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大軍來襲
; 第361章 大軍來襲
五十多名寧南騎兵,在上官秀和十多名風軍的反擊,一個都沒跑掉,被斬殺殆盡。環視著滿地的屍體,上官秀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氣喘吁吁地席地而坐。
他身上的傷勢遠還沒有痊癒,經過剛才這一番激烈的廝殺,他感覺有幾處業已結疤的傷口又崩裂開了。
十幾名風軍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寧南兵屍體,人們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只十幾人,竟然能殺掉五十多名騎兵,這太不可思議了,當然,眾人心裡也都明白,這並不是自己的功勞。
人們齊刷刷地向上官秀走了過去,到了他近前,紛紛拱手施禮,說道:「多謝壯士出手相求,不知壯士尊姓大名?」
上官秀向眾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必客氣,我和你們一樣,也是風軍。」
「你……你是哪個兵團的?」人們驚訝地打量著身穿便裝的上官秀。
「貞郡軍。」
「貞郡軍?貞郡軍不是在寧南戰敗了嗎?你……你怎麼跑到寧郡來了?」一名風兵驚訝地問道。
上官秀苦笑,說道:「我是戰敗后從寧南逃到這裡的。」
「難怪你這麼厲害,聽說貞郡軍的兄弟都是能征善戰的好手!」另一名風兵挑起大拇指贊道。擺渡看新節
有名見過世面的老兵連連搖頭,再厲害的兵卒也不可能一人殺掉數十名騎兵,他語氣篤定地說道:「你一定是貞郡軍中的銳士!」
剛才戰鬥的時候,上官秀沒有使用靈武,以他的身手,老兵誤會他是軍中銳士也很正常。
上官秀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反問道:「你們又是哪個兵團的?」
「寧郡軍第一兵團。」那名老兵說道:「中央軍戰敗,撤退出了寧郡,現在還留在寧郡,堅持戰鬥的就只剩我們寧郡軍了。」
原來都是些地方軍的兄弟。上官秀問道:「你們現在要去哪?」
「去找失散的兄弟們!」那名老兵嘆口氣,說道:「兩天前,我們和一支寧南軍遭遇,結果兵團長大人戰死,面的兄弟們也都被打散了。」
「你們又到哪裡去找失散的兄弟們?」
「賓川鎮。我們就是從賓川鎮出來的,現在被打散了,自然也是回賓川鎮匯合。」
上官秀不知道賓川鎮在哪裡,他對寧郡也談不上了解。那名老兵回問答:「兄弟,你打算回貞郡嗎?」
「是的。」
「從哪裡往貞郡走,正好要路過賓川鎮,我們順路,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上官秀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也好。」
聽聞他願意與己方同行,眾風軍無不是喜出望外,有這麼一個銳士在,己方的戰鬥力能提升一個檔次,再遇到小規模的寧南兵,自己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上官秀恍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向你們打聽一件事。」「什麼事?」
「在寧南,我聽說陛……戰死在安多平原了?」寧南到處都在傳言說唐凌已經死了,上官秀也不知道這個消息是真是假,現在他急於弄清楚此事。
他這話令在場的風軍臉色同是一變。老兵急忙豎起手指,做出一個禁聲的手勢。他低聲說道:「兄弟,陛現在在莫郡,根本沒有戰死,你說這話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上官秀先是吃了一驚,而後眼睛頓亮,唐凌沒有戰死在寧南,她現在是在莫郡,這可算是一個多月來他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
只要唐凌不死,風國的朝廷就不會亂,朝廷不亂,風國就還有抵抗寧南軍的本錢,就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一名風兵哼了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寧南人當然希望陛戰死了,這樣,他們就可以一口氣滅掉我們風國了。」
那名老兵話鋒一轉,問道:「兄弟,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上官秀一笑,說道:「你們就叫我阿秀好了。」
