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宋小雅
陸凡住在一處高檔公寓，到了陸凡住處的時候，陸凡打開門和我說道，「你進門之後不用太拘謹，這裡只有我自己在住的。」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到陸凡的私密空間里，去觀察他。
這種感覺應該怎麼形容呢，就是你曾經的臆測，如今都慢慢開始驗證了。
這同時也會有一種責任感。
對，就是責任感，就像是一個人慢慢的對你敞開心扉之後，你小心的維護的責任感。
可能我的眼神望著這個空間有些太出神了吧，陸凡回頭叫我的時候，都叫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
他笑著看著我，問了我一聲，「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出神？」
「啊？」我臉色一紅，連忙的在腦子裡搜尋著回答，隨口說了一句，「想我睡哪裡。」
「你想睡哪裡？」
陸凡說這話的時候，挑眉了一下的。
這個動作，讓本來一般曖昧的話，一下子變了味道。
他在我的印象中是暖暖的那種的，可是剛剛挑眉的動作，又會覺得他有一種邪魅感。
我慌張的低下頭，連忙的換拖鞋，來遮掩我的害羞與慌張。
陸凡更笑了，結果，他一笑我就更慌了。
穿著拖鞋嚮往里走的時候，牽扯了腳下的另外一隻鞋，整個人險些摔倒。
還好，不用陸凡過來扶就站起來了。
陸凡走過來，笑著看著我說道，「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想發展那麼快。」
簡直是越描越黑，越說越露骨。
而他擋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躲。
有一種羞澀感，我和陸凡說道，「你不是這樣的。」
陸凡像是存心在逗我了，他不但不停，反而是更加的放肆，他說，「你是不是發現，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我？還是發現了解我之後又有了驚喜？」
我轉身聽到樓上的水流聲的時候，意識到有了借口逃走。
「浴室在那個方向是吧，我先去洗漱。」
我逃跑似的跑過去，朝著浴室的方向，只聽著背後的陸凡有著幸災樂禍的笑聲。
我認識的陸凡不是這樣的。
臉好燙。
衝進了浴室里的時候，我緊緊地關上了門，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在燈光的映襯下都能看出泛紅了。
我連忙的打開水龍頭，拿水撲在臉上洗了把臉來降溫。
想要冷靜一下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敲門聲以及陸凡的聲音，他說，「宋頌，我這沒有女生的衣服，只有我的大T恤，你不介意的話，我把衣服放在外面了，還有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
「哦。好。」我很慌張的回答。
「那你出來拿吧，我先回房間。」
他的聲音漸漸變遠，我才打開門小心翼翼的走出來的時候，我拿著陸凡的T恤，再看了一眼腳底下的拖鞋。
這個拖鞋也是男士的，還粘著標籤。
我剛剛太匆忙也沒顧上撕。
我講陸凡的T恤拿進浴室里，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的時候，鎖好門，卻沒有打開花灑去洗澡。
陸凡家的浴室空間很大，在浴室里，沒有對著花灑的位置是有一面鏡子的，大概有半個牆那麼大。
從鏡子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我的臉，我摘下眼鏡來，仔細的端詳著自己，也能從鏡子里若隱若現的看到我身後掛著的陸凡的衣服。
那一刻，腦子裡竟然清明了許多，有些想法是一閃而過的。
卻是很久之前被忽略的。
秦老大從一開始騙我，就有些不走心的，只是我沒有去仔細想。
在那裡的時候，他給我的衣服是女人穿的，有些東西也是女人用過的，拖鞋也有女士的，很顯然這些都是會長期有女人在他身邊的。
陸凡的家，才更像是一個單身潔身自好的男人的家。
拖鞋自己一雙，另外備用也是男款。
沒有衣服能穿，只有他自己的衣服。
估計，他從來沒有帶女人來過吧。
我才發現，我和秦老大的回憶中，有一些快樂和共鳴，但是，當我回憶起他的時候，我竟然對他一無所知。
除了腦子裡僅剩的一點好感，和他某些品質的讚揚。
我被手機沒電的聲音打破亂想的，沒有洗澡前又走了出來，找陸凡有沒有充電器去衝上電。
陸凡在他的卧室里，把我的手機也拿到他卧室里去充電了，我才去洗澡。
這一次，沒有亂想了。
直接快速的洗了個澡，把頭髮吹乾，換上了陸凡給我的襯衫，他長高了，我也長高了。
我穿他的衣服不像當年那麼肥大了，但是這個襯衫的長度卻剛好蓋住我的身體，不做大幅度動作，不會露。
