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8章 未知的力量
張冥星想用雙手護住頭臉,可是手腕被藤條纏住,動不了分毫,他只能把臉埋在地上,不讓臉上受傷。 不是因為他怕毀容,而是怕被人問起,不知該怎麼解釋,如果一不心漏口是張智丞一伙人打的,他會受到更大的報復。 無論鞭子把他打的多疼,張冥星都死死咬住牙關,不讓自己慘哼出聲。這是他最後的尊嚴,自己沒有實力抵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慘叫出來。 「嘿,子骨頭還挺硬的,竟然哼都不哼一聲。」施法的弟子微微驚訝,不過手中的鞭子卻沒有停。 「既然不吭聲,就默認我們指導修鍊了,兄弟們,你們可要好好指導啊!」動手的弟子故意把「好好指導」著重語氣。 「哈哈」其他弟子會心地笑起來。 這些鞭子抽在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能讓人劇痛無比,張冥星也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只知道最後都麻木了。 可能弟子們也打累了,終於停下手,至始至終,張智丞都沒有喊停。 「這段時間憋的氣終於順了,兄弟們,我們走。」弟子們簇擁著張智丞,離開了這條道,只留張冥星一人趴在地上。 張冥星臉朝下,一動不動,不知是暈了過去,還是無力起身。 夜晚的路無人通過,安靜的可怕,不知何時,地上冒出一股黑氣,黑氣傳出低沉沙啞的笑聲。 「桀桀你混的可真慘啊,被幾個的人類欺負成這樣,還是我來幫幫你吧。」 沙啞的聲音剛落,黑氣流動起來,把張冥星完全包裹,並且從他的眼耳口鼻中鑽進去。很快,黑氣消失,張冥星忽然睜開了雙眼,眼眸中閃過紅色的光芒。 他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此時臉上的表情非常陌生,眼神更不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冰冷的可怕。 張冥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自言自語起來:「這副身軀真是弱的可以,將就著用吧。」 他轉頭四處看了看,向著張智丞離開的方向走去,不一會,他來到淋子的廂房宿舍。 張冥星直接推開其中一間,房間里的人,竟是剛才施法綁住他的弟子。 「張冥星?」弟子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你是不是被打的不夠,竟然送上門來。」 「可憐,可憐,一個的驅魔師都敢在你面前耀武揚威。」張冥星再次出古怪的話。 那個弟子渾身冷颼颼的,不由打了個寒顫,但他還是囂張地喝道:「張冥星,給我滾出去,用滾的,要不然別怪師兄不客氣!」 張冥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對著弟子伸出手,一道黑氣出現在弟子脖子上,然後他整個人離開霖面,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拎了起來。 「嗬哬」弟子近乎窒息,雙腳凌空踢騰,雙手去扒拉脖子的黑氣,可是不管他如何掙扎,依然無法掙脫。 張冥星勾勾手,弟子凌空飄了過來,他眼中終於出現了恐懼。一種超越感知的力量,如同地一般,讓他無法反抗。 他忽然想到剛才,自己不就是這麼對待張冥星的嗎?現在降臨到了他頭上,可是他不明白,張冥星為什麼忽然變得如此陌生,如此強大。 弟子比張冥星高大很多,但此時,張冥星瘦弱的身軀,卻釋放著無限的氣勢,如同整個大海壓迫過來。 張冥星忽然張開嘴巴,口中竟長出了兩顆殭屍牙! 「僵僵」子弟更加恐懼,想竭力喊出來,可是一口氣被死死扼在喉嚨,什麼話都出不來。 張冥星把弟子拉到面前,一口咬了下去,子弟先是猛烈掙扎,隨即瞳孔慢慢放大,漸漸沒了氣息,整個人耷拉下來。 砰的一聲,張冥星一甩,把弟子丟到霖上,弟子的脖頸多了兩個尖牙大的血洞,赫然是殭屍牙印。 張冥星一揮手,兩顆血洞消失,不留下一點痕迹。一分鐘后,子弟動了動,忽然睜開眼睛,喉嚨發出「嗬哬」的怪聲。 他直挺挺站了起來,看到張冥星,一臉驚恐:「你你」 張冥星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弟子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雙膝跪下,身體伏地,無比卑微的五體投地跪拜。 「我我不受控制了」子弟驚恐無比。 「你已經是殭屍。」張冥星冷冷道,伸出手指,點在弟子的後腦上。 子弟不由自主張開嘴巴,開始長出殭屍牙,無論他怎麼抗拒,都無法改變這個過程。 「我是驅魔師,怎麼可能是殭屍」子弟爬起來,滿臉慌亂。 張冥星也不解釋,又是一指,點在弟子的額頭上,弟子頓時睜大了眼睛,瞳孔的黑色快速散去,轉眼變成藍色瞳孔。 如果林在這,一定認得,這是四級藍眼殭屍,驅魔師弟子,變成了殭屍! 子弟所有的慌亂恐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他直直地跪拜下去,這次是自己跪的。 「張新覺拜見主人!」弟子無比的恭敬。 「你是藍眼殭屍,也只配藍眼殭屍,但是有我的加持,張家的大陣發現不了你,以後,就為我做事。」張冥星淡淡道。 張新覺再次一拜,道:「謝主人恩賜,以後我就是主饒左右手。」 「左右手?」張冥星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道:「你不配,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 「汪汪」張新覺竟然學幾聲狗叫,還心滿意足的樣子:「主人我是狗,我就是狗,主人叫我咬誰,我就咬誰。」 一個時前,張新覺在張冥星面前還高高在上,此時此刻,卻卑微得連塵埃都不如。 「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張冥星命令一句,然後走出了房間,張新覺連忙低頭哈腰歡送,真的像條聽話的狗。 如果林在這,不知會作何感想,一個下級殭屍,對上級毫無反抗之力,他應該慶幸,女魃沒有這麼對待他。 只要上級殭屍不允許,下級殭屍想死都難,已經完全失去了自我。 到時候,連悲哀的想法都不會有,更不用尊嚴,一切都已惟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