老兵點點頭,對周圍的風軍說道:「搜一搜寧南人的屍體,把戰利品歸攏,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眾風兵紛紛應了一聲,開始逐個搜查地上的屍體。就在眾人查看屍體的時候,一名風軍突然提起一隻皮囊,大聲說道:「我找到了好多珠寶!」
周圍的風軍圍攏過去,把皮囊向地上一倒,從裡面灑出來滿地的金銀珠寶。上官秀走上前去,低頭一看,地上的金銀珠寶還真不少,種類繁多,顯然,這些都是寧南兵搶來的。
一名年輕的風軍從地上撿起一顆鵪鶉蛋大小的珠子,驚訝地說道:「好大的珍珠啊!」
那名老兵一把搶了過來,拿在手中仔細辨認了一番,說道:「這不是珍珠,而是夜明珠。」
「啊?原來……原來這就是夜明珠啊?」夜明珠可是價值不菲的寶物,風兵大多都是只聞其名,從未親眼見過,人們爭先恐後地湊了過來,目不轉睛地看著老兵手裡的珠子。
老兵瞥了眾人一人,從人群中擠出來,走到上官秀近前,說道:「阿秀,這個給你。」
上官秀緩緩搖頭,擺手說道:「還是你們留著吧。」他從來都不是個貪財的人,對金銀珠寶這些東西也沒多大的興趣。
沒想到他竟然會不要,老兵先是愣了愣,見上官秀看都不看夜明珠一眼,知他不是在裝腔作勢,他面色一正,說道:「阿秀,這些寧南兵大多都是你殺的,他們身上的東西,自然也都是你的戰利品。」說著話,他把夜明珠硬塞進上官秀的手裡,提醒道:「這可是夜明珠,這麼大的一顆,價值連城,別的你可以不要,但這個你必須得收!」
上官秀心中苦笑著,低頭看眼手裡的夜明珠,將其緊緊握在掌心,自己這個敗軍之將,還有何臉面去要什麼戰利品,這聽起來都是個諷刺。
不忍拒絕老兵的好意,上官秀還是把夜明珠揣進懷中。而後,眾人接收了寧南兵留的戰馬,多餘的戰馬就地殺掉。
賓川鎮是位於寧郡東部的一座小鎮,當上官秀一行人到達這裡時,鎮子里已聚集了有上千人的風軍,為首的將領是寧郡軍第一兵團的偏將,名叫石寬。
一場戰鬥打來,一個上萬人的兵團被打得只剩一個營的兵力,可謂是一敗塗地。知得己方的士卒有帶回來一名貞郡軍的銳士,石寬有親自接見上官秀。
在鎮子中央的一座大宅子里,上官秀見到了石寬,他的身上多處負傷,頭上胳膊大腿都系著繃帶。上官秀在打量石寬的同時,石寬也在打量著他。
把上官秀從頭到腳看了兩遍,他問道:「你隸屬於貞郡軍?」
「是的。」上官秀點點頭。
「你可有憑證?軍牌拿於我看!」石寬向上官秀伸出手來。
上官秀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身上沒有軍牌,在寧南戰鬥的時候我的軍牌被打掉了。」「沒有軍牌,我又憑什麼相信你是貞郡軍的兄弟?」
他這話還真把上官秀問住了,他的確拿不出來任何東西能證明自己是貞郡軍的一員。「無憑無據,我甚至都可以說你是寧南人派來的細作!」
「為了派出一個細作,寧南人甘願損失數十人的騎兵,也算是夠血本的了。」上官秀對石寬的說詞嗤之以鼻。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足夠石寬聽清楚的,他臉色一沉,喝問道:「你說什麼?」
「大……大人,我們之所以能在半路上幹掉追殺我們的五十多名寧南軍騎兵,全靠有阿秀幫忙,如果沒有阿秀,我們……我們也就回不來了。」那名與上官秀結伴同行的老兵急忙開口解釋道。
「你們殺掉了五十多名騎兵?」
「是的,大人!這是我們繳獲的軍牌!」說著話,老兵從懷中掏出一大把軍牌,遞到石寬面前。後者接過來,大致看了看,而後又瞥了上官秀一眼,老氣橫秋地說道:「你就暫時編進一營里吧!」
聽起來,對方像是要把自己收編,上官秀哭笑不得,他提醒道:「石大人,在隸屬於貞郡軍,現在要回貞郡!」
「眼貞郡正在打仗嗎?」
「這……似乎並沒有。」
「那你還回貞郡做什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寧郡淪陷,寧南人橫行施虐,寧郡百姓民不聊生,現在你還好意思對我說要回貞郡,你個懦夫逃兵!」石寬沉聲訓斥道。
老兵暗暗咧嘴,他意識地看向上官秀,以為他定會勃然大怒,畢竟寧郡軍和貞郡軍是兩個地方軍體系,互不干涉,石寬這位寧郡軍的偏將也管不到貞郡軍的頭上。哪知上官秀臉色漲紅,垂首而站,被訓斥的一言未發。
看他的樣子像是自覺理虧,石寬抬起胳膊,還要說話,這時候,一名軍兵從外面急匆匆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叫道:「報!報大人,有一大隊的寧南軍向賓川鎮趕過來了!」
石寬和在場眾人臉色同是一變,他意識地問道:「寧南軍有多少人?」
「大概……大概有兩三千人!」報信的軍兵結結巴巴地說道。
兩三千人?石寬等寧郡軍眾人倒吸口涼氣。一名營尉皺著眉頭說道:「大人,寧南軍人多勢眾,我們只千餘兄弟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還是暫避其鋒芒,先行撤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