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就在這兒試啊
第367章 就在這兒試啊
他笑得歡快,身後的一眾護衛聽得毛骨悚然,紛紛低垂著頭不敢看白子墨。
白子墨心裡一高興,就打算吹兩首曲子開心一下,結果一動,手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該死的歐陽曉曉,她的銀針怎麼那麼厲害,本公子都喝了那麼多葯,怎麼還不見好!」
他轉頭看向一眾眼觀鼻,鼻觀心的護衛,惱怒道:「本公子不是讓你們好好調查歐陽曉曉嗎?她的醫術究竟是從何而來?」
護衛們立即跪在地上道:「屬下們查不出來,只知道她好像是活過來以後就突然性情大變了,其他的一概沒有蹤跡可查!」
白子墨勃然大怒:「飯桶!全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護衛們怕白子墨又敲自己的腦袋,連忙補充道:「屬下們懷疑是有人故意抹去了她之前的痕迹!」
這麼一說,白子墨倒是冷靜下來了,他捏著玉笛,另一隻手則輕輕拍著玉笛道:「如果是瑞天凌,那你們查不出來也無妨!反正北疆路途遙遠,這一路,有的是辦法探查歐陽曉曉的秘密!」
說著,白子墨便轉身也朝著客棧而去,護衛們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少主,最好的客房已經被凌皇他們霸佔了,咱們……」
他們知道白子墨每逢有事外出,要住的都是最好的,這一回沒了最好的客房,少不了又得被他敲一頓腦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子墨並沒有因為這事發怒,反而很是淡定地點了點頭:「那就準備幾個乾淨的廂房,另外,把本公子的廂房安排在男人婆的旁邊!」
護衛們吃了一驚,有一個不懂事的護衛脫口而出:「不可啊,少主!男人婆住的可是二等廂房,少主可是白城未來的接班人,怎麼能住那樣簡陋的廂房呢?」
白子墨抬手就是一頓狂敲,敲得那護衛的腦袋都快凹進去一條:「你沒聽到本公子手好了就要教訓她的話嗎?既然要教訓她,當然是要住得近,方便觀察才行啊,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們都跟了本公子那麼久了,平時就不會多讀幾本書嗎?」
那護衛連連點頭,白子墨終於不再敲他腦袋,護衛剛剛緩過一口氣,白子墨突然想到了什麼,撲上去又是一頓狂敲:「還有,誰允許你叫她男人婆了?她哪裡像個男人婆了?」
護衛一邊可憐兮兮地抱著腦袋,一邊欲哭無淚地看著白子墨,心想,不是少主您自己一口一個男人婆地稱呼她嗎,屬下不過是順著您的心意,跟著叫罷了!
然而這話護衛是怎麼都不敢再說出口的,因為一說,肯定會引來一場疾風暴雨般的狂敲,所以他只能一個勁地說自己說自己撇嘴,說錯了話。
白子墨這才緩和了情緒,放過了他,他理了理自己俊秀儒雅的青衫,朝身後的護衛看去。
護衛們兩腿一哆嗦,都下意識地垂下眸子,不敢看最近脾氣古怪的白城少主。
白子墨恨鐵而不鋼地怒罵道:「還不把本公子的東西拿進去?難道要本公子在這裡看星星和月亮嗎?」
護衛們連連應聲,幾個人手腳麻利地將行李拎進客棧,照常理,白子墨應該走在最前頭,可今天他偏偏是落在最後。
等牽馬的護衛路過他時,白子墨咳嗽兩聲道:「本公子的馬鞍壞了,得去準備個新馬鞍,你把馬給本公子吧!」
護衛吃了一驚,白子墨平常可從來不會自己牽馬,但白子墨吩咐了,他只能聽從。
然而白子墨卻是牽著馬,歡天喜地地朝馬廄去了,護衛立即提醒道:「少主,馬廄里沒有馬鞍,馬鞍應該在前面的鐵鋪里能買到……」
白子墨冷著臉轉身怒吼:「本公子不知道嗎?要你說?你是想說你比本公子聰明嗎?」
護衛連連擺手,白子墨冷哼一聲道:「本公子是見馬兒一直未休息,讓它先吃飽再去買馬鞍!愚蠢的傢伙!」
說著白子墨就屁顛屁顛地朝著馬廄那邊去了。
可是等白子墨到馬廄的時候,哪裡還有金子的身影。
白子墨快步上前,掀起馬車的車簾查看,發現裡面的被褥鋪得整整齊齊的,那些行李也都不見了。
他氣惱地跺腳:「死男人婆,動作那麼快!就不知道等等本公子嗎?」
他這話是下意識地說出口的,他以為這兒沒人,沒想到卻有一聲輕笑從房頂傳來,白子墨下意識地抬頭,卻看到金子正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坐在房樑上看著他。
白子墨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他表情不自然地看著金子道:「男人婆,你坐在那裡做什麼?」
金子伸手將狗尾巴草捏在手裡把玩,斜著眼睛瞥了一眼白子墨道:「等著看娘娘腔的笑話啊!」
「你!」白子墨氣惱地伸手指著金子,「有種你就坐那兒別動,本公子上來就揍得你找不到北!」
說著,白子墨腳下用力,一個漂亮的燕子打挺,直接落在了金子身旁,而金子還真的一動不動地等著白子墨上來。
白子墨立馬感覺到了不對勁,平常金子看到他,不是嘲諷兩句,就是招呼兩拳,或者賞他幾劍,這會兒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地坐在那裡等他了?
白子墨咳嗽兩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男人婆,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金子聳了聳肩道:「我沒耍花招,皇妃說只要我回到剛剛出現的地方,就能看到你,所以我就來了!」
白子墨皺眉:「你是坐在這裡,專程等本公子的?」
金子點頭,同時伸手拍了拍旁邊的地方:「是啊,要不要一起聊聊天?」
白子墨的內心好像熬了一鍋粥,正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他很想過去坐下,可是又怕金子耍詐,所以就站著沒動。
金子挑了挑眉道:「你不敢就算了!」
說著,金子就作勢要站起來,白子墨立即兩步上前坐在了房樑上,不過還是和金子保持了一段距離:「誰說本公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