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
“廢物。”先前看台上怒視丁鼎的那人對跪在他麵前的武義雄狠狠地罵道。
武義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喘。武義雄的身份地位擺在那,如今卻對眼前這人如此恭敬,顯然這人的身份地位非常之高。
“師傅,徒兒知錯了,可是沒想到這窮小子竟然那麽厲害。”武義雄垂頭喪氣地道,先前的那股豪情壯誌,再也提不起來了,剛才那場比試讓他輸掉了所有的傲氣和鬥誌。
“莫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武義雄的師傅武蘭山憤憤然道。
外人都隻道武義雄的師傅是太嚴真人,但卻不知道武義雄還有個師傅是武蘭山。這個武蘭山也是武家的人,隻不過不算至親。武蘭山是大皇子身邊的人,大皇子如今四處擴充勢力,武蘭山當然也趁此機會培植自己的勢力。
武蘭山的腦海裏一直在回旋著先前的畫麵,眼前的丁鼎似乎很熟悉,他雖然竭力地在掩飾著自己的武功路數,但是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
“大哥,你是否覺得那個小子有點熟悉。”武義雄的父親恭敬地問道。
武蘭山眯著眼睛問武義雄的父親武紀將軍道:“你也覺得他有點像他。”
“是的,雖然樣貌有所改變,但是我感覺他就是當年的禁軍統領丁鼎。”
武蘭山皺著眉頭,思緒仿佛飄到了遠方:“可是那小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武紀道:“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應該盡快地稟報給大皇子,請大皇子定奪。”
武蘭山點了點頭。兩人馬不停蹄地立即入宮。
見到了大皇子,兩人和盤托出剛才的話,以及自己的顧慮。
大皇子瞪著武蘭山道:“當時,你不是跟我言辭鑿鑿地說,那個該死的丁鼎已經死翹翹了嗎?”
武蘭山嚇得腿腳一軟,跪倒在地:“請大皇子息怒,當時懸崖高達千丈,哪有摔不死人的道理。”
“那你告訴我現在什麽情況?”大皇子的脾氣大,咆哮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店堂。
武蘭山嚇得大氣也不敢喘:“所以臣前來將功贖過。如果真是他,我們就地把他截殺。”
大皇子對武蘭山道:“不,將他帶到我的麵前來,我倒要看看他要耍什麽花樣。”
武蘭山連連拜倒:“是,是。”
“滾吧。”大皇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走出大皇子的寢宮,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別看他在別人麵前耀武揚威的,可是在大皇子麵前他的待遇並不比一條狗好多少。
客棧之中,丁鼎盤膝而坐。來這裏已經有幾天了,他一直按照驍勇傳授他的方法,修煉撕裂空間之法。
然而,每次隱隱感到眼前的空間有波動的時候,丁鼎總覺得氣息不順暢,就好像長跑後的運動員,到了後來氣力不繼。
也許是操練累了,丁鼎躺下身來,沒過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在睡夢之中,丁鼎仿佛聽見有人在喊著他的名字,睡眼朦朧之中,丁鼎晃晃悠悠地來到了一間冷冷清清的宮殿之前。
“丁統領救我,丁統領救我。”一陣幽怨的聲音從高牆之內飄來。
丁鼎剛想要上前敲門,一道寒光朝他襲來,丁鼎一下子就嚇醒了。
丁鼎醒轉過來,背後已經是冷汗直淌。
他走到窗邊,窗外的月色正濃。
一道微弱的光芒從丹妮的房中閃耀起來,仿佛在回應著皎潔的月色。丁鼎輕輕地推開了丹妮的房門,隻見那些首飾金器又在月色下發出淡淡的光芒。自從來到這裏以後,這些首飾金器還是第一次發出這樣的光芒。
丹妮的眼角掛著一行清淚,口中喃喃地道:“大哥哥,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丁鼎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裏曾經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但是此次穿越過來,這個地方竟然變得有點陌生,這裏的人和事似乎都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他有點不習慣這裏了。他也想回家,隻是現在不知道怎麽回?
而且那奇怪的夢境到底意味著什麽?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來到這裏?一定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在召喚著自己。而這所有的一切在進宮見到皇後之後,一定會有答案。
丁鼎輕輕地掩上了門。躺在床上,心事重重。今天在那看台用鷹隼般眼睛盯著自己的正是當年奉了大皇子的命令,上天入地追殺自己的武蘭山。
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訴丁鼎,他已經對丁鼎起了疑心。那麽接下來該如何應付。
丁鼎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就帶著丹妮動身去了三皇子所在的別院。在那座別院裏,丁鼎和三皇子密談了好久之後,才帶著三皇子的一封書信離開。
此刻丹妮留在三皇子那裏,似乎是最安全的。
自己這次去往宮裏,異常凶險,他怕萬一自己有個閃失。三皇子那裏或許是最好的去處。
丁鼎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外已經有不少官兵在候著。領頭之人正是武蘭山。
武蘭山先是客氣地和丁鼎寒暄了一番,然後趁丁鼎不備,突然喊出了丁鼎的名字。人都有一個本能的反應,如果丁鼎聽到自己的名字,一定會有所表現。
可是讓武蘭山失望的是,丁鼎根本沒有理會,而是一臉茫然地麵對武蘭山。
武蘭山見第一招沒有效果,幹咳了一聲,掩飾過尷尬,然後又跟著丁鼎寒暄了幾句。
“走吧,大皇子估計等不耐煩了。”武蘭山寒暄了幾句之後道。
“請。”丁鼎跟著武蘭山一道上了馬。
到了下馬亭,眾人紛紛下了馬。
“丁先生,請把兵器卸下。”值守的士兵對著丁鼎道。
丁鼎順從地卸下了兵器。其實對於現在的丁鼎來說,這完全是多此一舉。已經渾元大法大圓滿境界的他,他的雙掌比普通的兵器要強上何止十倍。
行了一裏的地,來到了信武門前。
裏麵就是大周的皇宮。經曆了不知道多少年,此刻又回到了這個曾經熟悉的地方。內心不禁感慨萬千。
“請吧。丁先生。”丁鼎矗立在此,感慨萬分,卻被武蘭山理解為了心虛和猶豫不決。武蘭山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