”
我不會上第二次當,坐在原地,問他:“你想幹什麽。”
他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你先過來。”
他越是這樣,讓我越覺得不妙,恨不得屁股長出根來,坐在原地:“你先說你想幹什麽。”
而我沒想到他立馬變了臉,直接拉開了門,然後就拎起褲子,拉上拉鏈,從房間走了出來,一邊說:“那就算了。”
我根本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果斷,急忙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衣服問他:“你什麽意思?”
他回頭看我,一臉無賴,“沒糧了。”
我一愣,然後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昨天我們已經做了好幾次,算上前天的,從次數上來說,確實是有些多了,我臉一紅,就算是為了盡快懷孕,這頻率可能還是勉強他了,但就要這麽浪費一次機會嗎……
他這樣明明是想做什麽壞事……
我全身發熱,難堪至極,可為了沈玉,這不值錢的羞恥心……
“一、一次總行的吧,”我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好不好?”
我以為他在門口叫我,無非是為了那個,而原本我就是不在意的,“不然我和你一起進去也是可以的……”
我已經低到塵埃,再次明白這事是我求著他,原本就該是我對他言聽計從,反而是他對我百依百順,讓我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
“可是我說了,我不想弄皺衣服。”
“那……那你想怎樣……”
…………
最後我還是幫傅寅用另一種方式讓他交了糧,我知道這是傅寅的故意報複,用上麵和用下麵能有多大的區別,他就是想在旁邊看著我,是怎麽把他的東西弄進自己的身體裏的。
這樣的事情我在他的麵前也不是沒做過,但還是讓我覺得羞恥不堪,到底是與之前不同,而他這回完全是看戲一樣的姿態,弄得我更加心慌意亂。
我心裏不禁一片冰涼,等我把他的東西一滴不剩地弄進身體裏後,我躺在床上等待時,我對著他說:“傅寅,我想我們還是找人代孕吧,我不怕疼。”
後來我還是查了取卵的過程,確實驚悚可怕,簡直不是把人當人一樣待,而就算是取卵出來後體外受精成功,我也完全不是能受孕的身體,必須找個代孕的人才行。
取卵是一個難題,而找代孕也是另一個難題,即便是傅寅想這麽做,也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母體。
而在這尋找的過程中,又需要浪費多長的時間……
一時間,我竟無比憎恨起自己難受孕的體質,如果能很容易地就懷上,我就不用覺得如此絕望,想到現在還在醫院裏的沈玉,我就心痛如絞。
無法拯救他,讓我覺得十分愧疚與痛苦。
“好啊,”讓我意外的是,傅寅答應得很迅速,我鬆了一口氣,“反正也是一樣的。”
對,對他來說是一樣的,隻是把射出來的精-子交給醫院就好。
“但是抱歉,我無法幫你找代孕的,你知道的,這在國內不合法,我不能做違法的事情,而且我有未婚妻,我不能讓她知道,引起誤會。”
我沒想到我剛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聽到他說了這麽一句。
我滿是震驚,沒有想到傅寅真的不願意幫我,雖然我也知道國內代孕是不合法的……而我原本以為,他會願意為我做。
“那我該怎麽辦……”我陷入一片深沉的絕望中,對於其他人來說多麽簡單的一件事,不過是再懷個孕而已,對我來說,竟然這麽困難。
能懷上沈玉就已經是奇跡,而我確實沒有奢求這樣的奇跡能有第二次。
而沈玉即便是能利用血漿置換暫時活下去,那他這一輩子都要是個行走的血袋嗎?
隻要想象到這個,我就心疼得不行。
“還沒完全確定,”這時傅寅的聲音傳來,聽著竟有些溫柔,讓我以為是錯覺,而下一秒溫暖的懷抱便讓我知道並不是錯覺,傅寅輕柔地把我抱進了他的懷裏,將我整個人包裹在懷裏一般,他全身溫暖得不可思議,我僵硬冰冷的身體在他的體溫熨燙下,漸漸活了過來。
“也許已經有了,不要著急。”
他伸手覆上我的小腹,語氣輕柔堅定得讓我真有種這裏可能已經有了另一個小生命的錯覺。
後來我便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出奇的安穩深沉,這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好好睡過。
而當我醒過來,看著一室的昏暗,一時差點沒反應過來我是在哪裏。
傅寅已經走了,房間裏很安靜,我看了一眼時間,竟已經到了下午五點。
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了衣服,盡管著急,但也沒有像上次一樣冒冒失失開門,把耳朵伏在門上聽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聲後才敢打開門。
原來他的辦公室裏沒人。
我鬆了一口氣,又不知道在失落什麽,大概是醒來時沒有看見他有些失落了吧,可是我有什麽資格失落,他早就說了,他要去陪他的未婚妻。
好在他也不是完全忘了我,我走出總裁辦公室時,他的助理便眼尖地走了上來,說傅總安排了他送我去醫院。
我正著急去醫院,原本我和小玉約好了兩個小時後回來,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最近我總是失約,小玉已經對我一肚子怨氣了。
而當我緊趕慢趕地趕到醫院一看,才發現是虛驚一場,小玉正與醫院裏的護士姐姐玩得高興,雖然見到我還是立馬丟了玩具,不高興地撅起嘴巴,說:“媽媽你又騙小玉,你說讓我等兩個小時,可現在你看看都幾點了!小玉再也不相信媽媽了!”
我看著他這小樣兒就心軟得跟一團水一般,立馬把他抱進懷裏親了哄了,他這才肯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