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奪城
486章 奪城
幾名民兵看看肖絕,再看看從村口進來的大隊騎兵,人們臉色煞白,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
那名被肖絕制住的民兵倒是很強硬,雖然被捏住了喉嚨,但仍在掙扎,手裡也緊緊地握住弓箭。
上官秀騎著高頭大馬,不緊不慢地來到他的近前,勒住韁繩,站定。在馬上低頭看了看,這名民兵也就二十齣頭,其貌不揚,但瞅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斥著濃烈的恨意。
他面無表情地柔聲問道:「恨我?」
沒有得到對方的回答,只得到對方的怒視。
上官秀點點頭,說道:「你應該恨我!」說話之間,他不緊不慢地抽出肋的佩刀,揮手猛然向一掄,噗,一刀切開那名青年的胸膛,鮮血隨之噴射出來。
肖絕鬆手,屍體倒地。上官秀甩了甩刀上的血跡,受刀入鞘。
由始至終,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殺一人,就如同宰只小雞一樣。在寧南,沒有什麼濫殺無辜之說,在這裡,對他而言,每一個人都是敵人,沒有軍兵和百姓之分。
上官秀的殘酷嚇得另幾名民兵哆嗦成了一團,一個個不由自主地跪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絲毫。
他向左右掃視兩眼,什麼話都沒說,雙腳一磕馬鐙子,繼續前行,從幾名跪地不起的民兵面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擺渡觀>看最>新章>節
沒走出多遠,就見前方有一白髮蒼蒼的老者和兩名村夫打扮的壯漢跑了過來。
三人都有看到那名青年的屍體,臉色同是一變,老者抬頭瞧瞧上官秀,急忙拱手施禮,顫聲說道:「小……小老兒是邦村的村正,不知……不知有何事能為大人效勞?」
上官秀打量他一番,說道:「我們是風軍。」
「是是是,小老兒知道。」
「今晚,我軍要在此地過夜。」
「是是是……」
「我軍將士,連日行軍,舟馬勞頓,如果村中有活物,可否多送來一些。」
「是是是……」
「近日,南邦山內可有寧南軍進駐?」
「是是是……」
「嗯?」老頭子點頭點習慣了,聽聞上官秀的質問聲,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連連搖頭,忙說道:「沒沒沒,沒有,南邦山裡沒有駐紮軍隊!」
「扯謊?」
「不不不,小老兒不敢在大人面前扯謊。」
「呵呵。」上官秀笑了笑,雙腿一夾馬腹,向前行去。
這座小村子不大,淡然容不一萬五千人的兵馬,憲兵隊於村旁紮營,營寨還沒有布置好,村正就領著一群村民,送來好多的雞鴨鵝等家禽。
看到這些,風軍將士們都樂了,正如上官秀所說,自打他們出關,就沒吃上幾頓肉,現在能喝上幾口肉湯也是好的。
上官秀特意交代去,把死的家禽統統還給村民,只留活著的,而且要等上半個時辰之後再宰殺。
身在寧南,上官秀不得不謹慎多疑,這些村民,看似被己方嚇得服服帖帖,可誰又敢保證,他們不會在家禽身上毒?
中軍帳內,上官秀和麾的將領們都在。趙晨拿出一張暗旗人員繪製的南定郡地圖,說道:「秀哥,行過南邦山,再往北走兩百里,便是郡城定州,據報,定州城內的守軍只有千餘人,秀哥,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拿定州?」
只有千餘人守軍的定州,這的確挺誘人!上官秀問道:「定州是郡城,守軍為何會如此之少?」
趙晨正色說道:「都跑了!城內的達官顯貴們,還有那些有錢的百姓,都被我軍嚇跑了。」
「所以,定州現在已如同一座空城,我們拿定州,也得不到什麼實惠。」
「那……秀哥的意思是……」
「獠?」
「末將在!」廣獠上前一步,插手施禮。
看著渾身上透出一股子剛勁之氣的廣獠,感覺他是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上官秀心中甚慰,含笑說道:「你率憲兵隊,拿定州,我率騎兵,追擊逃亡的達官顯貴。」
「末將遵命!」
趙晨清了清喉嚨,說道:「秀哥,還有一件事。」
「說。」
「屬剛剛收到上京傳來的消息,朝廷在貞郡任命的新郡守和新郡尉,而且派遣第九軍團,進駐貞郡,說是在貞郡待命,隨時接應我軍。」趙晨說話時,小心翼翼地看眼上官秀。
「釜底抽薪?!」上官秀眨眨眼睛,哼笑出聲,嘟囔道:「我還真是小看了我們的女皇陛和朝中的大臣們!」
