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
李乾放棄施放技能選擇繼續發牌,這樣既可以不讓他剩下的鬼怪上場,又可以多上三張牌積攢技能。
反正牌靈說的是連續三次放棄算試練失敗,又不是累積三次。李乾心想道。
這樣一來,白勛剩下的三個技能,「降雷」、「結界」和「回復」也都不能施放。「降雷」要留著秒殺李乾召喚出的三隻或三隻以上的鬼怪,「結界」要等到李乾想要拯救將要被秒殺的鬼怪之前施放。而「回復」這個技能,說實話在這場試練中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因此白勛的選擇也將是——
「Pass~」
銀髮青年打了個哈欠道。
好了,下面就要看自己的運氣如何了。李乾深吸了一口氣。
若再次來臨的三張牌還像剛剛那六張牌一樣無法湊出技能的話,那麼這場試練他輸定了。
最差的牌張就是「置換」、「附身吸取」和「挖寶」這樣的排列。這樣的牌序不僅與前六張牌湊不上技能,也意味著他剩餘的所有鬼怪技能都無法施放,連同還未發上來的牌張一起變成廢牌。
看來三消這個遊戲應該算運氣使然的博弈的遊戲呢,並且運氣的成分佔百分之五十。
牌靈又發過來三張牌,李乾有些緊張。目光望向屋頂,不太敢看牌上的技能名字。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賭一把吧……
李乾閉上眼睛猛然間低頭,再一睜眼后,他放鬆般地露出了笑容。
牌的次序是一張「挖寶」和兩張「置換」。
這真是絕處逢生啊!李乾內心驚喜。這樣一來,他事先預計的策略幾乎全部都能實現。而此時「陰界幽風」的控制效果已經解除,他可以開始實施策略了。
「挖寶」牌與「置換」牌互換位置。李乾向前一揮手,指尖在空中再次點出紅褐色法陣。
「穢土系鬼怪技,掘地藏寶!!」
隨著李乾的一聲令下,身懷鬼燈火的欲縛魂從黑仔爪中落下,穿透陽界之壁,浸入陰界之壤。
「Pass~」白勛微笑。
「召喚,罩罩蝙蝠!」
一道深藍色的黯月星辰陣在李乾指尖展開,罩罩蝙蝠展開覆膜的翅膀,自法陣中心飛翔出來。
「幻系鬼怪技,定位轉換!!」
罩罩蝙蝠身上散發出深藍色的暗光,待這道暗光散去,罩罩蝙蝠仍在原地振動翅膀,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乾驚訝道。
「你是想利用罩罩蝙蝠的技能與鬼燈火置換位置吧?」對面的白勛問。
「嗯。」李乾點頭。
「想法很不錯。」白勛笑道,「只可惜這個技能沒法交換身處異空間的鬼怪呢。」
白勛朝黑仔與罩罩蝙蝠的方向揮下手臂,三張四條牌消失,兩道叉狀閃電凌空劈落,打在黑仔與罩罩蝙蝠頭頂。
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兩隻鬼怪就被逆旋的紫黑色漩渦吸入進去,消失在李乾面前。
「?!你把它們怎麼樣了?!」李乾大聲質問道。
「別擔心,只是回到你的鬼怪包裹里了。」白勛說,「樣子也回到了從前。」
「那就好……」李乾這才放下心來。
「話說,你已經放不出技能來了吧?」白勛狐狸一樣眯起眼睛笑。
「是啊……」
李乾手中剩下的牌連一個技能都放不出。技能放不出,也就意味著他連筆仙都召不出來了。
「我說過,在場的鬼怪有三隻才算試練通過,未能召喚出的鬼怪不算在列。」白勛說。
「嗯。」李乾臉上露出了平靜的笑容,「是在下輸了。」
「試練之前應該徹底了解下自己鬼怪的技能呢。」白勛笑道,「不過時間本就倉促,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是啊,我覺得也是。」李乾微笑,「我已經儘力了,就是有些粗心,嘿嘿~」
「這一戰白勛大人放了不少水。」牌靈補刀,「不然以他真正的實力,你連能贏他的希望都沒有。」
「我知道。」
李乾的臉上完全看不到敗者的沮喪和失望,目光炯炯有神,比之前更充滿希冀。
「白掌柜是真正的強者,我下面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先達到他百分之一的水平。」
