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那你去添一把柴火吧
第418章 那你去添一把柴火吧
三皇叔輕笑了起來:「當你夜夜聽著一個人打呼、磨牙、蹬被子、踹人、扇巴掌、打肚子、咬肩膀、做惡夢時狂喊的時候,你就會很習慣了!」
「你……你胡說八道,我哪有那樣!」我本來還準備和三皇叔好好辯論一番,將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扭轉過來時,我看到三皇叔眼下的烏青,我最終還是心疼他,不再說話,讓他好好休息。
可就在這個時候,金子突然在帷幔外面輕聲道:「皇妃,您睡了嗎?能不能出來見一見屬下,屬下有急事找您!」
一般三皇叔拉下床幔,暗影們便知道我們已經休息,極少會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我們。
可是金子來了,就說明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是金子無法解決,卻又不想讓三皇叔知道的。
我做起了身,三皇叔不滿地重新將我拉了回去:「如果是白子墨的事,就別去!」
我詫異道:「為什麼?」
白子墨雖然之前算計過我,可是現在他已經改邪歸正,慢慢地融入了我們這個大家庭。
而且白子墨這個人雖然嘴欠得不行,但他在陣法上很有造詣,而且他的性子單純,為人善良爽朗,還是蠻可愛的。
說句真心話,我覺得他和金子要是能夠打打鬧鬧地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他裝的!」三皇叔將腿壓在我的大腿上,慢條斯理地說道,「他問神醫要了葯,現在正發著燒,你去了,豈不是攪合了他的好事?」
我的嘴角使勁地抽了抽,白子墨都傷成這樣了,還在不怕死地折騰,這攻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三皇叔這麼一說,我也不好意思去了,只能小聲地拒絕金子:「我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金子卻很焦急地在外面喊道:「皇妃,不到萬不得已,屬下也不會來勞煩您,實在是娘娘腔病得太嚴重了,神醫正在想辦法救他,但屬下還是不放心,所以……」
所以她想請我幫忙,金子並不清楚白子墨是裝病,可是我知道啊,但我又不能告訴金子,只能寬慰她:「白子墨雖然武功盡失,不過他年輕,底子好,不礙事的!」
「皇妃,他真的病得很嚴重,屬下沒有騙您!您就出來看一眼吧,就當屬下求您了!」噗通一聲,金子似乎是在外面跪了下來。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三皇叔,三皇叔睜開眼睛,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我笑道:「看來這丫頭動心了!」
三皇叔鬆開了我,道:「那你去添一把柴火吧!」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戳了戳三皇叔的額頭道:「哪有你這麼編排屬下的!」
三皇叔坐直身子,為我穿戴好衣物,又給我多加了兩件衣服才親了親我的額頭道:「早點回來,本皇獨守空閨,很寂寞的!」
三皇叔那聲音格外得幽怨,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走出內廳,就看到金子筆直地跪在外廳,她一看到我出來,立馬迎了上來:「皇妃,您快救救娘娘腔吧!」
金子的臉上全是焦急之色,我不由揶揄了她一把:「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他嗎,現在怎麼這麼緊張他了?」
金子卻是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萬分焦急地說道:「皇妃,屬下現在沒有心情跟您開玩笑,娘娘腔真的病得很嚴重!」
說著金子就飛快地拉著我往白子墨的房間跑,她一邊跑,一邊自責地說道:「哎,都是屬下不好,屬下不應該那麼捉弄他的!」
我驚恐地猜測道:「你不會是把他的另一隻胳膊也給卸了吧?」
金子搖頭,更加愧疚道:「不是,屬下……哎,您去了就知道了!」
在金子的拉扯下,我們很快就到了白子墨的房間,白子墨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上,他光著上半身,身子上已經被扎了不少銀針,神醫正凝著臉繼續往他身上下針。
看來這一次,白子墨為了贏得金子的芳心,的確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
我走到白子墨的旁邊,看到白子墨的臉色一片潮紅,明顯是發燒的癥狀,我勾了勾唇。
嘖嘖嘖,不容易,這回白子墨是真的下足了血本,為求力求逼真效果,他連神醫都請來了,而且還真的下針了。
我看了一眼神醫的扎針位置,大多是扎在要緊的穴位上,看上去的確像是那麼回事。
我輕輕用袖子碰了碰神醫的頭髮,神醫轉頭看我,趁金子不注意,我朝他挑了挑眉,告訴他別幫得太過了,不然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神醫卻是朝我微微搖了搖頭,他看向白子墨的手臂,示意我自己去把脈。
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感覺神醫的神色很不對勁,便上前拔了白子墨的脈搏,發現白子墨竟然虛弱到了極點,這一回他發燒得格外厲害,但這燒並不像是因為藥物引起的。
我看向金子道:「你先出去吧,你在這兒會影響神醫下針的。」
金子連忙拿過旁邊的燭台道:「屬下可以在這兒多舉幾個燭台,讓神醫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將燭台拿過,放到一旁道:「下針是需要靜氣凝神的,你在這裡會讓我們無法集中精力。」
金子立即道:「屬下可以保證,屬下絕對不會發出一點聲音的!」
我嘆了口氣看著金子,金子抿了抿唇,擔憂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白子墨道:「皇妃,娘娘腔他……他不會要死了吧?」
我伸手在金子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笑著道:「怎麼可能?你安心地去外面等,別胡思亂想。哦,你要是覺得閑得慌的話,你可以去幫我煮點玉米粥,下針可是個力氣活,一會兒我肯定得餓!」
「皇妃,屬下……」
我還不等金子說完,便將金子推出了房間:「別磨蹭了,快去吧!」
金子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屋裡的白子墨,她小聲道:「皇妃,您可一定要將他救活啊!」
我點頭:「放心吧,禍害遺萬年這話可不是假的!」
金子扯起了一個苦笑,她又看了兩眼白子墨,這才磨磨蹭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