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是，老闆
我十二歲就跟了莫瞑。?
當然，我不是她的情婦，而是他的下屬。
我是莫瞑從人販子手底下帶回來的。
那個時候，為了逃脫人販子的掌控，我生生的咬掉了那個人肉。
但是，我沒啥力量，也沒有什麼本事，想要逃走，又談何容易呢？
那個人販子，說要剁了我的手，然後讓我到街上去乞討。莫瞑就是那個時候把我救下來的。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那個時候，他應該也只有二十三歲這個樣子。
我是第一次見到血。
那個人的血濺到我的身上，有點熱。
莫瞑從高處低頭俯視著我。
他說：「你居然不哭。也沒有被嚇著。」
小小年紀的我，那個時候，直接冷冷的說道：「他該死。」
我們這兒這麼多人都被他給折磨了。他就是該死。
「小狼狗，你願不願意跟著我，我送你去訓練，讓你變為強者，從此以後，將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輕易拿你怎麼樣。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我當時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說了我願意。
我受過的苦已經太多了。我有資格，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
從小流離在外面，我為什麼不能夠要更好的生活。
「大哥哥，跟著你以後有好吃的嗎？」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居然都沒有問他我能夠得到什麼好處。
十二歲的我，哪兒會想到什麼條件。我只關心有沒有肉吃。有沒有好吃的。
其餘的，我什麼都不介意了。
「當然有。你跟著我。只要你表現好。能夠讓我有收穫，你有的，可不僅僅是好吃的。」
「謝謝大哥哥。」
我那個時候，就甜絲絲的叫他大哥哥。
他說：「從現在開始，不要叫我大哥哥。我是你的老闆。」
「是，老闆。」
從那之後，我就跟在老闆的身邊了。
像我這樣的孩子，還有很多個。
我們被安置在一棟豪華的別墅裡面。
他帶著我到門口的時候這樣說：「你的名字，叫趙妖，我要你，像妖精一樣顛倒眾生。這裡一共有二十個孩子。每個月，你們都要考核一次。每次淘汰掉最差的那個人。直到只剩下十個人為止。趙妖，如果，你還想要過好生活，那就要保持優秀。」
「是，老闆。」
在這裡的生活，的確是能夠過上很好的日子的。不管是吃的，穿的，住的，都是最好的。但是，這裡學的東西，可不像是外面學的東西那麼簡單。每個人，都在很拚命，很努力的學。沒有人想要從這裡出去。
當然，我們也會時常接到任務。
任務完不成，那也是會受到責罰的。
所有的人，都在奮力爭先，所有的人，都想要站到前方。
而我，比這所有的人，都還要努力。
是了啊，我就是想要保住我現在所擁有的富貴榮華。
所以，每次考核的時候，我的名次，通常都是最好的。
第一。
作為一直以來的第一名，我每個月都會有一次機會見到老闆。
我對我的老闆，一直以來，都保持著一個顆崇拜的心。因為，我覺得我的老闆真的是又強大，又厲害。
能夠得到老闆的重視，我感覺到很開心。
十五歲的那一年。
老闆將我叫到她的別墅，然後，他說：「生日快樂，趙妖。」
他說過，我遇見他的那一刻，我才算是得到新生。所以，我一直把我遇見他的這一天，當作是我的生日。
十五歲的我，已經懂了很多了。尤其是，我們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那麼，懂得的就更多了。
「老闆，魅部的所有成員，都能夠得到這個待遇嗎？」
我指的這個待遇，是生日的時候，由老闆親自來慶生。
莫瞑示意我拉開椅子坐下。
我肯定都照做。
他說：「並不是，只有最優秀的人，才有資格讓我來親自慶生。」
為了她的這句話，在余后的日子裡，我都更加更加的努力了。
我希望，每一年的生日，都有他的陪伴。
那天，我和他一起吃了一頓生日餐。
然後，我變得越來越優秀。越來越優秀。
我知道老闆的勢力很龐大。甚至龐大得有些可怕。
這些年來，更是厲害。
他手底下的人也很多。非常非常的多。
可儘管如此，我也還是一步步的，一步步的，離他越來越近，成了他的親信。
我為此，真的感覺到高興。
我想。我是愛他的。雖然，我這份愛，只能夠隱忍而不，所以，我只能夠偷偷的愛。
組織里，有很多人愛他。光是魅部，都有好多。可是，一旦被他現，那就只能夠永遠離開組織。
既然如此，那我不說好了。最好，是連表現都不要有了。
十八歲那一年，我的成年禮。
「趙妖，這是我送給你的成年禮物。」
「謝謝老闆。」
那是一條有七種顏色的鑽石項鏈。很好看的。我級喜歡。
但是，我一次也沒有戴過。
他有一次問過我：「我的生日禮物，送得不合你的心意嗎？」
我那個時候，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卻也還是親自替他倒了一杯水：「怎麼會呢？老闆送的禮物，最合我的心意了。」
其實，就算不是珍貴的寶石項鏈，哪怕只是普通的一個什麼禮物，我也會覺得，他送的禮物，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那為什麼不戴？」
我知道，他並沒有多介意，就是這樣問問我而已。沒有什麼別的心思。
「那條七彩項鏈，那麼特別。我要是戴著出去，別人肯定一下子就能夠認出來了啊。所以，我就把它放家裡收藏起來了。」
「嗯，那看來，我下次要送你禮物的話，還必須要送實用一點兒的了。」
「趙妖，你很不錯。我打算，給你把年終獎往上面提一提。」
錢什麼的，我根本就不在意。
老闆給過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而我，每一次完成任務之後，我鎖得到的東西，也已經很好了。
「好啊，老闆，年終獎就是我前進的動力啊。」
其實，他的誇獎，讚揚，和親近，才是我前進的動力。
那一年，我剛好十九歲。
愛了她，卻已經有四年了。
我常常都會有機會看到老闆畫畫。
他經常會畫畫，但是，每一次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嬌俏可愛。眼神靈動。
我有時候有機會靠近他身邊，還能夠多嘴說上一兩句話。我問他：「這是誰啊？」
「我的愛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飄得很遠，很遠。是那樣的飄忽，我想抓，可有點兒抓不住的感覺。
我說：「那老闆怎麼不把她變成老闆娘啊？」
在聽到他的話的時候，我的心咯噔咯噔的。上上下下的，難受得很。而另外一方面，我心裡又高興。這樣，這樣，老闆總不至於，一輩子都孤獨了吧。
是的。我能夠感覺到，老闆常常都是很孤獨的。
「我想要把她變成老闆娘。但是，她願意不願意，我還不知道。」
「老闆，她要是不願意，你直接搶過來就行了。」
他執筆勾勒描繪丹青，隨後說：「你還小，根本就不懂這些。」
我怎麼會不懂呢？
那麼深愛他的我。怎麼會不懂他的愛呢？
「趙妖，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喜歡的人了，先要脫離組織，那就離開吧。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離開組織，通常，都是需要代價的。
我的老闆，現在在給我開特列，開先河。
我卻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老闆，我可不想要放棄這麼高薪的工作。我可不離開組織。」
「你留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