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管家沙特朗
疲倦的托德,進入冥想狀態休息,經過了休息之後,神清氣足。托德來到了領主府外,扛著祭司的屍體,走到了領主府外。通過僕人,見到了賽歐伯手下的一個管家。管家是一個退休的紫龍騎士,名字叫做沙特朗。沙特朗管家,兩鬢斑白,雖然年紀很大,但是精神依然健碩。走路的時候,上身挺得筆直,沒有像其他老年人那樣彎腰駝背。
老人說話非常乾脆洪亮,透漏出一種凌厲的氣息。看到托德身後扛著的布袋,老人似乎有些錯楞,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非常感謝今天,你們夫妻二人的相助。想不到,商人也可以有如此好的身手,沒有圍科米爾王國效力,是王國的一個遺憾啊。」
「老人家到時說到點子上了,因為家裡只有一個獨子,所以沒法圍王國效力,這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大遺憾。」托德嘆了口氣,隨後又假裝自豪地說道:「不過,作為一個商人,能為王國不同地方的人民,提供他們所需要的商品,活躍經濟。雖然沒有在戰場之上殺敵立功,但是我仍然用自己的力量為偉大的王國做出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像您,現在離開了軍隊,一樣為戴德路克鎮的繁榮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這並不比您在軍隊當中所起到的作用低。」
「不錯,年輕人你非常不錯,我們都在各自的位置上為這個王國做出了貢獻,雖然我們不會記載在史冊之中,但是我們可以驕傲地對其他人說我們就是科米爾人。年輕人,加油,你以後要更加努力,我希望有一天假能聽到你的名字響徹整個王國。那麼,年輕人,你的名字是什麼?今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呢?「沙特朗拍了拍托德的肩膀,鼓勵這個在他眼中優秀的年輕人。鼓勵完之後,詢問托德的來意。
「尊敬的沙特朗閣下,我的名字叫做托德。至於我今天的來意,就是因為我背後的這個死人。「說著托德將背後的布袋放了下來,打開了紮緊的布袋口,露出了裡邊的屍體。
沙特朗蹲了下來,查看著口袋當中的屍體。檢查非常仔細,托德則悠哉地站在一旁。老人站了起來,對托德問道:「這是秘獵教的祭司吧,你殺死了她?」
「沒錯,昨天我和我的妻子分別離開害羞少女。之後我殺死了幾個入侵的教徒,隨後我發現秘獵教教眾開始撤退。我就偷偷地跟在後面,後來到達了她們的領地,聽到了很多有關的消息。其中有些是和賽歐伯領主密切相關的,我探聽到了這些消息之後,就打算俘虜一個秘獵教的教眾,帶回來讓領主大人審問。消滅這個以獵殺為主的邪惡宗教。」托德向沙特朗解釋到。
「你不是想要活捉她嘛,後來發生了什麼?她怎麼又會死了呢?如果能夠抓到這個墮入邪惡當中的女人,那麼消滅她們也就指日可待了。」沙特朗老人懊惱地錘了一下托德的胸部,巨大的力量讓托德的胸口一陣悶痛,身體也不由後退了兩步。
托德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對沙特朗說道:「老人家,您的力氣可真大。您可得慶典,否則我還沒說完,就死了。」
「好,好,好,剛才老夫著急了,你快說。」雖然經歷多年的磨練,老人的脾氣還是那麼急。
托德也就不再賣弄關子,繼續說道。「我當時是想要抓住這個秘獵教的祭司,無奈她的實力很強,剛開始戰鬥我就陷入險境當中。如果不是因為有些小伎倆,也許沒法活著回來見您了。殺死了這個秘獵教的祭司,我就將她帶了回來,作為證據。」
「也是,秘獵教的祭司們戰鬥力不弱,而且經歷過很多次殺戮,戰鬥經驗豐富。你能夠將她殺死,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我在你這個年齡,可沒有這種實力。」老人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稱讚托德。「你說你聽到了一些關於賽歐伯領主大人的秘密,指的是什麼?」
「是和賽歐伯大人已經去世的愛人,有渡鴉之稱的法師閣下,阿拉黛拉大人的。至於詳細情況,我相信您也不想被一些人聽到吧,我想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向賽歐伯大人彙報,否則的話,這次深入虎穴的冒險換來的情報可能就失去了它的價值。」托德稍微靠近沙特朗,低聲向老人說道,同時向兩側看著,似乎在防備有人偷聽。
沙特朗點了點頭,對托德說道。「你說的非常有道理,任何有關於阿拉黛拉大人的情報都是有價值的。你先在客廳裡邊少坐一下,我馬上去向賽歐伯單人報告,相信他會見你的。」
沙特朗起身離開客廳,托德則坐在客廳的坐位上。翹起二郎腿,托德托德喝著侍女端上來的奶茶。奶茶的味道非常濃郁,讓托德享受地眯起了自己的雙眼。
