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得寸進尺
到了醫院後,離病房老遠我就聽到了白雅的慘叫聲,我覺得痛快,嘴角剛勾起一抹笑容,卻在走到病房時就落了下來。
我不是沒疼過,我一眼就看出來,白雅是裝的。
醫生也急得滿頭大汗,對著一臉陰沉的傅廣川連連道歉:“實在對不起,我們也不清楚白小姐現在為什麽腹痛,檢查下來的結果她還沒有開指……”
也就是說,白雅根本沒要生。
她卻要演得很像,一邊痛呼著,一邊對傅立衡說:“立衡,你快過來,我好痛啊……”
傅廣川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看到一唱一和演得很像的兩人,臉色鐵青地冷哼了一聲,走出了病房。
我冷笑著看著病房裏演得很像的兩人,看了一會兒,他們也沒有止息的意思,我說:“夠了吧,傅立衡你沒聽到醫生說麽,她根本沒到生的時候。”
傅立衡抓著白雅的手朝我瞪了一眼,說:“沈安你閉嘴,你沒看見她這麽疼嗎?”
行,傅立衡沒見過女的生孩子,我當他是不懂。
我轉身離開病房,剛好看見趙然在打電話給蘇家,他在電話裏給蘇家道歉,並想約定下一次見麵的時間。
所以說,傅立衡做什麽都是沒用的,蘇繁恨不得明天就嫁給傅寅,豈能是他這樣的小把戲能阻止的?
但是今天的會麵還是被打斷了,傅廣川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下一次要約在什麽時候見麵,在我們離開醫院時還沒有定下來。
傅立衡的手段雖然假,但確確實實打斷了傅寅和蘇繁訂婚的計劃,從醫院出來後傅廣川就直接去了公司,一直到晚上吃飯的時候才對傅立衡興師問罪。
傅立衡這時候倒肯承認是他打電話讓白雅裝的了,傅廣川氣得訓斥他:“就算你不滿,也用不著讓小雅騙人!”
傅立衡說:“爸,我是真的覺得現在談婚論嫁太早了,阿寅才21歲,大學才畢業沒多久,這麽早就訂婚,真的太早了……”
傅廣川不以為意:“都說了是訂婚!你就這麽不想讓傅寅訂婚?”
他說中了傅立衡的痛處,等跟蘇家訂了婚,傅寅就有了蘇家這個後盾,到時候他想把傅寅趕出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傅廣川還是想讓傅寅和蘇繁先訂婚,又叫趙然去跟蘇家約時間,並下了最後通牒,說在年底之前,一定要把訂婚辦了!
傅立衡之後便沒再說話,他那想說又不敢說話的樣子,讓我覺得十分痛快。
深夜,我被人摸醒,一睜眼,就看見傅寅在我身上。
我嚇了一跳,小聲質問他這個時候過來幹什麽?
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在黑夜裏像是發著光,他一邊親吻我,一邊說:“我這時候來找你,還能幹什麽?”
我心頭一片冰涼,緩緩躺了下去,說:“你快點吧。”
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來到,隻是沒想到他竟會撬了我房間門的鎖。
他一邊動作,一邊說:“你是想讓我跟蘇繁訂婚的對不對?那我就聽你的,其實後來我想想你說的也沒錯,蘇家家大業大,有了蘇家做後盾,傅立衡也不敢怎麽樣我了,安安,你也是這麽想的對不對……”
我根本不敢說話,死死捂著自己的嘴,根本不敢放開,因為我怕一放開我就堵不住那破碎的呻吟。
他也知道我不吭聲的理由,之後也一聲不吭,一下一下沉重地撞進我身體裏,啪啪的聲音在深夜裏聽起來格外清晰。
我不得不出聲求他:“你輕一點……啊……”
他輕輕一笑,短發浸了汗水,更顯烏黑,垂在他光潔的額頭上,顯得他更五官清晰、立體俊朗。
他叫我以後晚上別鎖門,今後的每個晚上他都會來找我,因為這是我欠他的。
我被他撞得一聲都發不出來,事到如今才知道我給自己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他卻渾然不知,還說:“別說是訂婚,就算是結婚我也願意,隻要是你讓我做的,傅家也好蘇家也好,你不是想要錢麽,行,我給你,我給你十輩子也用不完的錢,隻要你留在我身邊……”
事後,他還想抱我去浴室清理,我怕深夜聲音太大,便拒絕了他,並催促他回房間,他又戀戀不舍地在我紅腫的眼角親了一會兒後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我的房間。
等他走後,我癱軟在床上很久都動彈不了,根本提不起勁清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精力清洗腿間幹涸的痕跡。
我多花了點時間清理,下樓時他們都已經坐好在吃早餐,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接過仆人給的粥,剛喝了一口,就聽傅寅說:“今天繁繁約了我去給她一個朋友新開的店捧場,所以今天上午我就先不去公司了。”
說完後還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似乎是在說,看,我多聽話。
傅廣川當然願意他跟蘇繁多接觸,傅立衡則是陰沉著臉。
我捏著勺子的手很久才動,其實我已經開始懷疑,他現在對蘇繁,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真情實意?
如果是真情實意,還要每天黏糊糊地跟我要獎勵的話,那他也……
蘇繁是我的誤算,我越想越心慌,但仔細想了想,從一開始,傅寅就是我的誤算。原本,我是打算帶傅品進門的啊……
當天晚上,傅立衡去醫院陪白雅,我便當著眾人的麵將傅品叫進了我的房間,傅廣川或許有疑惑,傅品進門以來我跟傅品並沒有表現得多親密出來,但他可能當做是我為了討好傅品才這麽做的,便沒有吭聲。
其實他的反應我倒是沒怎麽在乎,我是想警告傅寅,讓他不要得寸進尺。
然而我們剛走到樓梯上,我就發現傅寅的臉色變了,他從一開始的驚訝到憤怒,到現在竟能平靜地笑出來。
我渾身一震,果然,今天晚上他還是來了。
他說了和之前一樣的話,他說:“蘇繁喜歡的是我,不是傅品。”
我沒有辦法,隻好在第二天告訴傅廣川,我的房間門鎖被人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