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自斷一臂
小雪猛灌了兩瓶啤酒,然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對不起,丁哥我先走了。”說著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燒烤屋。
丁鼎結完帳後,趕緊追了出去,卻看到小雪被兩個人抓住了,小雪想要反抗,可是卻被兩個彪形大漢牢牢抓住了。
“住手。”丁丁怒喝一聲,奮力追了上去,卻被幾個手持馬刀的人攔住了。
為首的人留著個小平頭,樣子十分凶狠,在他旁邊的那人,丁鼎認識,就是先前在燒烤屋裏被打怕的那個領頭人。
“小子,你敢動我馬三的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個留著小平頭的家夥一臉凶樣地道。
“要不是那小子惹事,我也不會出手。你給我聽好了,放了那個女孩,有本事衝我來。”丁鼎礙於小雪在他們的手上,也不敢動手。隻是盡量用言語激他。
“聽說你很能打。那我給你個機會和我們幾個兄弟打一架,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們走,如果輸了,就留下你的命。”留著小平頭的馬三不屑地看著丁鼎。
“好,就這麽辦。”丁鼎巴不得他們提出這樣的條件。
“爽快,不過我說過你很能打,就算我們幾個合起來也未必打得過你。你先廢掉你的一隻右手,然後再跟我們打,這樣才算公平。”留著小平頭的家夥聽手下講過丁鼎很能打,所以出了這麽個陰險的主意。
“卑鄙無恥。丁哥你不要管我,快走。”小雪在半醉半醒之間,聽到小平頭馬三的話,立即打了個激靈,對著丁鼎喊道。廢掉了右手,不就等於廢人一個,任他們宰割嗎?這些人真是可惡至極。
“住口。再喊我就割了你的喉嚨。”抓住小雪的一位彪形大漢將刀橫在了小雪的脖子上,厲聲喝道。
“不要亂來。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丁鼎咬了咬牙道。
“那是自然。”小平頭的馬三得意地道。都說丁鼎多麽厲害,可是有什麽用?青葉十三太保就是一群隻知道打架不懂得用腦的笨蛋。他們不知道什麽叫智取嗎?馬三的腦袋裏得意地跑馬著,要是除了丁鼎這個家夥,青葉幫的那些老頭子們就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兄弟,我要自己斷臂,總得給把刀吧。”丁鼎苦笑著道。
小平頭馬三這時候也不怕丁鼎耍什麽花招,扔了一把匕首過去。丁鼎舉起匕首,停在空中,一臉痛苦的神色。
看著丁鼎要拿匕首砍向自己的手臂,小雪再也顧不上什麽,大聲喊起來:“丁哥別管我。”說著,自己向著匕首撞去。
一道血絲如同一道血紅的蓮花漸漸地在小雪的喉嚨間綻放開來,那麽地耀眼,那麽地刺眼。
“小雪。”丁鼎怒目圓睜,小雪竟然不顧惜她自己的性命,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他的右臂安全。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情感,直到這一刻,丁鼎終於明白了小雪的心意,這是何等強烈的愛意啊。看來小雪真的長大了,不再是自己眼中的那個小女孩,她是真真切切地愛上了自己,而且是愛得那麽深刻,那麽無私,那麽毫無保留。
可是小雪不知道,小雪不用幹這樣的傻事,丁鼎也完全能夠在短時間擊敗他們。所謂拿匕首什麽的,隻是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以求一擊即中。
本來還有點心理負擔,畢竟小雪在他們手裏,自己要有百分百的把握才出手,可是如今,已經不再有什麽顧忌了。
左手的匕首和右手暗藏的銀針同時出手。兩位彪形大漢哇哇一陣慘叫,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一擊斃命,丁鼎全力一擊。然後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小雪的身旁,接住了小雪緩緩倒下的身體。
雖然場上場景突變,但是馬三畢竟見慣了凶殘的打鬥,立即組織人圍了上去。
丁鼎一把點住了小雪的要穴,然後按住了傷口,止住了血。身形一旋轉,連連踢出了無數腳,那些圍在最前麵的人,立即被踢飛了出去。包圍圈一下子開了個大口。丁鼎飛奔上去,一腳踢倒了馬上,踏住了馬三的腦袋:“你是什麽人?”
“我是青葉幫的堂主馬三。”馬三這時候,還想搬出青葉幫這棵大樹,以為憑此能保住他的一條狗命。
丁鼎怒視著眾人道:“你們給我記住,要是小雪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踏平你們青葉幫。”說著,用力一腳將馬三的腦袋踩在了地上。
那馬三原本還以為搬出青葉幫能夠換取自己的平安,可是沒有想到更加惹怒了丁鼎。他在擔心自己回去怎麽向幫主交待。可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不用擔心這個了,因為他的意識在一點一點地散去。他的腦袋一陣劇烈地疼痛,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頭蓋骨碎裂的聲音。死亡,這個曾經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字眼,如今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他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丁鼎將小雪扶上了車,然後飛快地駕車開往小雪的家。他要為小雪施針。
馬路上,在擁擠的車流中,一輛白色的麵包車,飛快地穿梭其間。那看似狹窄擁擠的車流,丁鼎居然能夠遊刃有餘。這樣的車技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隻是丁鼎現在根本就無心炫車技,隻是為了為小雪贏取時間。
雖然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時間越長,附近的組織就越容易壞死,那麽小雪的生命就有危險。
到了小雪的樓下,丁鼎連車門都來不及關。抱著小雪飛奔上樓。踢開了小雪家的門,然後將小雪放在了床上。
合上門,再用椅子頂住了門。在施針的時候,是不能有人來打擾的。最為妥當的是,施針的時候,找幾個人來為他幫他守著,不要讓人來打擾。但是現在形勢急迫,也顧不上這些了。
丁鼎從懷中拿出銀針,為小雪施針。一股股溫和的內力源源不斷地送入了小雪的體內。那股輕柔的內力,慢慢打通了先前淤積的血液。然後再慢慢地修複壞死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