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殿後
聽聞上官秀的話,在場的眾人同是一皺眉,紛紛說道:「大人,納西克亞境內還藏有多少的貝薩軍,我們一無所知,但單憑他們昨晚的行動,兵力一定不少,絕非一個兵團所能對付得了的!」
「是啊,秀哥!即便秀哥要留下來殿後,起碼也需留下一個軍團,又怎能只帶憲兵隊呢?」憲兵隊只是一個兵團的編製,戰力再強,也只是一萬人,靠憲兵隊想全殲納西克亞境內的貝薩軍,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聽著眾將你一言我一語的反對,上官秀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雖說我只留下憲兵隊,但是我還有援軍可用,大家無需為我擔心。」
留下一個軍團,聽他調遣,那固然是好,但讓三個軍團去攻納維亞城,上官秀實在放心不下。目前,駐守納維亞的貝薩軍雖是兩個軍團,但距離納維亞不遠的圖拉納,也有貝薩軍的兩個軍團,隨時可以趕到納維亞增援,屆時己方三個軍團打貝薩軍的四個軍團,而且還是艱難的攻城戰,又怎麼可能打得下來?
眾人同是一怔,眼珠轉了轉,安義輔最先反應過來,問道:「大人可是準備動用預備軍?」
預備軍都是新兵,毫無戰鬥經驗,讓他們混在軍團內,填補個編製還行,起碼到了戰場上,還有老兵帶著,可單獨帶著他們去打仗,那等於是趕鴨子上架,讓他們去送死。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上官秀擺手說道:「我沒打算動用預備軍的兄弟。」
「那大人……」
「好了,我自有我的辦法,按照我的命令去執行就是!」上官秀力揮了下手,不給眾人再爭論的機會。
在上官秀的執意下,貞郡軍主力繼續北上,向納維亞城進發,而上官秀則率領憲兵隊,暫時留在納西克亞,剿滅這裡的貝薩軍。
他先是率領憲兵隊回撤到杜姆奧斯城。
偷襲杜姆奧斯的貝薩軍已然撤走,城內被破壞的地方不多,只有糧倉被燒,銀庫遭到搶劫,另外,城主狄克?唐納修遇刺身亡。
留守在杜姆奧斯的風軍有一個營的兵力,在抵禦貝薩軍偷襲的戰鬥中,有八百多人戰死,只有一百來人存活了下來。
當上官秀抵達杜姆奧斯城的時候,暗旗人員已經在這裡做了詳細的調查。
城主府內。上官秀先是讓人安葬了狄克?唐納修,撫恤他的家眷,又安排人員,把陣亡軍兵的屍體運送回國內,於風郡下葬。
處理完這些,他才把暗旗人員叫到自己的近前,詢問來襲敵軍的具體情況。
此次偷襲杜姆奧斯城的貝薩軍有三千餘眾,其中還有不少的修靈者,貞郡軍在攻陷杜姆奧斯的時候,城牆破損嚴重,現在還沒來得急修補,貝薩軍攻進來的很快,一個營的風軍完全無法抵禦,戰死大半。
把具體的戰鬥情況向上官秀講述一遍后,那名暗旗人員從懷中掏出一枚徽章,遞給上官秀,說道:「大人,據存活下來的兄弟們說,偷襲之敵的身上,大多都佩戴這種徽章!」
上官秀接過徽章,仔細看了看,徽章是白鐵打制,上面烙印著雄鷹的圖案,在雄鷹的下面,還有一盾一劍。看罷,上官秀問道:「你可認識這枚徽章?」
「小人在貝薩的百姓中走訪過,據百姓們交代,這是布斯曼家族的徽章。」
「布斯曼家族?」
「布斯曼家族是納西克亞地區的一支老家族,據說在貝薩還是城邦的時候,布斯曼家族就已經在這裡了。」
「布斯曼家族的人都在哪?」
「該家族的主要成員都生活在奧盧城。」
奧盧城也是貝薩的邊境城鎮,不過距離杜姆奧斯並不近,相距有五、六百里之遙,這也是貞郡軍在攻陷杜姆奧斯之後,並沒有去打奧盧城的原因。
上官秀沉吟片刻,說道:「這麼說來,偷襲杜姆奧斯的貝薩軍,都是自來奧盧城?」
「十之八九!」
「那麼偷襲我軍補給隊和我國本土城鎮的貝薩軍,又是從哪來的?」
「應該都是納西克亞地區本土的家族軍。」
「生活在一個地區的老貴族,相互之間不都是存在著競爭嗎?他們現在已經聯手到一處了?」
就算是迫於外敵的壓力,幾個實力雄厚的老牌貴族不得不聯手一處,但他們的行動也太統一,配合也太默契了,完全不像是幾個家族軍臨時組合到一起的,更像是一支訓練有素、兵權高度集中的正規軍在行動。
那名暗旗人員沉默片刻,說道:「據小人調查,納西克亞地區的幾個老家族之間的確是有競爭,明爭暗鬥,矛盾重重,以前各家族之間也沒少發生械鬥,還死過不少人,這次能毫無芥蒂的統一行動,的確很反常,好像……好像是幾個家族在一夜之間,全都摒棄前嫌了!」