廣獠也不傻,仔細一琢磨,反應過來。他氣得一拍桌案,沉聲喝道:「豈有此理!我們在前方作戰,與敵軍拚命廝殺,而陛和朝廷倒好,竟然趁著我軍在外,來端我們的老窩!」
上官秀聳聳肩,慢條斯理地說道:「貞郡早已是鐵板一塊,不管我們在與不在,郡守郡尉是否換人,都改變不了什麼。」
對於這一點,上官秀還是很有信心的,這正是修羅堂存在的意義。
貞郡各地的官府,由上到的官員,基本都是修羅堂的人,也只有修羅堂在貞郡當家,他們這些平民才能繼續留在官府內為官。
朝廷能換掉郡守郡尉,難道,還能把各縣各城的官員也都一併撤換掉嗎?如此一來,貞郡可就大亂。
這就像先前唐凌想撤換掉貞郡軍各軍團的主帥,道理是一樣的,根本沒用,只要修羅堂還在,貞郡和貞郡軍就只會掌控在修羅堂的手裡。
不過這一次上官秀倒是把事情看簡單了,郡守郡尉的更換,或許對貞郡沒造成多大的影響,但第九軍團的進駐,後續的影響力可太大了。
他們正在中軍帳里說著話,一名憲兵隊的營尉在帳門口來回徘徊,子隱眼尖,率先看到,他輕輕推身邊的該當,又向外面努努嘴。
該當向外瞄了一眼,悄悄走了出去,問道:「怎麼回事?」
「大人,剛才有幾名騎兵營的兄弟,潛入村子,非禮一名姑娘,被我們抓了個正著,此事,當如何處置?」那名營尉小聲問道。
騎兵營不同於普通的軍兵,是由上官秀直接領導,騎兵營的人違反軍紀,該當還真不敢輕易做出處罰。他琢磨了片刻,說道:「你在這裡稍等,我去知會大人。」
「是!」
該當從外面走回到中軍帳,來到上官秀的身旁,在他耳邊把事情講了一遍。上官秀聽后暗暗皺眉,沉聲說道:「騎兵營沒有什麼特殊的,該怎麼罰,就怎麼罰,無需顧慮。」
「是!屬明白了。」該當答應一聲,快步走出營帳,把上官秀的命令傳達了去。不過現在是在戰時期間,處罰不易過重,以不傷身為主。
上官秀一部在邦村只駐紮了一晚,翌日,將士們拔寨啟程,繼續向北進發。
由始至終,貞郡軍和村民們所發生的衝突,也就是上官秀刀劈了一人,後來,騎兵營的人潛入村中,企圖強暴一名村姑,也被憲兵隊制止住了,還挨了懲處。
可以說直到目前這個階段,貞郡軍還都是一直軍紀嚴謹自律性極強的軍隊,稱得上是文明之師,與寧南的百姓,也都能做到友善,這與後期的演變,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順利行過南邦山,之後,上官秀率領三千騎兵營,長驅直入,一路北上,繞過定州,直取定州北方的防城。
目前,從定州逃亡的達官顯貴們都在防城。這些人,家大業大,資產也多,逃亡時,攜家帶口,還帶了大量的家當,速度本就不快,加上貞郡軍距離定州還遠,他們也不著急趕路,哪裡想到,一直騎兵竟然從天而降。
騎兵無法攻城,也攻不破關閉的城門,但防城的城防擋不住上官秀和他身邊的影旗人員。
防城的守軍有三千左右,不過都是地方軍,沒有火銃火炮那麼先進的火器。只靠地方軍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盪的箭射,又豈能擋得住上官秀等人。
上官秀沒廢多大的力氣,連胯的戰馬都沒被射死,便直接衝到防城的城。
舉目向上觀望,見城頭上有滾木礌石和火油落,他甩開戰馬,身形斜穿出去。人在空中,單腳一點城牆,身形上竄,只一個跳躍,人便上了城頭。
城牆上的守軍,見狀大駭,人們紛紛圍攻上來,上官秀把靈刀向左右一揮,連續施放兩記靈亂風,城牆兩端衝上前來的寧南兵被風刃刮到一片。這時候,段其岳肖絕吳雨霏等人也都紛紛上到城頭,與寧南軍站到一起。
地方軍遠沒有中央軍那麼訓練有素,士氣不高,鬥志也不盛,看到前方的兄弟死得凄慘,後面的人便嚇得連連後退,不敢再上前。上官秀等人很快殺進城門樓內,搬動絞索,先把內城門提起。
而後,留幾名影旗人員,守住城門樓,上官秀又帶領其他眾人,跳城牆,攻向城門洞內的敵軍。他連突帶殺,衝到城門洞內,施放出靈亂極。
城門洞里那麼狹小的空間,此時擠進去百餘名寧南兵,在靈亂極的攻擊之,人們連閃躲都空間都沒有。
等風刃全部刮過,再看城門洞里,全是殘肢斷臂,壘起好高一層。上官秀提著靈刀,踩著殘缺不全的屍體,走進城門洞內,意念轉動之間,勁風生出,把地面上的屍塊統統颳了出去。
數名影旗人員跟了進來,合力搬城門的門栓,把沉重的銅製城門緩緩拉開。
隨著城門一開,外面的風騎兵立刻展開騎兵衝鋒。在騎兵沖陣面前,再多的人堵住城門都沒用,皆被騎兵踐踏而過。
防城的防線被撕開,守城的軍兵紛紛向城內逃竄,能逃能進小巷子里的,是運氣好的,逃在大街上的寧南兵,又怎能跑得過騎兵?一旦被騎兵追上,要麼被長槍刺死,要麼被活活踩死,一時間,防城城內,人喊馬嘶,亂成了一鍋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