走出浴室，我去陸凡房間里找他，拿回我的手機，順便問問他今晚我住哪裡。
敲門進門之後，陸凡從書中抬起頭來，和我說道，「宋頌，有個人找你，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了，我最後幫你接了一個，她讓你一會出來打給她。」
「好。」
我接過陸凡遞給我的電話的時候，陸凡起身，和我說道，「我去隔壁幫你拿條被子，你睡我隔壁的房間。」
我點頭道謝之後，想要幫忙的，陸凡讓我趕緊回電話，別讓對方等急了。
我便沒有出門了，在陸凡的卧室里，拿起手機來，發現這個號碼似乎是徐歌的電話。
她的號，我沒存的，我連忙的翻了一下，對比發現真的是她的電話。
然後給她回了過去。
徐歌說道，「宋頌，你郵箱多少，我給你發個東西。」
我把郵箱告訴了徐歌，她說，「嗯，我先發給你，你看一下，看完了你再回給我電話，我們再說。」
她沒有解釋，我也沒有細問。
幾乎是掛了電話的瞬間，我的郵箱便收到了徐歌的郵件。
我打開郵件的時候，發現文件很大。
然後點開一點點看下去。
是一個人的資料，資料里的女人叫宋小雅。
你會記得你初一那年喜歡的男人每節課的課間打籃球的位置，你會記得初三那年的一個夏天，你遲到罰站恰好你喜歡的人沖你笑了一下，你會記得高一的時候，被人欺負有人幫你解圍。
但是，你一定不記得，你有一次撒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謊，即使你記得你撒過謊，你也會忘記，那個謊的細節。
所以，我看到宋小雅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覺得好耳熟啊。
可是我忘記了，我曾經在一個雨夜救了一個男生，但是因為害怕告訴他一個假名字就是宋小雅。
我記得我救過這個男生的事，儘管他的面容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漸漸模糊，我也記得我說了一個假名字。
但是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了，是宋小雅、還是宋小花，亦或者叫宋天，宋地什麼的。
情急之下的隨口一說罷了。
我將徐歌給我的資料一直往下拉著看的，宋小雅的出生地是很遠的山區，後來因為家裡打工的原因在我之前和高雪一起的那個學校上的高中。
只不過，那年我因為打了高雪被學校開除，轉到了私立學校上學。
而宋小雅是這個時候轉到那個學校的。
長得漂亮，家境貧窮。
她一轉到學校的時候，曾經引起過一波不小的風潮，很多原來喜歡關詩雅的人都去喜歡宋小雅了。
人們都說，一中有二雅，大雅不及小雅。
可惜，我上的是私立學校，那時的我因為不被人整了，就一心撲在學習上，沒關心過這些事情。
關詩雅是外表端莊，宋小雅是面如其名，清純脫俗。
她去食堂打飯，走在路上都會有男生在路上喊她的名字，只為了她回頭的瞬間，可以看她一眼。
她的大學也在北京，在一所專科學校。
談過幾任戀愛，時間都不長。
我看完這些資料，想要給徐歌打電話的，可是電話還沒撥出去，徐歌的電話就先殺了進來的。
她說，「資料看完了嗎？」
「嗯，看完了。」我說，「這些資料看起來很平常，和我也沒什麼區別，除了之前長得漂亮。」
我說完，徐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找遍了人去查了，她所有的資料其實就這些了，我絲毫不知道，秦喜歡她什麼，不就是一個長得漂亮的窮女學生嗎？所以，我連下手的地都沒有。」
我不知道說什麼，儘管同情徐歌，這畢竟也是感情的事情。
徐歌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的，「宋頌，她和你是一所高中的，你有她什麼料嗎？給我說一點，放心我肯定不亂整的，我只是唬住她讓她識趣的離開。」
「沒有。我不認識她。」我回憶著資料說道。
忽然反應不太對，忙的問徐歌，「你怎麼知道我和她是一個地的，我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的事。」
「秦身邊的女人，我都調查過的。」
「……」簡直無語。
我嘆了一口氣，和徐歌說道，「這都快要凌晨兩點了，你要麼早些睡吧。」
徐歌自嘲的笑了一聲，「我也想啊，可是我睡不著。睡不著，越到深夜越難受……」
「那你怎麼辦？」
徐歌在電話那端，最終還是故作輕鬆的和我說，「好了，宋頌，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再研究研究。」
「徐歌。」
我出於好心提醒，「你別做太出格的。」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為何會說這句，可能是害怕吧，畢竟在我心裡，徐歌人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