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愛讓一個人瘋狂
蕭薔薇知道這個男人不愛他的時候，她下定決心離開他。
可是，當一份感情變得忽冷忽熱的時候，至少熱過，你還是會懷著僥倖去眷戀他的熱。
所以，蕭薔薇幾次想要離開他，都不成。
一直到最後一次，這個男人並不知道什麼原因徹底離開了她。
她找不到這個男人了，幾次聯繫都聯繫不上，只能死心。
她哭了五天之後，走到街上，看著同學發的簡訊催蕭薔薇還錢，一條一條。
那些錢都是她整容借的錢，她有些慌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loser，就是那個時候，她走出門去，在大街上差點被車撞了。
那個人便是她現在的金主，趙先生。
趙先生對她很好，蕭薔薇說，至少比別的男人好，他並不限制她自己玩她自己的，在學校里談一份正當的戀愛也是可以的。
但是只要她對趙先生隨叫隨到就行。
她們的關係也維護的不長，就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吧。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蕭薔薇感覺自己的心死了再活過來的感覺，特別好。
感情有什麼用，錢多實在。
但是，我覺得蕭薔薇的心裡是還對愛情有期待的，她只是表現的故作堅強，看透一切的樣子。
她真的只是裝的。
只有裝下去，才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笑話。
蕭薔薇說完這些，就沒有再說了，一個勁的笑，然後又要了一打啤酒。
一打是十二個，她一次性讓人把十二瓶啤酒都啟開瓶子蓋，然後排成了一排。
蕭薔薇一瓶一瓶的朝著自己的胃裡灌下去，我想要攔，攔不住。
「你說，我的感情出了問題，我攔著你們，怎麼了，這是一個坑，為什麼非得每個人都要去坑裡跳一遍呢？」
我連忙的伸手拍著蕭薔薇，「沒錯，沒錯，可是你看你不也是讓我去陸凡那裡自己發現答案，再回來的嗎？白曉傷心了就會自己回來了。」
「這不一樣！」
蕭薔薇語氣強硬，但是喝多了看著我的眼睛已經不能對焦了。
「你和陸凡不可能，所以你去做什麼能有什麼損失，最多就是傷傷心，但是白曉不一樣。」
蕭薔薇揮舞著自己的手，一直在強調，拿起手機來，又要給白曉打電話，電話那端的白曉說了些什麼，我並沒有聽清，我只聽著這邊，蕭薔薇說道，「你為了你的愛情就想要和姐妹撕逼是嗎？」
「好，那咱們的姐妹就沒得做了。」
她說完這些之後，就掛了電話的。
然後又開始喝酒。
這下我是真攔不住了，蕭薔薇說如果我不喝就是不把她當姐妹。
一直到我們兩個人喝的差不多都趴下了。
我是差不多趴下，蕭薔薇是真趴下了。
一點知覺都沒有的趴下了，而我想要付錢的時候，才發現我沒有錢，我下了課就直接往外跑，所以手裡的一些零錢用來付計程車錢了，現在身上一共就十塊錢。
我伸手碰了碰蕭薔薇，想問蕭薔薇有沒有錢，蕭薔薇卻搭理我都不搭理。
無奈，我只能自己伸手，從蕭薔薇的身上找了一圈，結果卻也是讓人心疼的很，沒有一毛錢。
我和老闆問了很久，老闆都不可能放我們走，一定要讓朋友來接我們，這個時候，能有什麼朋友來接啊。
簡直無奈了。
在和老闆問了二十分鐘之後，確定沒有別的辦法了，要麼扭送到公安局，要麼找人來付賬，要麼把我們兩個綁起來。
這根本就沒得選，只有找人來付賬。
我坐在原地拿著手機一遍遍的翻下來，能有誰此時來救我？
最後我又撥通了秦老大的電話，告訴他時間地點。
秦老大是在半個小時之後感到的，幫我把蕭薔薇運到車上之後，讓蕭薔薇坐在了後面的位置。
不對，是躺在了後面的位置。
而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說了一聲謝謝。
秦老大的眼神，望著我意味深長，唇邊的笑意讓我覺得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
然而，後面的蕭薔薇一句話都沒有說，睡得像個豬一樣。
我只能也閉上了眼睛，裝作喝多了的樣子，一言不發。
秦老大把我們帶到了他住的地方，為了不影響秦老大，我和蕭薔薇住一間房。
先把蕭薔薇送回到了房間里，然後我再一次表示了感謝。
氣氛是有些尷尬的，上一次的吻扔記憶猶新。
面對著秦老大，我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所以，我便說去洗手間洗個臉。
秦老大卻顯得很坦然，他坐在樓下的客廳里，靜靜的坐在那裡，手裡拿了一本書。
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還坐在那裡。
