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換神
在憲兵隊和第五兵團的聯手攻擊之下,貝薩守軍支撐不住,節節潰敗,鎮南、鎮西、鎮東、鎮北相繼失守。
貝薩軍傷的傷,亡的亡,折損大半,最後殘存的一千多守軍,全部退守到鎮子中央的教堂。
原本上萬人的兵力,現在只剩下一千來人的殘兵敗將,而且還是彈盡糧絕的殘兵敗將,此戰已再無懸念。
這千餘名貝薩軍倒是頑強,聚集於教堂的正門前,火銃已無彈藥可用,人們便亮出佩劍,排列步兵方陣,擺出與風軍近身肉搏、死戰到底的架勢。
上官秀蹲坐在教堂附近一棟建築的屋頂上,冷眼觀瞧著垂死掙扎的貝薩守軍。在他身後,還站著廣獠、段其岳、趙晨、肖絕、吳雨霏等人。
廣獠冷笑出聲,說道:「秀哥,貝薩殘兵已被我軍團團包圍,插翅難飛,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要不要找些會貝薩語的兄弟,勸降他們?」
「不必!既然敵軍一心想求仁,成全他們就是。」上官秀站起身形,側頭說道:「絕,取一面我國大旗來!」
肖絕答應一聲,身形在屋頂瞬間消失,時間不長,他又在房頂重新現身,只不過手中多出一桿風國的大旗。
上官秀接過旗杆,隨手向外一揮,呼啦啦,旗幟展開,黑底紅字的風國大旗隨風飄揚。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看到屋頂上飄揚的國旗,圍在教堂四周的風軍將士們齊聲吶喊:「風!風!風!」隨著喊喝之聲,兵卒們把手中的火銃齊齊端了起來,槍口一致對準對面的貝薩軍。
意識到風軍已準備展開最後的進攻,教堂前,一名貝薩軍將領向前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回頭高聲喊喝,千餘名貝薩軍聽聞號令,一同向前推進。
貝薩軍剛一動,風軍陣營里的火銃爆響聲便連成了一片。
只見風軍陣營里騰起一面面的青煙,密集的彈丸一輪接著一輪飛射進貝薩軍的方陣中。彈丸擊打在貝薩兵卒身上的鐵皮甲上,將其打得千瘡百孔,鮮血順著彈孔,汩汩流淌出來。
走在前面的貝薩軍,成排成排的撲倒在地。而後面的貝薩軍,彷彿看不到同伴的傷亡似的,還在前仆後繼的向前推進著。數百年前,貝薩人作戰就以不怕死而著稱,這種精神倒是被一直傳承了下來。
在風軍步兵進行火銃攻擊的同時,風軍的炮兵也沒閑著,將一門門的臼炮搬運上來。
隨著轟轟轟的炮擊聲,一顆顆的炮彈打上高空,畫出拋物線,越過風軍陣營,砸進貝薩軍的人群里,緊接著,是轟隆隆一連串的爆炸聲,數以百計的貝薩軍被炸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原本還算齊整的貝薩軍方陣,頃刻之間便被打散。
這不是兩軍交戰,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在火銃、火炮大規模的攻擊之下,即便是修為高深的修靈者也無法抵禦,千餘人的貝薩軍將士一個沒跑掉,連一刻鐘都沒到,已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甚至都無一人能成功衝到風軍陣營的近前。
看到前方敵軍全部倒下,風軍陣營內,營尉們此起彼伏的下達著軍令:「停火!全體停火!」「收銃!」「上銃劍!」「前進——」
安裝上銃劍的風軍士卒,端著火銃,一排排的向前推進,踏過貝薩軍的身體時,只要發現還有人在地上蠕動,立刻補上一劍。教堂的門前,屍體疊羅,血流成河。
觀戰的上官秀看罷,把手中的大旗向房頂上用力一插,接著飄身跳了下去。見到上官秀走上前來,一名憲兵營尉快步上前,插手施禮,說道:「大人,鎮內未發現一名百姓。」
跟在上官秀身後的肖絕聳聳肩,隨口說道:「百姓們可能都已嚇跑了吧?」
上官秀沒有接話,旁人或許聽不到教堂內的動靜,但是他能聽得到。
他提著陌刀,面無表情的踩著貝薩軍的屍體,徑直地走到教堂的大門前,提腿一腳,把教堂大門狠狠踹開。
嘭!隨著木門破碎,教堂內立刻傳出一陣男女老少的尖叫聲。
人們定睛向裡面一瞧,好嘛,教堂里竟然聚集著數千之眾的貝薩人,看其穿著打扮,應該都是鎮子里的百姓。
這座教堂,位於全鎮的正中心,也是全鎮最高、最大、最豪華的建築,裡面的空間很寬闊,但現在容納了數千人,仍顯得極為擁擠。
看著外面如狼似虎的風軍,躲在教堂里避難的百姓們無不是面無血色,哆哆嗦嗦地摟抱成一團。
上官秀旁若無人的邁步走進教堂內,兩旁的貝薩百姓們嚇得臉色煞白,忍不住紛紛向旁退讓,彷彿走進來的不是人,而是吃人的魔鬼。
