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救命之恩
那些士兵都眼看著上校,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其他的幾位軍官也如法炮製,紛紛將手槍拔出,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圍在了丁鼎的四周。
這個場麵真是太令人費解了。
尤坤是真真切切地被丁鼎控製住,但是也沒有如此瘋狂。但不管怎樣,在場以死相逼的都是幾位高級軍官,要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同樣無法交代。
怎麽辦?怎麽辦?
尤坤是一個頭兩個大。
丁鼎的額頭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他行針這麽久從來沒有如此凶險過,倒不是因為衛將軍的病情有多麽凶險,隻是因為這個行針環境的凶險。
行針過程中,最怕的就是外部的幹擾。行針之人在此時此刻通常需要護法,因為自己的精力全身心貫注於銀針之上,此時若有外力侵入,輕者走火入魔,重則生命堪憂。今日之事,事情緊急,丁鼎無法選擇環境,隻能兵行險著。
現在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關頭,隻要他們能夠再拖上個半個小時,自己一定可以治愈將軍。
可是不知道這個糊塗的上校能否再給他點時間?自己的功力還不夠深厚,無法做到一邊施針,一邊用精神力控製對方。更何況少校的意誌非常強大,剛才在沒有施針的情況下,控製都有些難度,此時想要控製他,無異於自取滅亡。
將軍的渾身肌肉在不停地顫動著,那是自己的內力通過銀針渡入其體內導致的共振,讓其一起把毒素排出體內,是良性的互動和循環,可是在那個少校的眼裏,則變成了丁鼎在加害於他。
少校看著將軍的模樣,內心焦急異常:“上校先生,你看將軍都這樣了,你難道還要繼續聽之任之。你不能繼續迷糊下去啊。”
上校的行為在少校的眼中早已經是不正常了,上校越是抗震,少校就會越固執地認為他被控製了。
少校帶領的這些士兵是衛將軍親自配備的衛兵,而少校則是衛將軍的副官,更何況這些上校對於他們沒有直接的隸屬關係,這些士兵自然都聽少校的,所以盡管麵對著較高軍銜的上校,眾人依然以少校馬首是瞻,少校的槍沒有放下,他們的槍也不敢放下。
“上校先生,為了將軍的安危,得罪了。”少校向旁邊的士兵打了個手勢,然後突然大聲道。
一顆煙霧彈放出來,大廳一片模糊。那些已經提前得到指令的士兵,趁著煙霧未散,突然出現在了上校等人的麵前,頃刻間將那幾位軍官的槍下了。
煙霧漸漸散去,上校等人被下了槍,而且被請到了一旁。
將軍的麵前已然沒有了阻攔。少校等人衝上前去,用槍頂住了丁鼎的頭。
丁鼎正在運功當中,突然被這麽一打岔,體內氣血翻滾,幸虧自己強行壓製住,才沒有噴出來。
那源源不斷輸入將軍體內的真氣頓時變得狂暴了起來,將軍的身體更加劇烈地顫動起來。
那個糊塗的少校還以為自己救了將軍。一邊搖晃著將軍,一邊試圖將將軍背起來,送往醫院。
此時是最危險的時候,將軍的身體怎麽能隨意動彈,要是一動彈,恐怕將軍不死,下半輩子也要再輪椅上度過。
丁鼎強行抽出左手,一掌將少校推開。
少校滾了幾圈,摔得鼻青臉腫,就要拔槍射擊。
卻不料身後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詹妮帶著酒店的一大波員工衝了進來,擋在了少校等人的麵前。
詹妮等人手挽著手,組成了人牆,麵對著槍口大有視死如歸的感覺。
“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嗎?丁鼎要害將軍的命,你們這是同犯啊。”少校氣急敗壞地道。
“你這個糊塗蛋,要是沒有丁哥,將軍早就出事了。”詹妮憤怒地瞪著這個自以為是的糊塗蛋。
“砰。”地一聲槍響。少校拿著手槍往空中放了一槍:“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再不離開,我把你們全抓起來。”
“抓你個頭抓。你這個糊塗的混蛋。”楚勝男用槍托在少校的腦袋上狠狠一砸,少校登時暈過去了。
“你們都給我聽著,我是京州分局的局長楚勝男,我敢以我的性命擔保,在台上搶救衛將軍的那個人絕對是個好人,也是個神醫,如果出了什麽事,由我來負責。”楚勝男大聲喊道,那個架勢就連在場的那些士兵都給震住了。
包廂裏兩撥人靜靜地對峙著,少校暈了,那些手下群龍無首,也不知道怎麽辦?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少校摸著生疼的腦袋,站了起來,他指著楚勝男道:“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敢用槍托砸我。”
“要是丁鼎有個三長兩短,我不僅要砸你,還要送你去坐牢。”楚勝男的眼裏都快噴出火來。
少校摸著生疼的腦袋道:“將軍危在旦夕,你們怎麽還愣在這裏做什麽?”
那些士兵得到了少校的命令,準備衝開人群,直接擒住丁鼎,仿佛擒住丁鼎,就能救將軍一命。
包廂中傳來了一陣咳嗽聲,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尤坤,你這個混蛋,你想害死我嗎?”
聽到這個聲音,尤坤臉上一喜:“將軍你沒事了。”
衛將軍哇地吐了一口鮮血:“幸好,有這位小兄弟在,否則我已經被你給害死了。”
“可是,施大夫不是說,他想要謀害將軍您嗎?”少校發現自己的腦筋有點轉不過來了。
“真是個笨蛋,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讓你跟在我身邊。”將軍不無氣惱地道:“真正想要害我的人是施傑。”
衛將軍雖然處在昏迷之中,但是他與外部之間的聯係卻沒有完全阻隔,剛才他們的話,他隱隱有聽到,隻是無法表達出來而已。
“襲擊長官,敵友不分。你今天犯下的事可真不少。來人,把他帶下去,軍事法庭見。”衛將軍怒不可遏地道。
衛將軍掙紮著要起來,可是身子骨還是較弱,所以躺在床上,向丁鼎行了個軍禮:“丁先生,衛某的命是你救的,從今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有什麽事盡管開口,隻要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