我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最後想要悄無聲息的自己上樓去就好了。
結果，剛走了沒幾步，就被秦老大叫住了。
他在我的身後，聲音如鬼魅一般，深沉誘惑。
「你就準備這樣去睡了？」
竟然我聽他說話，心跳都能漏一拍的。
我沒有敢回頭面對他，只是和他說道，「要不呢，我喝的有些頭暈。」
「這兩天，為什麼要躲我？」
我聽到腳踩在木地板的聲音，一點點向我走近。
「哪有。」
我想回頭看看秦老大走到哪裡了，可是剛一回頭的時候，秦老大便走到我的面前了。
而我措不及防的就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秦老大低頭，笑了一下。
我連忙的從他的懷裡跳出來，感覺到頭暈目眩，真的是喝多了。
「我沒有在躲你，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害怕和我走的太近。」
「不是。我……」
「我什麼？」
我說的每一句話，幾乎還沒說完，秦老大就會打斷我的談話，這樣幾句話說下來，我就更加著急了。
簡直面紅耳赤，連帶著心都撲通的亂跳了。
我幾乎是逃跑似的上了樓，然後直接竄進了房間里。
緊接著關上了門。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一個人躲在房間里呆了很久，才舒緩了一下心情，才又走出房間來。
我深知，這樣做是有些不妥的。
走出來的時候，我才下定了決心走到秦老大的面前，和秦老大說道，「我覺得我好像忽然之間無法適應咱們兩個的轉換，所以才躲起來的。」
秦老大沒有說話，他只是以深邃的眼睛望了我很久，然後笑了一下。
「你太緊張了，放輕鬆。」
我看著秦老大，思考了很久這句話的意思，然後笑了。
前幾天只是個誤會，而我卻總是在想誤會背後是什麼，所以太緊張了。
秦老大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起身走到了廚房裡，拿了一杯果汁出來，遞給我。
而我接過果汁來喝掉，酒稍稍醒了一些。
窗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下起雨來的，我們聽到雨聲的時候，是我拿著杯子把果汁喝完的時候。
秦老大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去把原本半遮的窗帘完全打開，可以讓雨聲更大一些闖入房間里。
「你喜歡下雨嗎？」
我看著窗外，聽著雨聲疑惑的問道。
秦老大愣了一下，搖了搖頭，看著我說，「抱歉，我總是會將你習慣性的帶入一個人，所以有時候會情難自禁。嚇到了你。」
這種台詞，在電影中見多了。
我習慣性的以為，秦老大的某個愛人。
所以，開口問道，「是你之前喜歡的人嗎？」
我沒有再看雨，坐在沙發上，望著秦老大的背影的時候，忽然覺得他其實有些落寞。
「不是。是一個特殊意義的人。」
我點了點頭。
秦老大說完這句話，忽然轉過了身來，望著我說道，「宋頌，所以嚇到你了，你不要害怕。」
我笑了一笑，「理解的。對一個人的愛與想念。」
秦老大笑了，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才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多兒女情長？」
下雨的時候，加之酒精的作用，我雖然沒有醉到動作不聽使喚，但是大腦還是有些思考緩慢的。
同時，這種時刻，也更容易敞開心扉。
秦老大始終是望著窗外的，他靜靜的望著外面的雨的時候，我在他的身後開了口，我說，「秦老大，你說，怎樣才能不對感情執迷不悟？」
蕭薔薇對感情執迷不悟，所以她才把自己灌了這麼多酒。
她裝作放下了，但是仍舊沒有放下。
白曉對感情也是執迷不悟，以至於為了感情都能和蕭薔薇爭吵，傷害到友誼。
我的感情與她們兩個來說，是沒有什麼利害關係的。
在我這裡，我的感情只是一場溫柔的飛蛾撲火。
可是再溫柔，也是撲火。也是一種執迷。
秦老大沒有回頭，他只是和我說道，「執迷不悟的事情，如果你自己在其中覺得快樂，何必要改變呢。」
我在她的身後，似懂非懂。
他轉過頭來，笑了一下，「執迷不悟都是為了說服或者領導的話，這種執迷挺可怕，如果不是，無所謂的。」
那一刻，我竟然有著一種恍惚，覺得秦老大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特別是，他忽然走到一邊將外面的燈又打開了很多盞，外面院子一下子被照亮，連密密麻麻的雨絲都變得清晰起來的時候。
他站在玻璃窗前的時候，身後是巨大的雨幕，我好像是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