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意志考驗(終)
修奧在水晶球的幫助下,成為了騎士團的首領,暗地裡更是擁有量一隻強大的不死軍隊。其中骷髏和殭屍的數量最多,有上千個。因為對精英戰力的渴望,黑武士積累了近百個。這在一隻不死軍隊當中無疑是偏高的,修奧同樣轉化了一些骷髏馬,帶著這些黑武士訓練騎術,組建了一隻黑暗騎兵部隊。
身著黑色的鎧甲,拿著騎士槍的黑武士看起來格外冷酷。坐下的骷髏馬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音,整個軍隊緘默而充滿紀律性。在修奧的心中,這是最符合他心中要求的部隊,自己手下的那幫人類軍隊,說是軍隊,不如說是一群拿著武器的農民。每次站隊都亂糟糟的,一點都不爭氣,雖然自己幾次教過他們,長進都不大。每天都有無數次想將這些人全都殺死,變成不死軍隊,無數次修奧又克制了自己的想法。
擁有了這隻騎兵之後,修奧不再滿足於戰場上的靈魂,開始在夜晚帶著自己的騎兵襲擊人類村落。第一個夜晚,他將全村一百多人屠戮,轉化成了自己的手下。不單是青壯年的男子,老人、婦女、孩子他全都不放過,有親手殺死了五個孩子。掏出孩子滾熱的人心,和手下的食屍鬼一起吃。修奧一直堅信著父親教導給他的帶兵原則,那就是要和士兵同甘共苦,吃同樣的食物,喝同樣的飲水。
漸漸地手下的不死軍隊對他的恭敬不再因為水晶球,他們枯槁腐敗的身體中,修奧能感覺到這些生物越來約認同自己。因為他和他們吃著生者的肉,飲生者的血。他的情感越累越冰冷,生者擁有的慾望越來越少。對自己的孩子從以前的關心愛護,到現在的漠不關心。對自己的妻子沒有慾望,反而有一種將她殺死的衝動,免得她整天吵吵鬧鬧的,實在煩心。
托德見到這種情景知道水晶球對修奧採取的策略了。水晶球知道自己沒法一下子就將修奧轉化成不死生物,於是他採取了一種逐漸腐蝕和影響的方式。在殺戮當中,不斷影響修奧,不轉化修奧的身體,卻從根本上轉化他的思想。這說明了水晶球的特點,卻也在某種方面證明了它的強大。
修奧的做法,漸漸引起了懷疑。教會的牧師出動,動用預言類的法術,雖然沒有找到真實的情況,卻也對他越來越懷疑。畢竟附近的村子都被屠戮,只要修奧家族沒事,怎樣說都難以消除對於修奧家族的懷疑。修奧面對這種情況,選擇了一種殘忍的方法來消除對自己的懷疑。
在一個越高風清的夜晚,修奧離開了府邸,他從自己的黑暗騎兵當中挑選了一個最強大的部下做為領隊。命令他率領自己手下的不死軍隊向自己的領主府發動攻擊。他則姍姍然地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後回到了領主府。此時的領主府早就亂做一團,不死軍隊襲擊,人數處於優勢,領主又不在府內。領主府沒有首領,雖然在侍衛長的率領下,仍然節節敗退。
當修奧回到自己的府邸,府內已經血流成河。在門口修奧發現領主府那位看守了一輩子大門的老人倒在血泊當中,他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有一次因為貪玩回家晚了。擔心被父母責罰的他和老人傳統掩蓋時間的事情,沉醉在殺戮當中的他也不由泛起一絲悔意。很快他又將這絲悔意壓下,他本來就要死了,只要自己將他轉化成了不死生物,那他就可以永久生存了。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幸事啊,他感覺自己是賜予老人生命的主宰。
臉上帶著沉痛與憤怒,修奧內心當中也為自己的演技驕傲。一路殺回領主府,接過領導權,修奧率領自己的護衛隊抵抗不死軍隊。隨著不斷湧入的領地內的其他軍隊,抵擋住了不死軍隊的衝擊。而不死生物們見到自己真正的主人返回,也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也在為首的黑武士率領下撤退。
修奧「擊退」了不死生物的襲擊,卻悲傷地發現,自己的妻子和一個兒子在這場風波當中死亡了。妻子陪著自己奮鬥,為自己生下了五個兒子,雖然現在有些煩擾她的嘮叨,雖然自己潛意識當中有這種衝動,但是也沒有想要將他殺死。死的兒子是自己的長子,他勇敢地拿著鋼劍擋在母親的身前,卻被不死生物殺死了。修奧還記得孩子剛出生,自己抱著他,親吻他小臉,他被自己鬍子扎到時的情景。
修奧心中非常憤怒,自己明明在行動之前命令這些傢伙避開領主府的中心,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打掃完領主府內的戰場,修奧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召集自己的軍隊,憤怒的他殺死了領頭的黑武士,質問著不死生物。托德知道這很有可能就是水晶球暗中下的命令,畢竟修奧沒有完全收服他,修奧的質問註定是沒有結果的。果不其然,那些不死生物也說不出來什麼原因,憤怒地修奧殺死了幾個不死生物,但是家人的死亡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
接下來水晶球就開始誘惑修奧,托德知道真正的考驗來臨了。「人類是脆弱的,即使你的家人今天不死,終有一天它們也會離你而去。你奉我為主,我可以將他們全部轉化成不死生物,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你也可以得到我賜予的更強大的力量,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麼這次我不會幫你,他們只能變成一堆枯骨。」
修奧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沒有其他選擇。從懷裡掏出了水晶球,把他放在地上。雙手堅定地向水晶球伸了過去,托德知道考驗來了,他提起心神,退出了修奧的意境。這次考驗對於托德來說更加的危險,因為他經歷的時間要比之前更長,差點整個人都融進修奧的記憶當中,幸好他在這漫長的時間當中一直提醒自己這是一次考驗。否則就有可能被水晶球牽扯,成為水晶球的奴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