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還不快參見師娘
第624章 還不快參見師娘
我點頭:「沒錯,他的血巫之術在柔夫人之上,不過他只用了一次。之後你將紅墨閣連根拔起,又逼得黎族退出冬翎后,他便消失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你說他會不會已經離開北疆,藏身到其他地方去了?」
三皇叔細細思索了片刻后搖了搖頭:「范雲謙既然學會了血巫之術,定然已經知道了紋身的秘密。修鍊血巫之術需要大量藥材,黎族的人從冬翎撤走後就來了北疆,很有可能是來找范雲謙的。」
三皇叔將在冬翎發生的事簡單和我說了一下,又將在路上得到的情報告訴了我,原來柔夫人所習的血巫之術和黎族的融血術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另種武功是相輔相成的,如果能夠同時施展,血巫之術的威力將大大增強。
「好在神醫已經在南潯找到了他的老友,相信他們很快就能趕來幫我們!」我微笑著看著三皇叔,然而三皇叔的臉上卻是深深的擔憂。
「如果不出本皇所料,黎族的人應該在南潯設下了重重陷阱,神醫恐怕沒有那麼容易脫險!」三皇叔的眉頭皺得極深。
我也擔憂了起來:「神醫會易容術,又在醫術上有很高的成就,相信只要他出聲,不管是南潯還是北疆,會有不少醫者幫他度過難關的……」
三皇叔嘆道:「有敬仰之人,便有嫉妒之人。」
我咬著唇畔道:「那怎麼辦?現在派黑騎過去還來得及嗎?」
當初神醫離開的時候執意只帶兩個紅影,為的是降低存在感,避開其他勢力的耳目,沒想到現在成了最大的禍患。
神醫是為了我才冒這麼大風險,若是他在半路上出了什麼岔子,恐怕我會一輩子內疚的。
三皇叔捧著我的臉道:「本皇已經給南潯王去了書信,相信南潯王會照顧神醫的!」
我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奇怪:「聽說南潯王是出了名的怪脾氣,他因為不喜歡早起,便罷免了早朝制度。不管大臣如何央求和哭鬧,他就是一意孤行地將早朝改成了午朝。不過他倒是很有做皇帝的天賦,每日只處理兩個時辰的朝政也能將南潯治理得風調雨順,想來他應該是一個極有才華的人。」
我有些擔憂地問道:「一般有才之人都會從骨子裡透出驕傲……他會理睬你的書信嗎?」
三皇叔挑了挑眉道:「他不敢不理!」
我更加好奇:「你有他的把柄?」
三皇叔湊近我的耳朵小聲道:「南潯人喜歡吃甜食,若是他不理會本皇,本皇大可讓人去南潯賣大量的麥芽糖!到時候南潯上下都是一嘴蛀牙,看他這個南潯王還怎麼當!」
一想到原本一口白牙的南潯人變成了沒牙的老太太,微笑就如開天窗,這畫面怎麼想怎麼滑稽。
我的嘴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這計策會不會太腹黑了點?
這時,二十九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后他走進了房間將一封書信遞給了三皇叔。
三皇叔看完后將信遞給了我,是南潯王的回函。
果然不出三皇叔所料,南潯王花了整整三頁紙不帶重樣地將三皇叔好好「問候……」了一遍后,最後還是認命地承諾了會讓人將神醫妥善地送回來。
我淺笑著看著三皇叔,正好看到他懷裡藏了什麼東西,我伸手摸去,三皇叔卻條件反射地躲開了。
我蹙眉道:「你背著我藏了什麼東西?」
三皇叔滿臉小心翼翼地從懷裡取出懷裡的畫像遞給了我,三皇叔道:「這是容凌畫給本皇的!」
「容凌?」我眨巴著眼睛看向三皇叔,「容凌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
三皇叔面色複雜地垂著眸子,而後他似乎是想通了什麼,而後抬眸看向我道:「他是你公公!」
我驚奇萬分地瞪大了雙眼問道:「公公?容凌是你的生父?!」
三皇叔點頭,並詳細地給我講了他在地宮裡的遭遇,雖然講到容凌的時候,三皇叔滿臉都是嫌棄之色,可是我能從他的眸子里感覺到他的欣喜。
三皇叔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他渴望親情,渴望家庭,但是從他對我們的孩子的期待之情,我完全能夠感受到三皇叔的內心是極度渴望親情的。
太上皇在位時,三皇叔多少還能享受到被關懷的情感,等太上皇彌留之際,冬翎皇室不可避免地走上了權斗之路。
先皇是個要權又要強的人,一山不容二虎,他根本容不下三皇叔,也不可能和三皇叔講什麼親情倫理。
三皇叔在一次次的權斗暗殺中生存下來,不斷強大,強大到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再需要親情。
可是我明白,無論他怎麼忽視這份需求,每當太子有難,五王爺犯錯的時候,他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幫助他們,為的就是回饋他們陪伴他成長的那一點點溫暖。
我看著三皇叔在講述的過程中,不由自主展露出來的喜悅之情,我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三皇叔渴望的父輩關愛已經很難再出現,但我可以給他一份全新的親情,一份由我們創造的家庭來填補他缺失的愛。
三皇叔看著我的動作已經猜到我的想法,他彎下腰環住我的腰肢,將耳朵貼在我的小腹上。
其實現在還不能聽到孩子的心跳聲,但是三皇叔依然樂此不疲地聽著,時不時還和我的小腹對話幾句,那模樣又可愛又滑稽。
「小姐,該喝安胎藥了!」雨兒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三皇叔親自拿過葯碗正要喂我喝葯,突然從門外躥出了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師父,你回來了!」
在門口大喊大叫的還能有誰?當然是心心念念盼著三皇叔回來的老頑童莫老了。
雨兒像老鷹捉小雞一樣地追在莫老身後跑:「莫老,您不能進去,小姐正在喝葯,您這樣進去會嚇到小姐的,到時就不好了!」
莫老擼了兩把長到腰部的白鬍子道:「哪裡就那麼脆弱了?再說有老夫妙手回春,你有什麼可擔心的?要是動了胎氣,老夫再給她治好不就行了嗎?讓開,再擋著,老夫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