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2)
第205章 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2)
我淡淡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三皇叔就不會如此!我遇到三皇叔的時候十分狼狽,可是他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我性子剛烈,有時候喜歡占點小便宜,嘴皮子也不饒人,大家閨秀,千金小姐的那套禮儀,在我這兒也沒有一星半點。可是三皇叔從來不介意,他喜歡我就喜歡我的全部,不會因為我不完美,沒有實權而放棄我。今日若是換成你受傷,我去求三皇叔,三皇叔也不會像你這樣羞辱我!」
「一派胡言!三皇叔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他殺人無數,比本王還狠,你說的話根本就沒有根據和道理可言!」
「不好意思了三王爺,愛情這個東西,向來是不講道理的!三皇叔是狠,也腹黑,但他絕對不會讓我受一丁點委屈!所以我今天不會去酒樓門口跪著,因為我知道他會心疼!王爺若是還體念你們是叔侄一場的話,請賜給我心頭血!」我將小藥瓶往前挪了挪。
三王爺抬手將藥瓶狠狠擲在地上,顯然是不打算給我心頭血了,金子拔劍上前:「既然如此,王爺,得罪了!」
說著,金子就要欺身上前用蠻力取三王爺的心頭血,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突然出現了很多舉著火把的士兵,他們高聲喊道:「三王爺,火已經滅了!」
三王爺緊皺的眉頭一下子就展開了,論武功他抵不過金子,可論權謀,金子卻比不上他。
從士兵們出現的那一刻,我就伸手抓住了金子的胳膊,那些士兵出現得這麼及時,一定是三王爺在進酒樓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部署,他是個城府頗深的人,不可能只安排了這幾個士兵這麼簡單。
「姑娘!」金子見我拉著她,有點惱怒,「再不取心頭血,主子就要,就要……」
她沒有將後半句話說出來,可是我能猜到那未出口的話,我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們走!」
「姑娘!」金子一下子掙脫開我的手腕,臉色肅然,有一分視死如歸的樣子,「姑娘要是怕皇上追查,便將事情推到屬下一人身上即可,只要能救主子,屬下哪怕是死也甘願。」
金子的劍刺向三王爺的胸口,三王爺不但不躲,反而張開雙臂,滿臉帶笑地看著她。
金子身為殺手,自然知道此事一定有詐,可是心頭血就在眼前,她做不到視而不見,就在她的劍尖快要碰到三王爺的時候,我突然擋在了三王爺的身前。
金子大駭,立即調轉劍尖朝外揮去,但是她的劍氣還是划斷了我垂在胸前的一縷秀髮,頭髮輕飄飄地掉在地上,金子的臉色變得鐵青。
她怒瞪著我道:「姑娘,你什麼意思?」
我神色淡然道:「你若是傷了三王爺一分,樓下的士兵會立即告訴宮門口的太監,皇上便會知道三皇叔受了重傷,後果會不堪設想!」
金子的臉一下子白了,她是凌皇府的紅影,皇上派人明裡暗裡殺了三皇叔多少次,她一清二楚,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厲害的,可是心頭血就在眼前,要是現在放棄,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我知道金子的想法,拉過她的胳膊道:「走吧,我已經想到了另一個救三皇叔的法子了。」
金子高興地問道:「真的?」
我點了點頭,金子立即跟著我往樓梯走,三王爺走上前攔住了我的去路,語氣堅決道:「你撒謊!你不過是為了騙本王上當,本王不會上當的!」
我冷笑一聲,揮開了他的手,語氣森冷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騙王爺?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三王爺眉頭皺得更緊:「你若是有其他的方法,根本不會來求本王!」
我挑了挑眉道:「的確,我本來是沒想到的,可是剛剛被王爺的話點醒,便想到了另一個法子可以治三皇叔,至於這個法子是什麼,你就應該好好去問問吹笛人了!」
三王爺面色不善地問道:「你什麼意思?本王已經說了不認識什麼吹笛人!」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王爺認不認識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想告訴王爺一聲,我畢竟是她的女兒,三皇叔是她的女婿,吹笛人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留一絲生機給我呢?」
說完這話,我在三王爺駭然的表情下悠然地離開了酒樓。
金子揮著鞭子抽在馬屁股上,我轉頭看向酒樓的方向,看到三王爺正站在酒樓的二樓看著我,因為光線太暗,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纏著白布的手上似乎多了一縷黑色的髮絲。
「姑娘,咱們現在回府救主子嗎?」金子揮著馬鞭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去五王府!」
我在她耳邊輕聲吩咐了幾句,金子立即用紅影特有的手勢朝其他十個紅影下達命令,沒一會兒這些紅影便陸續地離開了。
等我們趕到五王府的時候,五王爺正面容森然地領著一大隊的親兵朝著城門口跑去。
金子帶著我翻牆走進了內院,然後沿著紅影的標誌來到了一處院落,那是一處優雅閑適的院落,裡頭的裝飾都透著獨具匠心的設計,院子裡面種了很多梔子花,飄著淡雅的香氣。
然而裡面卻傳來了和院落完全不搭調的打殺聲,這聲音漸漸往外傳來,打鬥的人似乎很快就要走到院子里來了。
金子立即提劍躍入了其中,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打鬥聲停止,金子提著帶血的劍,抹去臉上的血跡,同時點住身上的穴位止血,朝著我道:「姑娘,五王爺的暗衛已經被我們殺了,沈姑娘正在裡面。」
我點頭,立即跟著她朝里走去,五王爺對鍾傑真的很用心,不但派人保護她,還將院子建得嫻雅至極,鍾傑要是一個女人的話,估計會愛上這個院子。
可惜鍾傑是個直男,他喜歡陽剛的兵器,讓他生活在這樣柔美的院落里真是有苦說不出。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我走到裡面的時候,鍾傑正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抓著他的紅影揮舞著,看上去像個潑婦,我不禁有些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