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拜太歲

  說完，她就退回莫齊身邊。


  “小小。”莫齊攬住她，將她護在懷裏。


  為首的男人捂著嘴巴站起，“唔！唔！唔！”上！上！上！


  下麵的人站起來，再次往前衝，結果，又一個狗吃屎。


  為首的男人愣住，不信邪的抬起一隻腳，結果，這腳還沒落下，整個人便搖搖擺擺的站不穩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想要穩住身體，可最後.……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倒在地。


  “唔……唔.……唔.……”撤撤撤。


  這些人倉皇逃脫後，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聚了過來，其中不乏愛吃豆腐的。


  “老哥，你們怎麽得罪李府的人了？為首那個是李府小廝。”


  “老哥，這段時間，你們就別來賣豆腐了，避一避風頭吧。”


  這時，突然有人說，“你們這一避，我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吃到豆腐，再買一塊吧。”


  這話瞬間引起大家的共鳴，紛紛表示再買一塊。


  剩下的五屜豆腐就在這種情況下.……一賣而空。


  不遠處，有個乞兒守在那裏，莫小小趁著大家不注意尋了過去。


  照例還是給了一個銅板，“事情辦了？”


  “辦了。”


  “你今天……”莫小小套在他耳邊，又說了一番話。


  乞兒頷首，“我明白了。”


  莫小小噙著神秘的笑容站起，這李府大小姐糟踐了她一屜豆腐，她便要這大小姐百倍千倍的還回來，並且靠著這件事打響她太歲爺的名號。


  “小小，我們該走了。”豆腐賣完了，王芬蘭高聲喊莫小小。


  莫小小朝乞兒道，“我走了，明天見。”


  乞兒看著她的背影，喃喃一聲，“明天見。”


  家裏還有四十斤豆子，今日就不用買了。


  “爹，明天我們還來賣豆腐嗎？”柳薇問出心中的問題。


  莫齊沉默了片刻才說，“要不明天就不賣了，過幾天再說。”


  雖說今天的事情不了了之了，可李府那大小姐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鬥不過李府，那就隻能躲著了。


  這一次，全家人讚同，莫小小也沒反對。


  不做豆腐的這幾天，一家人也閑不下來。


  莫齊、莫習遠、莫習淩和鄉親們一起在田裏忙活。


  柳薇柳含玉趁著天氣好，將家裏的床鋪被單換下來清洗。


  幾個孩子們結伴在山腳下挖野菜。


  相比莫家的歲月靜好，李府可就熱鬧了。


  李大小姐這幾日像是被邪祟附體，做什麽都十分晦氣，哪怕是在自己房裏沐浴也會摔個頭朝地腳朝上。


  如今的她全身上下到處都是不同程度的瘀傷，嬌嫩漂亮的臉蛋也不能幸免。


  “大小姐……”江嬸神色緊張的從外麵進來，“大小姐，我在外麵.……聽到一些傳聞。”


  李大小姐躺在床上，眼皮子抬了抬，她實在是不想說話，免得再咬到自己的舌頭。


  “大小姐，外麵傳聞小姐你為富不仁，欺壓百姓，老天看不過去了，降下黴運懲罰小姐。”


  “還有說大小姐是觸犯到了太歲，才會事事不順。”


  “.……”李大小姐無語的看著她。


  “大小姐，我聽說咱們縣城那太歲廟很靈的，不如我們去拜拜太歲吧？”


  李大小姐側目，平遙縣有太歲廟嗎？

  江嬸看懂了她的表情，“大小姐，城東不是有個土地廟嗎？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土地廟變成太歲廟了。”


  聞言，李大小姐撐起上半身，作勢就要下床。


  “大小姐，不急。”江嬸按住她，“這太歲廟聽說還有不少規矩。”


  “拜太歲一定要誠心，前一日要禁食葷腥，前一晚更要沐浴淨身才行。”


  “大小姐，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小姐便禁食葷腥，晚上沐浴淨身，其他的老奴來準備。”


  李大小姐點點頭。


  按著拜太歲的規矩，李大小姐一日未進葷腥，晚上虔誠沐浴。


  次日清晨，穿戴整齊，備上香燭紙錢，出發城東太歲廟。


  這太歲廟原是土地廟，廟不大，廟中隻供奉著一尊土地公公的石像，平日裏香火還算鼎盛，畢竟土地神是地方守護神祇，最貼近百姓的生活。


  可如今太歲爺降維占廟，土地神作為基層芝麻官，自然要讓位。


  江嬸扶著行動不便的李大小姐踏進太歲廟，入眼便是一尊太歲像。


  “這太歲像怎麽看著像個女子？”李大小姐聲音輕輕柔柔的說，她的舌頭還疼，聲音大不了。


  “大小姐，不可褻瀆太歲爺。”江嬸提醒完李大小姐後，雙手合十，上下拜了拜，“太歲爺恕罪，我家大小姐並非有意褻瀆。”


  “小姐，這是您的太歲包衣。”所謂太歲包衣，其實就是一張紙，上麵寫的是拜太歲的祈福表文，要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江嬸將供奉擺出，然後點起三炷香，她香交到李大小姐手中，“小姐，上香吧。”


  她壓低聲音，“小姐，切記誠心。”


  李大小姐麵色虔誠，輕聲祈禱，“太歲爺，弟子不知何故觸犯煞星，特此向太歲祈福，望太歲幫弟子逢凶化吉，日後一定誠心酬謝。”


  三炷香由江嬸供奉到太歲石像麵前。


  李大小姐叩首參拜後，將太歲包衣和紙錢一起焚化，到這裏，拜太歲的儀式也就完成了。


  江嬸扶起李大小姐，“小姐，我們回去吧。”


  “等一下。”太歲石像突然傳來聲音。


  李大小姐一驚，失措之下跌坐在地，江嬸也嚇壞了，慌張的四下張望，“誰……誰在說話？”


  “你們拜的是誰？”


  “太……太歲爺.……？！”江嬸也一屁股跌坐下來，“太歲爺顯靈了.……”


  回過神來後，她扶著李大小姐換了個跪拜的姿勢，手肘輕碰李大小姐，“小姐，太歲爺顯靈了，你快說話啊。”


  李大小姐心中慌亂，聲音哆嗦，“太……太歲……爺.……太歲爺.……”


  躲在太歲石像後麵的乞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無聲的清了清喉嚨，然後捏住喉結，“李氏女玉柔，你為富不仁，欺壓鄉裏，導致氣運不順，想要化解，需做好三件事。”


  “敢問.……敢問太歲爺，是.……哪.……哪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