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菊花台
此時的葉劍經過易容，面容黝黑，額頭一條刺目的傷疤，臉上還有2條疤痕，和趙小山英俊瀟洒的形象比起來，不知道差了多少個等級。
凌瀟瀟是個極聰明的女子，既然新華書店的童大掌柜都對眼前這個少年恭謹有加，那他一定是有過人之處。
凌瀟瀟秋波流轉，對著葉劍微微欠身，「見過柳師。」
葉劍十五歲，比凌瀟瀟還小了2歲，雖然個頭不矮，但終究在氣場上還是小了些。
從第一眼開始，葉劍就驚嘆凌瀟瀟的美，相比大月城書院的朱莉，凌瀟瀟更成熟，多了一份嫵媚和和熱情，這對處於少年階段的葉劍來說，也算是致命的誘惑。
葉劍趕緊回禮，「見過凌姑娘，我叫柳刀，不敢當『師』字，那是童老的嬉揄一言。」
「咯咯，童老都要稱呼您為師，我等更不敢僭越，不知柳師哪裡人？是哪位名家弟子？」
凌瀟瀟的疑問正是二樓所有年輕人的想問的，大家都想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甚至有些醜陋的少年，有何本事讓童路達尊稱為師。
葉劍是老實人，在美女面前更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連忙答道，「我是大月城書院的學生。」
大月城？那個小城市能夠出什麼人才？
這是趙小山聽到葉劍的回答之後的第一想法，他看見凌瀟瀟對葉劍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心裡老不是滋味，一是礙於童路達的面子，二來還真擔心葉劍是哪個世家子弟，或者世外高人的弟子，一聽是大月城書院的，馬上哈哈一笑。
「原來柳刀小弟來自大月城書院啊，不知道你現在是小學部學生還是中學部？」
趙小山沒有像童路達和凌瀟瀟那樣稱之為「柳師」，而是直呼為柳刀小弟，同時詢問對方是小學生還是初中生？
輕視之意明顯。
童路達內心閃過一絲不快，「柳師，我們入席吧。」
「好。」
葉劍對凌瀟瀟點點頭，和童路達，王掌柜三人單獨坐在了一張桌子上，品仙樓謝掌柜早就讓人擺好了酒宴。
趙小山看著葉劍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厭惡。
凌瀟瀟微微一笑，轉身入席，趙小山也只得趕緊走了過去，坐在了凌瀟瀟身邊。
「柳師，如果你嫌這裡嘈雜的話，我可以把這兒屏蔽起來。」
童路達怕葉劍不喜歡這兒的環境，詢問葉劍的意見。
「不妨，我們聽聽他們有什麼古樂，見識一下。」
其實童路達和王掌柜也正有此意，兩人平時只是聽說有人專門修研古樂，從古樂中領悟書氣，卻從沒親自見識過。
等大家都落座之後，大雅古樂學社的主題活動也正式開始了，大家剛開始一起齊唱了幾首古樂，然後趙小山站起來。
「各位，我父王花重金購得的一首剛剛出土的古樂，今天，我特意拿來獻給我們青州書院的第一才女和第一美女凌瀟瀟，大家鼓掌。」
嘩！
掌聲雷動，大家都知道趙小山喜歡凌瀟瀟，雖然凌瀟瀟的態度並不清晰，可是也沒人願意去觸趙小山的霉頭。
趙小山拿出一個精緻的錦盒，當眾遞給凌瀟瀟，凌瀟瀟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接過錦盒。
打開錦盒，裡面是一張金箔，不過這金箔並不完整。
凌瀟瀟伸出手掌，將書氣注入到金箔之中，只聽得『轟』一聲，一道虛影懸浮在空中，正是那金箔的樣子，上面寫著古樂的歌詞還有樂譜。
葉劍舉目望去，大吃一驚，那古樂竟然是《菊花台》，周杰倫的菊花台？
葉劍沒有想到5千年後竟然能看到周杰倫的菊花台，當即也是又驚又喜。