同時,沙特朗離開了客廳,來到了賽歐伯的卧室。卧室中的賽歐伯刺客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領地的領主,甚至都不像那些經常可以看到的普通貴族。衣衫不整,露出了自己胸口濃密的胸毛,手裡拿著一個酒瓶向自己的嘴裡灌著,嘴角邊留下來的酒滴,淋濕了地上昂貴的地毯。
賽歐伯斜著眼瞥了一下推開門走進來的管家沙特朗,有氣無力地說道:「老沙特朗,我才剛喝了一點,你就不要每天都嘮嘮叨叨的了。」自從阿拉黛拉離開之後,他就一直沉浸在了悲痛當中,酒精就成了他最好的麻醉品。這種情況在和范黛拉鬧翻之後,越加變本加厲了。而沙特朗則是唯一一個能夠管束賽歐伯的人,賽歐伯的父親健在的時候,老管家就已經退役,進入了家族當中。可以說是看著賽歐伯長大的人,每次被老管家看到都要被勸戒一番,著實讓賽歐伯有些吃不消。
沙特朗陰沉著臉,走到賽歐伯面前,一把搶奪下賽歐伯手中的酒瓶。「領主大人,我知道阿拉黛拉對於你來說非常重要。但是,過去的事終究過去了,你必須從傷痛當中走出來,未來屬於您的日子還有很長呢。」
賽歐伯無奈地看著老管家,說道:「老沙特朗,我真的沒事。你看我,昨晚還和秘獵教打了一仗呢。倒是你,今天這麼早就來找我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和沙特朗過於糾纏,因為他知道老管家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但是,讓他振作起來,這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除了傷痛之外,他也找不到任何能夠提起興趣的目標。
老管家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急忙對賽歐伯說道。「人老了,記性就是不好。今天有你最關心的阿拉黛拉的消息,一個年輕的勇士在秘獵教探聽到了關於她的消息。我現在將他安排在客廳當中,我建議你最好親自去見一見他。」
賽歐伯搖了搖頭,「阿拉黛拉已經死了,我親眼見到的,這個消息毋庸置疑。見這個無聊的傢伙根本就沒有任何益處,我還不如多喝幾杯酒。」
憤怒的沙特朗直接將酒瓶子摔在地上,「賽歐伯,你太讓我失望了。一個冒著生命危險,探聽消息的勇士不值得你去見面嗎?即使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去看一下,也比你喝這些酒,整天醉生夢死的樣子要強。更何苦,老沙特朗活了這麼多年,看人還是非常準的,這個年輕人說話有條有理,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你如果不去,那麼後悔的很可能是你自己。」說完,老管家不顧賽歐伯在後面高聲的挽留,直接摔門而去。
賽歐伯將老管家怒摔在地上的酒瓶撿了起來,劃破了目瞪口呆中賽歐伯的臉。但是賽歐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沉浸在老管家剛才所說的話。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從懷念,到悲痛,從希望,到毫無希望。心裡抱著懷疑,但是賽歐伯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一個鏡子旁邊,看著臉上滑破的傷口,有些獃滯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撫摸著滴出的血液,在嘴邊舔了一下。
賽歐伯將自己濃密的鬍鬚颳了一下,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去除了身上的酒味以及酸臭的汗味。換上了一套全新的服裝,賽歐伯向客廳走了過去。走到客廳旁邊,賽歐伯在暗處觀察著托德,托德敏銳的感知到了有人注視自己,但是卻假做不知,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
賽歐伯看到托德的表現,心裡暗贊了一下這個年輕人。即使對方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也值得自己見他一面了。此時此刻,他仍然不敢相信託德手中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畢竟阿拉黛拉和自己的關係非同一半,關於她的消息,又怎麼會需要一個完全陌生的年輕人來提供呢。賽歐伯走進了客廳當中,托德看到賽歐伯走了進來,站了起來行禮。兩個人相互行禮之後,分主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