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還疼嗎?
程蝶衣:???
“胡說,董事長怎麽可能會是你?”
霍北蕭轉動著手中的電棍道:“你很快會知道的。不過……”
頓了一頓,再次抬眸時霍北蕭的眸中滿是殺意,讓程蝶衣一陣心悸,她連連後退,有種拔腿就跑的衝動。
“我不管你是誰,打了我夫人這筆賬要怎麽算?”
夫人?這個殘廢竟是蘇安暖的老公?
程蝶衣看著他拿著電棍向她步步逼近,不敢置信地道:“你……不會打女人吧?”
霍北蕭看她後退了幾步,離他遠了一些,便又轉動著輪椅逼近了幾分。
“那你應該先弄清楚我是誰。”
也許是被逼到了極限,程蝶衣的智商終於上線,她看到他俊美的五官和殘疾的下半身,馬上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極討厭女人,對女人痛下殺手的變態狂魔。
“霍北蕭?不可能,你不是車禍……”
說完立馬捂住了嘴,似是說錯了話。目光露出恐懼之色。
霍北蕭唇角微微的勾著,眸中卻沒有半點笑意。
“車禍?”
不過是兩個字的反問,輕輕一個上挑的語尾,讓程蝶衣渾身汗毛倒豎,讓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沒有……不是……”
程蝶衣試著解釋,但發現解釋反倒是承認,便也隻是否定著,也說不出什麽來。
“是不是你,一查便知。但在那之前……”
說到這裏霍北蕭停頓了話語,這個停頓簡直是要命,讓程蝶衣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但見霍北蕭並沒有接下來的話語,程蝶衣看了眼門口和他殘疾的腿,眼珠子一轉,忽然向著門口跑去。
霍北蕭再厲害也是個殘疾,而門口離她並不遠,隻要她出其不意地逃跑,肯定能逃出這裏。
哪成想她剛跑出一步,腿彎處猛地被擊中,電流伴隨著疼痛流過全身。
讓她倒在地上,痛苦地慘叫。
“這一棍是你不看清對手就製造麻煩的謝禮。”
製造麻煩?車禍的事情?
等一下,他這個語氣,後麵不會還有吧?
恐懼讓她暫時忘掉了疼痛,用驚恐地眼神看著霍北蕭。
霍北蕭轉動著輪椅,緩緩靠近她,讓她體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恐怖。
在程蝶衣的眼裏,霍北蕭儼然成了一個活閻王,簡直是此生的噩夢。
“不要,求求你不要打我……,我認錯了……”
說著程蝶衣嬌美的臉上,大顆大顆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
程蝶衣演白蓮花還是有些演技的,加上這個場景的確讓她恐怖,幾乎是把畢生的演技在這個時候飆了出來。
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惜她這點演技在霍北蕭麵前完全不夠看,他緩緩靠近她,勾唇一笑,道:“別著急,這才第一棍,你哭什麽?”
這句話成功讓程蝶衣臉上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而這時霍北蕭手中的電棍已經毫無客氣地落了下來。
她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霍北蕭涼薄地道:“這一棍是你對我夫人出言不遜的謝禮。”
說著他再次舉起一落,電棍又一次擊打在程蝶衣的身上。
“這一棍是你打我夫人的謝禮。”
三棍落在她身上,程蝶衣口吐白沫地抽搐著,似乎已暈了過去。
“不中用。”
霍北蕭輕蔑地吐出這句話,扔掉手中的電棍,拿出手絹擦了擦手。
隨後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盛世娛樂,過來處理一下現場。”
處理完這一切,回眸時看到愣在原地,形象有些狼狽的蘇安暖,道:“走,我們回家。”
聽到回家,她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點點頭過來推著霍北蕭從盛世娛樂走了出來,
因期間拉響過火警,盛世娛樂整棟樓似乎也沒了人,應該是跑到外麵避難去了,
這倒是方便了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這裏。
蘇安暖推著霍北蕭走出待客室,任小雨便從後麵跑過來把一張紙條塞到了她的手裏。
“這是我的微信,你要是……願意的話,就可以加我。”
任小雨臉上有點紅紅的,塞完紙條便跑開沒了人影。
霍北蕭微微蹙眉,喉結滾動了一下,倒是沒有說什麽。
蘇安暖想起任小雨那迷妹般的眼神,笑著把那張紙條收了起來。
她剛一上車係上安全帶,要發動車子,霍北蕭卻抬手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等一下。”
不是要回家?等什麽?
蘇安暖疑惑地抬眸,便發現霍北蕭那冷沉的俊顏離他很近。
冷不丁地讓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頭發亂了。”
霍北蕭的形狀完美的薄唇微微抿著,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在她頭上輕輕疏離她的發絲。
他的氣息很近,與剛才的冷酷無情不同,梳理發絲時的溫柔讓人心醉。
但蘇安暖知道他的柔情不屬於自己,他不過是表麵上維持著好夫妻的形象。
就算隻是假的,他無法容忍自己的未婚妻以亂蓬蓬的發型見人。
她的心沉了一沉,垂下的眸子微微輕顫,乖巧地任他整理發絲。
霍北蕭垂眸看見她輕顫的長睫,隻以為是她在害羞,微微勾起唇角。
見他撤走了手,蘇安暖才要啟動車子,她的手再一次被他製止了。
這次又是什麽?蘇安暖一臉疑惑地看向霍北蕭。
“還疼嗎?”
霍北蕭低沉的嗓音依舊冷沉,卻透著幾絲不易察覺的關懷。
“不疼了。”
蘇安暖此時因想起了契約,心情複雜,完全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關懷之意。
敷衍地回答完,她又想著去啟動車子,但這次沒有貿然伸手,而是望著霍北蕭。
她總覺得可能他還有什麽沒有說完的話。
“嗯,但我疼。”
蘇安暖:!??
見她一臉驚詫,霍北蕭緩緩抬起右手,解開了袖口。
骨肉勻挺的手臂露了出來,上麵的確布著傷痕。
但那傷痕好像是上次受傷的,並沒有添新傷,舊傷口也沒有裂開。
所以,他是哪裏疼?
蘇安暖蒙蒙地看著他的手腕怔怔出神。
“哪裏疼?”
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弄錯了傷口總是不好。
“嗯,這裏,還有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