「呵呵。」白勛忍不住笑道,「這對你來說極容易的。」
談笑間,試煉領域已經解除,一直在外圍觀看的熊鏡和小可來到了李乾身邊。
「表現不錯呀,大侄子。」熊鏡笑著攬住李乾肩膀。
「不錯個什麼啊我都輸了。」李乾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是有千年修為的大仙,咱們人類一時半會兒是沒法超越的。」熊鏡道,「你能有這種表現已經很好了。」
「是啊,熊叔說得沒錯呢。」小可也在旁邊接腔,「要是我的話,估計連三回合都堅持不了呢。」
「這個沒有可比****?」李乾道,「你是個女孩子,堅持不了很正常呀。」
「哼,我才沒你說的那麼弱呢。」小可朝反方向一撇臉。
「……誒?怎麼又生氣了?」李乾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妹子不開心了。
「大侄子啊……」熊鏡附耳跟他小聲道,「……你女朋友是不是學習特別好那種?」
「是啊,以前在我們六中是遠近聞名的學霸,名次沒下過年級前三,市九校聯考都在前十五之列。因為她我才努力學習,不然考不上森海大那種重點高校,高中畢業出來妥妥的是古惑仔,連追她的機會都沒有了。」李乾說,「怎麼啦叔?這事兒跟她生氣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熊鏡的墨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陶潛的傳染,也開始謎之反光了。「學霸一般好勝心都比較強,就連女孩子都不例外。你剛剛說她堅持不了三回合,等於不肯定她的能力。你想她平常在學校里被捧慣了,乍一聽你的話她肯定接受不了啦。」
「哦,原來是這樣呀。」李乾這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複雜。」
「呼~哈~!」白勛坐在羅漢榻上打著哈欠,伸手抹去從眼角擠出的淚水,看來是一直在強忍著倦意。「各位應該都沒事了吧?沒事我可要歇息了,本來就累了一天,又折騰到了半夜。」
說這話時又忍不住一個大哈欠,眾人看著都覺得困了。
「嗯,那我們就不打擾白兄了。」陶潛對著白勛一抱拳,率眾人走向典當行門口。
「踏軒,你去送客。」白勛命令道。
「是,主人。」
黑髮青年追了幾步跟上陶潛眾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走在小可身邊,雖有保持距離,也未看少女一眼,卻還是令她雙頰發燙,低著頭不敢看向踏軒的方向。
走到典當行門口的時候,少女一時分神,在邁出高高門框時被絆了一跤,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店外傾倒。
「當心!」
踏軒一把扶住了小可的腰,一男一女貼身相靠,這曖昧的情景被李乾撞了個滿眼。
「喂喂喂喂,你幹嘛啊?!」李乾趕忙過去分開了他們,並且矛頭直指黑髮青年。「居然趁小可不備的時候做偷吃她豆腐這等齷齪事,我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好人!」
「我沒有吃這位姑娘的豆腐,只是怕她摔倒才扶了她一下。」踏軒平靜道。
「是啊李乾,他只是扶了我一下罷了,你幹嘛那麼大反應啊?」小可不解地問。
「還說沒吃人家豆腐,你的手再往上一點就要摸到人家胸部了!」李乾依舊不肯放過踏軒。
「啊?!」小可睜圓了眼睛,「好啊李乾,原來你一直在偷偷注意我的……」
「不、不是的!」李乾感覺這話頭開始倒戈向他了,「小可你聽我解釋!」
「想說人家踏軒是偽君子,我看你才是真色狼!」少女不滿道。
「不是啦,你聽我解釋啊!」李乾都快急死了。
正在混亂的時候,小可身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國風古典樂的手機鈴聲,她掏出褲兜里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