他順著教堂中央的走道,不緊不慢地向前走著,當他走到教堂中心的時候,迎面跑來三名身穿白袍的神職人員。
這三名神職人員的穿著打扮差不多,都是身穿白袍,頭頂帶著白色的瓜皮小帽,只不過衣服、帽子都已經很陳舊了。
左右兩邊的神職人員年紀都不大,二十齣頭,為首的那名神職人員年歲最長,已有五十開外,他身上的白袍還算乾淨,一隻手拿著象徵主教的權杖,一手拿著黃銅打造的聖杯。
看到上官秀等風軍將士肆無忌憚的闖進教堂里,年長的神職人員壯著膽子,走上前去,擺手說道:「這裡是教堂,是神聖之地,你等異教徒不能進來這裡,更不能攜帶武器!(貝薩語)」
上官秀沒有理他,目光掃視左右,打量四周的百姓。平心而論,貝薩百姓的穿著不如風國百姓,沒有人穿著綢緞,要麼是布衣,要麼是麻衣,過半的人身上都帶著補丁,身上也看不到多餘的裝飾物。
「你們立刻出去!這裡是教堂,我請你們立刻離開這裡,你們聽到沒有?(貝薩語)」在貝薩,教會的地位極高,神職人員,是最受尊敬的人,貝薩境內即便有發生交戰,戰火也不會波及教堂,更不會傷及到神職人員。
可惜,上官秀不是貝薩人,貝薩的規矩,束縛不到他的頭上。
聽著對方的叫嚷,看著對方的比手划腳,他心煩意亂,不滿的嘖了一聲,毫無預兆,手中的陌刀猛然抬起,順勢向前一遞,就聽噗的一聲,陌刀的鋒芒插進對方的口中,刀尖在其腦後探了出來。
頓時間,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左右兩邊的百姓人群里傳出一片吸氣聲和驚叫聲,人們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風人把鎮里的主教殺了?
沙!上官秀收刀,隨手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跡,屍體還直挺挺地站在他的面前,雙眼瞪得滾圓,嘴巴張開好大。
上官秀冷漠的地瞥了一眼,伸手把屍體仍緊緊抓著的聖杯奪了過來,低頭聞聞裡面的聖水,沒有異味,確認是清水,他一揚頭,把聖水喝乾,然後將手中的聖杯隨意的向旁一丟。
噗通!直到這時,屍體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廣獠走上前去,把權杖撿起,看到權杖頂部鑲嵌著的一顆好大的紅珠子,他兩眼放光地笑道:「秀哥,快看,好大的一顆紅寶石啊!」
上官秀只瞄了一眼,便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角,說道:「是假的。」
「假的?」
「琉璃制的。」
「琉璃不是透明的嗎?」
「塗的紅漆。」說話之間,上官秀用陌刀的刀尖在那顆紅珠子上輕輕一點,啪,珠子碎開,裡面是空心的,廣獠定睛細看,還真和秀哥說的一樣,果然是用琉璃仿成的紅寶石。
「他娘的,沒錢還他娘的擺什麼闊?!」廣獠氣呼呼地把權杖狠狠摔在地上,一腳踏成兩截。而後他表情不善的看向那兩名神職人員,伸手便要去抓他二人,其中一名神職青年結結巴巴地說道:「將……將軍饒命!」
呦!這人竟然會說風語!廣獠一怔,上下打量著求饒的那名青年,對方是典型的貝薩人模樣,白皮膚、黃頭髮、藍眼睛,五官深刻,身材高大,他問道:「你會說風語?」
「小人……小人以前去風國傳教時學過一些風語。」神職青年的風語沒有說得多好,音調怪異,不過還是可以讓人聽得懂。
難得能遇到會說風語的貝薩人,廣獠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轉頭看向上官秀。
上官秀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他邁步從兩名神職人員的中間走了過去,來到教堂最里端的神龕前,牆上掛著金黃色的十字架,桌台上擺放著兩尊神像,以及燭台、聖杯等物。上官秀用陌刀在桌案上橫著一劃,將上面擺放的物品統統打落到地。
現場的貝薩百姓們又是發出一陣驚呼聲。上官秀冷笑,反手一刀,將牆上的十字架狠狠劈落下去,他回身說道:「掛聖神像!」
隨著他的命令,有風兵士卒拿著畫卷,掛著牆壁上,隨著畫卷展開,裡面畫的正是風國崇拜的聖神。
上官秀雙手向後一背,晶亮又銳利的目光緩緩掃視在場的貝薩百姓,傲然說道:「如果你們非要崇拜一個神靈的話,那麼,從今以後,你們只能崇拜聖神!聖神,也將是你們唯一的神!」說著話,他看向那名年輕的神職人員,說道:「把我的話,翻譯給他們聽!」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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