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你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第583章 你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日子就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度過了,自從三皇叔離開以後,北疆好像一下子熱鬧了很多,大臣們也不再拘謹,時常會約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彈琴說話。
這日,悠揚的琴聲從外面飄了進來,我透過窗戶看向御花園:「哎,我真羨慕那些大臣啊,成天只需要喝茶泡妞,日子過得是又自由又瀟洒啊!」
見雨兒過來,我朝雨兒招了招手道:「你看那兩個大臣,他們眉來眼去的,肯定有一腿!」
雨兒腳下一個趔趄,她無奈地說道:「小姐,您還是少編排大臣,多看兩眼姑爺的畫像吧,姑爺要是知道您在閣樓上偷看那些大臣,估計會氣得將他們扔冰水池子里!」
說著雨兒就放下了窗戶,阻擋了我的視線,我嘟著嘴不滿道:「都這麼多天過去了,我要是再不找點事情做,我都快發霉了!」
雨兒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道:「小姐,姑爺走了才五日……」
我眨巴著眼睛問道:「只有五天嗎?」
雨兒指著牆上的正字道:「小姐,您不是自個兒在算日子嗎?」
我滿臉地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說道:「原來三皇叔不在的時候,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啊!」
雨兒拿過一旁的針線籃子說道:「小姐要是悶的話,可以看奴婢做肚兜,還有小鞋子!」
我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眼:「我都看了八百回了,早就生厭了!」
雨兒道:「那奴婢去叫金子起來,讓她耍劍給小姐看!」
我失笑道:「她是耍劍又不是耍賤,多沒看點!哎,這宮裡的日子真是難熬,也不知道那些妃嬪一天天都是怎麼過來的!算了,我還是睡覺吧,或許做夢更有趣一些!」
雨兒笑道:「神醫說小姐休息好,孩子才能更健康,奴婢這就扶您過去!」
我脫了外衫躺在床榻上,重新將桌上的記號放好,然後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屋裡竟然一片黑暗,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身旁的玉枕,卻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個人:「歐陽曉曉,我們又見面了!」
我嚇了一大跳,這聲音陰森冰冷,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了。
我悄悄抓住了放在內側的袖箭,語氣輕鬆地說道:「的確是好久不見,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有本事進長壽殿,真是讓我意外啊!」
「哈哈哈……」鍾傑冷冰冰地笑了兩聲后,突然一個翻身壓在了我身上,纖細的手腕卡住我的脖頸,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意外?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會來找你嗎?瑞天凌布置的這一切不就是想要阻止我帶你回現代嗎?可是他再厲害也阻止不了我!」
鍾傑的手死死掐著我的脖子,而且越掐越緊,緊得我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然而我並沒有拚命掙扎,而是透過濃濃的夜色逼視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奇怪,我認識鍾傑那麼多年,就算他穿越變成了女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瞳孔變成如此怪異的顏色。
我形容不出那是什麼顏色,只能感覺那瞳孔里有什麼東西,透過那東西我好像依稀能夠看到另一個人影。
難道是有人在操控鍾傑?
會是誰?誰又能操控一向自我保護意識極強,而又自私自利到極點的鐘傑?
太多的疑問在我的腦海中轉悠,可是轉悠到一半,我就感覺頭暈腦脹。
原來是鍾傑的另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想要悄無聲息地將我殺死!
那種頻臨窒息的感覺讓我的腦子「嗡嗡……」大響,我猛地抬手,將手中的袖箭對準了他的脖頸,我艱難地喊道:「你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雖然袖箭沒有發射,可是箭尖已經抵住了他的脖頸。
以鍾傑惜命如金的個性,他一定會鬆手,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毫無知覺地死死掐著我的脖子。
「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不客氣了!」我的手指已經放在了弓弦上,只要鬆開就能將他斃命。
雖然我顧念鍾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如果他非要和我這樣敵對,那我只好對不起那個無辜的小生命了!
我在心裡默默地數了三個數字,鍾傑還是沒有鬆手,為了自保,我毅然地鬆開了弓弦。
「咻……」的一聲,袖箭直射而出,下一秒就直直地射穿了鍾傑的脖頸,然後「咚……」的一聲狠狠扎入了一旁的柱子里。
鍾傑歪著頭直直地倒在了我的身上,然而奇怪的是,本來應該重量壓身,可是現在竟然輕飄飄的!
我伸手用力推著身上的人,然而令我驚奇的是,我的手指竟然穿透了那個人的身子,我完全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害怕地往三皇叔枕過的玉枕縮去,彷彿只要離玉枕近一些,我內心的恐懼就會少一分。
「來人,來人哪!」我尖聲叫著,可是整個長壽殿漆黑一片,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雨兒?金子?白子墨?你們都去哪兒了?來人,快來人!」我厲聲尖叫著,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看看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又不敢,生怕外面還有更大的危險在等著我。
我越來越害怕,額頭、臉上、身上全是冷汗,就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我立即轉頭:「誰?是誰在我背後?」
然而等我轉過身去的時候,我的背後竟然是一堵牆壁,根本沒有什麼人。
我更加恐懼,我雙手抱住自己,心裡不停地給自己打氣,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是你太緊張了,鎮定一點,不要自己嚇自己!
可是下一秒,又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而且這一次的力道比剛才更重。
我忍不住伸手用力地朝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揮去:「誰?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信不信老娘一掌劈了你?」
我尖叫著喊了好一會兒,直到自己精疲力盡,再也喊不動了才停下來。
我的尖叫聲一停,肩膀上立即傳來了密集的痛楚,有人在不停地拍我的肩膀:「你究竟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