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手受傷要代勞
蘇安暖輕輕搖頭,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要怎麽說開始支吾起來。
霍北蕭的神色淡淡的,而低沉名貴的嗓音卻說著讓人不淡定的言辭。
“我該洗澡了,可惜不能碰水。夫人過來幫一下?”
蘇安暖:??!!
又恐是自己聽錯,忍不住出聲重新確認了一遍。
“需要我幫什麽?”
霍北蕭此刻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抬起一隻沒受傷的手向她招了招。
“過來。”
又是這句話,好吧,她知道他的詞匯量貧乏了,不與他計較。
蘇安暖走過去在霍北蕭的麵前站定,微微垂眸看向他被繃帶包紮著的手,一時間有些出神。
“這裏。”
霍北蕭微抬起線條優美的下巴指了下自己旁邊的座位。
蘇安暖也不知道他的意圖,剛一坐下來,他的手就拉住了她的手。
隨即他就把她的手抬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瑩白的手指青蔥纖細,修剪齊整的淡粉色指尖不安地微微勾動,像是撓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上癢癢的。
“這隻手暫時代我受傷的手。”
他輕輕的呼吸隨著他磁性的嗓音噴灑在她的指尖上,讓她忍不住就想抽出被他握著的手,逃離他。
本來他為她受了傷,她應當為他受傷的手充當手足,可是她有些害怕。
他們二人不過是契約夫妻,但她怕自己真的陷進去。
蘇安暖輕輕抽出被他放在掌心裏的手,微微一笑,隻是那笑意似乎夾雜了一些情緒。
“我當然願意幫老公做任何事情了,契約上也有規定,不是嗎?但洗澡老公可以找下人幫忙。”
蘇安暖提起契約,霍北蕭眼底的幽暗越發濃鬱,周身的氣息也跟著冷沉了下來。
“我何時說過……”
他開口想解釋一些什麽,不巧在這個時候蘇安暖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看到是蘇俊雄打來的電話,連忙把電話接了起來,打斷了霍北蕭的話。
“爸爸,怎麽了?”
她起身到一邊去接電話,蘇俊雄忽然來電話,讓她有些緊張,生怕是丁麗珠又弄出了什麽幺蛾子。
“安暖,一億股權已經轉回來了,是你和他談的吧?他是不是提了什麽無理的要求?如果是有條件的,這個股權我寧可不要。”
蘇安暖驚疑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餘子墨是什麽人她再清楚不過,他竟然把到手的一億股權這麽輕鬆就吐出來了?
“沒有,他沒和我說這件事。確定股權已經轉移過來,沒有遺留吧?”
得到了蘇俊雄確定的答複,她還是有些恍恍惚惚,難以置信。
“既然股權回來了,你一定要看管好它,誰要都不能給。”
囑咐蘇俊雄看好股權後,她便掛了電話。
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餘子墨之所以會這麽快就把股權轉移回來,隻能是因為霍北蕭。
蘇安暖把目光投向霍北蕭,眸色微微複雜。
“不用謝。”
霍北蕭矜貴欣長的身姿慵懶,挺拔。因背對著她,她並沒有看見他此刻眸中的笑意。
蘇安暖張了張嘴,本來要道謝的,被他先說出了不用謝,讓她一時失了語。
霍北蕭已起了身:“我要出門。”
蘇安暖愣愣地點了點頭,卻引來霍北蕭微微挑起眉。
她目光落在他受傷的手上,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是要她幫忙?
“我要更衣。”
雖然她覺得更衣這樣的事情是下人可以代勞的,但碰觸到霍北蕭不容拒絕的眸色,隻好跟在他身後到了他的房間。
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屋內的擺設以黑白兩調為主調,陳設和家具都透著一股冷靜沉著的氣息。
霍北蕭從衣櫃中拿出一套訂製套裝,便開始解扣子。
一點沒給蘇安暖緩衝的時間。等她回過神來,他上衣的扣子已解完,敞開的領口下肌理分明的胸肌微露,再往下已隱約可見腹肌線條。
蘇安暖趕忙背過身,隻是惹得臉上的溫度似乎開始微微升高。
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應該是他在換衣服。不對呀,既然他自己能換衣服好像也不需要她了吧?
“那我先出去了。”
說完話剛要出去,身後就響起清冷低沉的嗓音。
“過來。”
蘇安暖隻好硬著頭皮往回走,隻是眼神卻在飄,不敢看他。
走近了霍北蕭,一隻修長的手把一件高定的襯衫遞了過來。
“拿著。”
蘇安暖依言接過襯衫撐開來,等著霍北蕭穿上。
幸好襯衫還能幫她擋去視線,不會直接落在他的身上。
霍北蕭套過了一隻手臂就頓住了動作,蘇安暖愣了一愣,才想起另一隻手因為纏著繃帶,無法直接套上去。
她隻好繞到他的身側,撐開衣袖一點點幫他往上拉。
但這個過程,就算她專心致誌地做好套袖子的這個動作,餘光還是能瞥見他結實的肌肉。
她的動作很輕,但卻有些手足無措,霍北蕭微微勾起唇角,道:“扣子?”
“啊?”
扣子也要她給他扣?
蘇安暖的瞳孔有些晃動,神情很是糾結。
霍北蕭緩緩抬起修長漂亮的手攏了攏領口,她才恍然大悟。他是一隻手受傷,又不是一雙手都殘廢。
“扣子你可以自己扣……”
“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尾音微微上挑,危險味十足。
迫於他的壓力,蘇安暖咽了咽口水,隻好硬著頭皮給他扣扣子。
不得不說霍北蕭上身的比例非常完美,但她暗暗下了決心,就當它是一塊豬皮好了。
再完美的豬皮也不過是豬皮,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
果然這個心理建設做得讓她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地行雲流水般扣完了扣子。
倒是惹得霍北蕭的眸中閃過訝色,諱莫如深地盯著蘇安暖。
蘇安暖微微抬起精致地小臉,臉上竟還洋溢著一絲得意。
霍北蕭忽然伸手,把她散落的碎發別到了她的耳後。
“晚上七點白鶴樓。”
隨後,他轉過身拿起外套踱步走了出去。
蘇安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怔愣,等他完全走出了房間,才想起他說的太過籠統,她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