這怎麼可能呢!上官秀語氣篤定的說道:「一定是有個身份地位遠遠高過這幾個家族的人,來到納西克亞,把幾個家族軍整合到了一起,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來自貝薩王庭!」
暗旗人員都是做情報的,在沒有掌握具體的情報之前,他們可不敢胡亂猜測,憑空想象。那名暗旗人員垂著頭,沒有接話。
上官秀將一封早已寫好的書信遞給他,說道:「你回趟國內,幫我送一封書信。」說完話,他又看向廣獠,說道:「獠,集結兄弟們,進軍奧盧城!」
奧盧城,位於風國的東北,貝薩的東南,是貝薩邊境重鎮之一,城邑的規模不次於杜姆奧斯,由於奧盧城附近有豐富的銅鐵礦,這裡的工商業相對發達,農業偏弱。
現在上官秀對奧盧城的了解甚少,奧盧城業已全面戒嚴,城外全是貝薩軍布置的防線,暗旗的探子難以混入城內,無法掌握守軍兵力的具體情況。
這天,上官秀率領的憲兵隊已接近奧盧城,他留下憲兵隊在原地休息,自己帶著肖絕、吳雨霏以及幾名暗旗、影旗人員先行一步,到前方去打探。
走了有半個多時辰,前方出現一座小村莊。上官秀舉目望了望,問身邊的暗旗人員道:「前面的村子叫什麼名?」
暗旗人員把手繪的地圖拿出來。上官秀在旁瞄了一眼,這張地圖,就如同鬼畫符似的,估計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得懂。
這位暗旗人員拿著地圖辨認了一會,抬頭說道:「大人,這是西奧盧村,與奧盧城只相距十里。」
「嗯!我們進村去看看!」上官秀揚了揚頭。
那人急忙說道:「大人,西奧盧村應該在奧盧城的防線之內,村內可能有貝薩軍在駐守。」
「那正好,我們現在不正愁沒有貝薩軍的情報嘛!」上官秀淡然一笑,催馬向前行去。
西奧盧村很小,只有十幾家的住戶,從村東頭一眼能望到村西頭。
走到村子的邊緣,眾人向村內望了望,村子里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靜悄悄的,寂靜得可怕。肖絕向上官秀那邊傾了傾身子,小聲說道:「秀哥,這村子不太對勁。」
的確不對勁,不用進去,在村外便能感覺到村子里瀰漫著肅殺之氣。上官秀側頭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先進去瞧瞧。」
「秀哥——」
上官秀抬下手,打斷肖絕的話,而後,他雙腳一磕馬鐙子,催馬緩慢的行進村子里。隨著他進入村內,路邊不時傳來狗吠聲。他微微眯縫起眼睛,周身上下散發出白色的霧氣。
猛然間,就聽前方傳來啪啪啪急促的奔跑聲,緊接著,幾條黑色的惡犬從一條小衚衕狂奔出來,直奔上官秀而去。幾條惡犬都是張著嘴巴,吐著舌頭,唾液順著牙縫向下滴淌。
突然見到這一群惡犬跑來,上官秀胯下馬咴咴的嘶吼,兩隻前蹄也隨之高高抬起。
就在上官秀握緊戰馬的韁繩,想把戰馬穩住的時候,在道路兩旁的屋頂上,突然站起來十多名貝薩人,手中皆端著火銃,一同向馬上的上官秀開槍射擊。
嘭嘭嘭!火銃的爆響聲連成一片。上官秀身下的戰馬應聲倒地,馬頭、馬身多出好幾個血窟窿,再看上官秀,站在地上,身上已然罩起靈鎧,幾顆彈丸鑲嵌在靈鎧上。
一擊不中,有兩名貝薩人罩起靈鎧,抽出肋下的靈劍,從屋頂上跳下來,直奔上官秀而去。
沙、沙!他二人各攻出一劍,分取上官秀的面門和胸膛。後者不緊不慢的抬起手來,徒手將兩把刺過來的靈劍劍身抓住。
見狀,那兩名貝薩修靈者同是大駭。要知道靈兵的鋒利,要遠遠勝過靈鎧的堅固,而現在對方用罩著靈鎧的手把自己的靈兵死死抓住,這說明此人的修為要遠遠在自己之上。
還沒等他二人回神來,上官秀快如閃電般點出兩腳。啪、啪!隨著兩聲脆響,兩名貝薩修靈者的身子齊齊倒飛出去,撞在路邊的土牆上,轟的一聲,把土牆撞倒好大一面。
不等上官秀追擊,一條惡犬跑到他的身旁,一口咬在他的腳踝上。
上官秀的靈鎧連火銃都破不了,更何況是犬牙,咬在腳踝上,完全是不痛不癢。他提腿在地上一跺,周圍立刻颳起旋風,幾條衝上來的惡犬被旋風卷飛出去多遠。
可這時候,房頂上的貝薩人已填裝完彈藥,又開始了第二輪的火銃齊射。
彈丸撞擊靈鎧,叮噹作響。
上官秀暗道一聲找死!他雙手抓住兩隻靈劍的劍身,猛然一戳,就聽咔咔咔,劍身斷裂成數塊,他隨手向外一揚,斷裂的劍身被勁風席捲出去,精準地打在房頂眾人的身上。
本書,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