趙小山又開始發言了，「今天我們品樂會的重點好戲就要開始了，對於這首新的古樂，大家可以報名參加吟唱，我們對參加的人打分，唱得最好的，由我們瀟瀟姑娘給予獎勵，大家說好不好？」
「好！」
全場掌聲雷動。
「就是不知道瀟瀟姑娘的獎勵是什麼呢？」
「不會是給個香吻吧？」
「來個熊抱也是可以的。」
哈哈，，，
全場一片嬉鬧。
凌瀟瀟卻始終微笑，面不改色，顯然，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眾星捧月的場景。
凌瀟瀟對身邊的一個女同學耳邊微語片刻，那女孩掩口而笑，站了起來，
「我們瀟瀟姑娘剛才跟我說了，誰獲得了第一名，便請他去紫星花園做客，品嘗她親手泡的西湖銀針茶。」
啊！
台下的男生都興奮得驚叫起來，紫星花園是凌瀟瀟在青州書院的寓所，除了她最要好的幾個女伴，平時不招待外人，就連趙小山都從來沒有進入過，這個獎勵對於那些暗戀凌瀟瀟的男生來說，自然是吸引力非凡。
當場就有幾個男生晃頭晃腦，在下面開始吟唱起來。
片刻工夫之後，開始有人站起來演唱菊花台。
包括凌瀟瀟在內，對於5千年前的音樂並沒有掌握多少皮毛，甚至連樂譜都看不太懂，似是而非。
演唱者一個接一個，雖然全場叫好聲一片，不過聽在葉劍的耳朵里，卻是難受極了，葉劍心想，如果周杰倫知道自己的音樂被5千后的人糟踏成這樣，不知道什麼感受。
在這個時代，古樂還有一個特點，如果被正確吟唱，便可以產生書氣，所有傾聽的人都能感受古樂的美好，接受到書氣灌頂的舒爽。
經過數十位學生的演唱，沒有一個人能夠激活『菊花台』這首古樂的書氣。
當然，既然都不能激發書氣，大家也把它當作了一項娛樂活動，彼此取樂而已。
趙小山這段時間特意請教了王府內的一個對古樂有些研究的高手，做了一些準備。
「咳，下面就由我來為瀟瀟姑娘吟唱。」
趙小山站了起來，志在必得今天的樂魁，他展開歌喉，開始大聲的唱了起來: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不得不說，趙小山唱得很深情，全場很安靜，都在聽他唱，可正是這種深情和安靜，讓葉劍再也忍俊不住，好比一個小丑在講述一個很嚴肅的話題一般。
「嗤！」
一聲輕笑，刺破了安靜的氛圍，格外刺耳。
趙小山正自我陶醉在演唱中，突然停下來，臉有點紅，他知道有人在嘲笑他，因為無論他怎麼深情地演唱，沒有書氣產生就說明了並不正確。
這嘲笑來自鄰桌葉劍三人這兒，趙小山尷尬地看了童路達一眼，他以為是童路達在笑。
童路達並沒有作聲，他和王掌柜都看著葉劍，不知道葉劍為什麼發笑，難道說眼前這個少年還懂古樂？
片刻之後，趙小山清了一下嗓子，再次深情地獻唱：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硃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嗤——」
笑神經一經啟動，有時候像打嗝一樣，根本止不住，那些不知道菊花台正確唱法的人倒沒什麼，可是葉劍明明知道應該怎樣唱，現在卻聽見趙小山唱得不堪入耳，葉劍實在忍不住了，掩著口笑了起來。
這次，連凌瀟瀟都皺眉了。
全場所有的人一下子都看著葉劍。
「對，對，對不起，哈哈。」
葉劍原本想道歉，沒想到仍然沒能止住笑，而且是大聲地笑。
趙小山的臉像豬肝一樣，怨毒地盯著葉劍，如果不是童路達坐在旁邊，他會立即出手教訓葉劍，讓他知道嘲笑的下場。
趙小山陰沉著臉，走到葉劍桌旁，
「柳刀小弟，我的確唱得不對，惹你笑話了，那我們請這位柳刀小弟來演唱一下吧，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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