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打開的心扉

  我很想要試一試，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


  誰的心，都有可能會裂開縫隙的時候。她這大半個月來，每天每天的都來這兒陪著我。我如何，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呢？


  我想把我的心打開一條縫。讓她走進來試試看。也許，這將是一場扭轉也說不定呢。


  所以，當她將零食的遞給我的時候，我就那麼接受了。


  她執筆畫我。畫得一點都不像。


  我都還沒有上去評價她。她就已經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評價了。然後說：「我來給你變一個魔術吧。」


  她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的，始終都能夠保持著自己的獨特陽光。縱然，我並不知道，她是真的很陽光，還是裝出來的這樣陽光。


  我的照片到了她的手機里，她說，這是她畫的我。畫得這麼像，讓我給她獎勵。


  真是可愛得很。


  「任希，我們一起約個麻辣燙吧。」


  她的目光帶著一點期待。看到她那個樣子，我差點兒就想要答應她了。可是，我晚上，的確是真的有事情。我沒空陪她去吃。


  我說出沒空的時候，她看起來失落極了。


  算了。


  所以，我說：「我送你回家吧。」


  她當下拉住了我的手：「真的嗎？真的嗎？」


  我一貫討厭女人的靠近，但是，她的靠近，我並不反感。


  何況，她的手溫熱滑膩，似乎還不錯：「真的，走吧，上車。」


  我沒有把她送上樓，直到房屋邊就停了下來。


  感覺，還是不錯的。


  頭一次送女人回家，感覺，還是不錯的。


  第二天，依舊是某湖邊。


  她帶了一條手工編織的紅繩子來。


  手藝真的很差勁兒。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看。歪歪扭扭的。連我這種正經慣了的人，都有點兒忍不住想要問她，她是哪兒來的勇氣，將這個送出來的。


  她說：「這個可以辟邪，是我親自編的。你收下吧。」


  原來，是在為我著想啊。


  我心裡裂開的那條縫，再開了一些。微微有些陽光灑進來。


  那天，我推掉了所有行程，說陪她去吃麻辣燙。


  她當即傻了，然後用手機百度出吃麻辣燙的意思來給我看。


  居然是約那個啥。而且，還是一夜很多次。


  我就說：「只是單純的吃個麻辣燙而已。」


  我實在是不想要告訴她，我對女人，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不是我覺得自卑，也不是怕她嫌棄。是現在，單純的。什麼都不想說。


  吃麻辣燙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熟人。


  她說，那是她的初戀。她曾經告白過的對象。


  我聽著，居然會有一點兒酸酸的感覺。


  想來，這應該就是吃醋吧。


  我問他：「你現在還愛他嗎？」


  她說，不。


  她給我講了她的過往。告白受辱，從來沒有平靜過的大學思念時光。


  我想替她出手收拾了那個校草。她的那段歲月，聽著，我居然會有些替她難受。


  她卻說：「任希，放著，讓我自己來吧。」


  我覺得，這一刻，她的美麗，赫然讓我有些心動。


  我朝著她笑：「好。」


  後來，她說我那個時候的笑容美麗極了，就如同彼岸妖花一樣。


  其實，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笑過了。


  雖然她說要自己出手收拾，但是，我也不可能不管。


  我完完全全的跟蹤了她的進程。


  她把那個校草，約到了一個酒店裡面。


  我雖然沒有去。但是，卻在那個酒店安了監控，我可以完全看到裡面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先是簡單的吃飯。吃著，吃著。那個曾經的校草，就不安分了起來。居然，還去摸了摸小鳳的手。


  那雙爪子，真的是礙眼極了。


  當時，我就在想，不如將那雙爪子剁了做餃子餡兒吧。


  後來，那個校草跟她告白。正在這個時候，那個校草的現任女友來了。走過來，對那個校草就是一頓亂罵。那富婆，也算是比較沒有將感情事情放在心上的。完事兒后，只是淡淡的笑。


