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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身世

  張鵬說的沒種二字刺激到了君然最敏感的那根神經。他猛然握起拳頭,看向張鵬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他握緊的手掌慢慢張開,隨著呼的一聲,他雙掌的掌心燃起恐怖的黑火。


  垂目只輕描淡寫的瞄了一眼,張鵬的臉上毫無懼色,嘴角揚起,冷冷地笑了起來,問道:「怎麼?你還想殺我嗎?」說話之間,他似笑非笑地向君然的近前湊了湊,貼近他的臉龐,輕輕拍打兩下他的臉頰,說道:「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又是什麼人!你只是君家一顆見不得光的棄子,如果不是將軍,你早就沒命了,你還想活到現在?」


  君然的身份的確見不得光,而且也很可憐。他是寧南現任大將軍君勝天的私生子,君勝天的夫人,乃寧南的清麗公主,是當今皇帝長孫懷德的親姑姑。


  君勝天一直沒有納妾,那不等於他有多鍾愛清麗公主,只不過礙於公主的身份,他不敢納妾。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斷過,不過君勝天也很小心,從未給自己留下什麼麻煩。


  君然的出生是個意外,這也註定了他一生下來就沒有身份,是君家最見不得光,也留不得的私生子。


  他的母親很清楚這一點,一直都很小心的保護他,直到他十歲的那年,君勝天終於知道了君然的存在。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那一晚,君家的屬下突如其來,襲擊了他母子二人的住處,母子倆被君家人所擒。


  君勝天有露面,但他只對君然的母親說了一句:「我以前小看了你。」他對君然這個十歲大的兒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命令手下人,將他母子二人全部處死。


  君家的人將事先準備好的棺材抬了出來,將他母子倆打暈,放到棺材內,運到城外埋了。


  兩天後,棺材被人挖了出,困在棺材里的女人已經死了,而君然還活著。在這兩天里,他是靠著喝母親的血,吃母親的肉活下來的。


  救他出來的,不是君家的人,而是辛家的人,辛繼瑤。辛繼瑤比君然要小好幾歲,當時她只是個小小的小人,個頭小小,身子胖胖,看上去很是可愛,不過她卻早熟得很,身上穿著光彩照人的小衣服,眉頭總是微微皺著,手總是背到身後,腦袋總是高高揚起,給人的感覺目空一切,高高在上。


  君勝天的事,做的很隱秘,能瞞得過天下人,甚至能瞞得過皇帝,但卻瞞不過辛家遍布天下的眼線。


  辛繼瑤救出君然,也沒想拿他去要挾君家什麼,只是想噁心君家一下。辛繼瑤和君啟寒是發小,孩童時期,辛繼瑤是個胖丫頭,君啟寒恰恰相反,又乾瘦又弱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二人在一起玩的時候,辛繼瑤也常常以欺負君啟寒為樂。按理說,辛繼瑤應該打不過與君然年紀相仿的君啟寒,而實際的情況是,辛繼瑤常常騎在君啟寒的身上揍他。


  有次被君家的老家長看到了,和辛家的老家長聚會的時候還特意提到了這件事,笑說都擔心啟寒被繼瑤這丫頭壓死。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也道出了辛繼瑤小的時候有多胖,而君啟寒又有多瘦弱。


  後來君家向辛家提親,希望君啟寒成年之後能迎娶辛繼瑤。別看當時辛繼瑤的年紀不大,但腦中對成親已有了概念,讓她嫁給君啟寒那個瘦猴子,打死她她也不樂意。


  君家的提親讓她懷恨在心,表面上,她對君家人仍是樂呵呵的,滿臉天真無邪又無害的樣子,背地裡,她把君然這個君家的棄子救了出來,以後君家再敢提他二人成親之事,她就把君然推出去,即便動搖不了根深蒂固的君家,也能讓君家手忙腳亂一陣子。


  這是辛繼瑤救出君然的主因。


  不過辛家對他二人的成親之事,興趣倒也不太大,辛家的老家長問過辛繼瑤,喜不喜歡君啟寒,辛繼瑤的回答是不喜歡,因為她擔心自己把他壓死。君家老家長的一句笑談,竟被她牢牢記住了,從中也能看出辛繼瑤的個性,狡猾狡詐,且又心胸狹小。


  聽了她的回答后,辛家的老家長都無言了,以後就再未提過這件事。成親之事無人再提,君然在辛繼瑤手裡也失去了意義,又淪為了一顆棄子。不過辛繼瑤對君然還算有些良心,沒有丟掉他不管,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做個小書童。


  在君然的心目當中,辛繼瑤是給他第二次生命的人,對辛繼瑤,他是死心塌地的追隨。


  後來,辛繼瑤去玄靈宮學藝,君然也跟著她一同去了,當辛繼瑤問他想修鍊什麼靈武的時候,君然想都沒想,回答暗系內宗靈武。


  他恨,他恨君勝天,恨君家的所有人,在他從棺材里活著出來的那一天,他就已不再是人,而是個厲鬼。


  辛繼瑤聽了他的回答,只掃了他一眼,風輕雲淡地說道:「會死的。」


  「屬下已經死過一次,不怕再死第二次。」這是君然的回答。


  辛繼瑤再未多勸,對她而言,君然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在小人物身上,她從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君然修鍊暗系內宗靈武的時候,竟然沒有被黑暗之火反噬,竟然真被他修鍊成功了。