  陳鳳不是一個人去的。另外一個地方里，還有一個叫陳楚的也在。


  我跟陳楚和歐陽宮交手過幾次。知道那也算是一個狠角色。


  狠角色，也會對小鳳那麼的好。


  他甚至在問陳鳳：「是不是在你特別丑的時候遇見你，你就會拿真心對我？」


  陳鳳說：「沒有如果。」


  我看她的眼神和目光。涼的。涼得就像是寒冰融化的水。


  陳楚拿著刀叉，在她臉上劃了划：「我毀了你這張臉，依舊愛你。你信我嗎？」


  她說：「我的臉，就是我的全部了。你要是膽敢毀了我的臉，那就是要我的命。」


  看著監控，我摸著自己的臉。


  我這容貌，也算得上是世間少有了。


  小鳳看上我。是不是，是因為這張臉呢？


  我問過她。


  她說：「你有這張臉，你才是任希。我喜歡你這張臉，也就是喜歡你。」


  歪理一大堆。


  那天，我還告訴他，我可以幫她把校草弄殘了，然後丟出去乞討。


  一來，我是的確想要這麼做，好幫她出出氣。


  二來，我就是想要讓她看清我。看清楚我污糟的，可怕的內心。還有我的殘忍。我任希……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和她不同的壞人。


  我看見她露出一點兒害怕的表情來的時候，我也在害怕。我甚至有點後悔，讓他看見了我那樣不堪的內心。


  我是何其矛盾。


  想要她知道，又害怕她知道。


  終於，她說，她不害怕我。只是，想要讓那個校草去搬磚。真是小女孩兒的心性啊。但是，聽到她這樣的回答，我的的確確，是鬆了很大的一口氣。


  我承認，我現在是越來越在乎她了。越來越在乎。


  我甚至感覺，自己在乎她都已經過頭了。


  我告訴她：「小鳳，我以前養了一隻狗，後來，它跟別的狗跑了，我就把它剁碎了做成了餃子餡。」


  我在暗示她，想要讓她明白。既然靠近了我。如果要離開活著背叛，等待她的下場，會有多麼的可怕。


  那個下午，她接到了電話。


  看樣子，應該是尹洛打來的。


  像我們這樣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身邊的人，從來都需要查清楚。


  她的老底，早就被我翻了乾淨。


  所以，我知道尹洛。


  我讓她把前男友斷乾淨。


  既然，都到我身邊來了。前男友這種存在，就不該有了吧。


  她應我說好。


  我跟她一起去見了那個尹洛。


  論容貌，論勢力，他都不是我的對手。


  可我看得出來，小鳳還是很在意他。


  那天，在小鳳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和尹洛打了一架。


  尹洛自然打不過我，雖然我殘疾了。可他真的不是我的對手。


  我想。我戀愛了。


  喜歡上了一個有過無數男人的女人。


  她一點點，叩開了我的心扉，一點點，將我綁死。


  我知道，她是一個重欲的人。


  但好像只有這個，我滿足不了她。


  我起不了反應。


  這是一個很羞於開口的問題。不過，我不自卑。


  如果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用其他方式幫她。


  但是她……


  她似乎，立志於要讓我起反應，每天都是花樣百出的。


  我喜歡她這個樣子的。從來不曾掩飾自己的慾念。想要什麼，就直接表露出來。想要什麼，就自己想辦法得到。


  我和她牽手走過某湖，在柳樹下親吻。


  我和她一起在一個碗里吃東西，相互餵食。很甜蜜的時光。


  可沒有反應，就是沒有反應。


  她會給我做餃子。手藝過得去。


  但是，我愛吃。


  她啊。真的跟我靠近之後，成了我女朋友之後，這一天天的，就將自己那些壞毛病，完完全全的展現了出來。


  有一天，她給我拿來了一本書。不用說，也知道，是有顏色的。我隨意翻看了兩頁，除了覺得噁心之外，再無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