  君然自己也是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找到辛繼瑤,和她分享這個喜訊。


  當時,辛繼瑤回答他的方式是,給了他兩把刀,一把是短刀,一把是小牛角刀。


  數百年前,暗系內宗修靈者唐寅,終結了昊天國,把昊天國逼到了寧南,在昊天國,暗系內宗靈武是絕不會被允許存在的,皇帝不允,玄靈宮不允,辛家也不會允。


  與其被各方各面的人殺死、逼死,又把麻煩引到她的身上,還不如他現在就自我了斷。短刀,就是給他自殺用的。


  另一條路,辛繼瑤是要他自宮明志,表明他沒有覬覦帝位的野心,沒有覬覦玄靈宮的雄心,也沒有覬覦辛家的私心,只有受了宮刑,又在她的庇護之下,他修鍊暗系內宗靈武的事,才有可能被接受。那把小牛刀,就是給他自宮用的。


  君然的喜悅,被辛繼瑤的這盆冷水澆滅。他的仇還沒報,他不能死,他選擇了第二條路,自宮。


  這也是張鵬為何說他是個『沒種』的男人的原因所在,當然了,自宮這件事在君然這裡是個禁忌的話題,沒人敢當著他的面提起。


  現在張鵬拿此事當成笑話來說,君然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張鵬這個人他還真殺不了,一是張鵬的靈武不弱,即便他體內的靈氣未失,想殺張鵬也不容易,其次,張鵬即是辛家的人,也是征西集團軍的人,屬辛繼瑤的重要親自之一,又哪是他想殺就能殺的?

  此時,君然凝視著張鵬許久,掌心的黑火消失,他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看著他走開的背影,張鵬哼笑一聲,說道:「沒種!」


  唐鈺沒打算殺唐凌,在他看來,最理想的情況是,活捉唐凌,逼她禪位,如此一來,皇位可以和平交接,不必流血。但他自己也清楚,想要活捉唐凌的難度有多大。


  晚上,唐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正在他心煩意亂之時,忽覺得一陣風從窗外颳了進來。他有睡前關窗的習慣,外面的風不可能刮進屋子裡。


  他下意識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挑起簾帳,向外一瞧,他的卧房裡竟然多出一人。


  換成旁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得忍不住大叫起來,唐鈺終究不是普通人,他只是張了張嘴,並沒有叫喊出聲。


  「殿下莫驚,是我!」隨著低沉的話音,貿然闖進他房間里的那人走到床榻前。


  唐鈺定睛一看,來者不是旁人,正是上官秀。屋子外面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上官秀的到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靜軒閣的守衛有多嚴密,唐鈺再清楚不過,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自己的卧房,未驚動任何人,阿秀的靈武之高,的確稱得上是驚人。「阿秀!」


  「秀冒昧前來,驚擾了殿下。」


  唐鈺笑了,擺擺手,說道:「阿秀,坐吧。」


  上官秀拉了一把椅子,在床榻旁坐了下來。唐鈺隨口問道:「是陛下讓阿秀來的?」


  別看他問的隨意,問的話也很平常,但卻是至關重要的一句話。


  如果是唐凌派上官秀來的,那麼他的到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取他的腦袋,如果他是自己來的,那他此行的具體目的就不好判斷了。


  上官秀沒有立刻回答唐鈺的問題,他彷彿聊家常似的,慢悠悠地說道:「這次與貝薩的國戰,我打了接近一年,身心俱疲,我軍將士,死傷者亦不計其數。」


  「的確是死了很多的人。」


  「以殿下的宅心仁厚,一定不贊成打這一仗。」


  「是的,還是阿秀最了解我,我一直都很反對戰爭。戰爭的傷害,是施加在雙方身上的,此次國戰,我軍將士傷亡慘重,貝薩又何嘗不是如此?貝薩國死的人,要比風人多得多,其中又有多少是無辜的百姓?」


  上官秀點點頭,說道:「站在風國的角度上來看,戰爭的結果還算令人欣慰,我國打贏了這一仗,吞併了貝薩國的納西克亞,現在,納西克亞已更名為北郡。」


  唐鈺眼帘低垂,說道:「恭喜阿秀,這次,你又為國立下了大功。」


  「我的功勞,實屬微不足道,要說功勞最大者,莫過於陛下。若非陛下不懼生死,御駕親征,親臨貝薩戰場,這一場國戰的輸贏,還真不好說呢,就算我國最終能打贏,恐怕也要付出比現在遠遠大得多的傷亡。」


  「所以,阿秀你這次來找我,是想告訴我,香姐比我更適合做風國的皇帝。」唐鈺挑起目光,直視上官秀。


  【本文字由破曉事務部萌萌噠の洛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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