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鬆願的一切
秋含問伊素:“那麽,鬆願最後完成任務的願望是什麽?”
伊素回答:“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貌似隻有仲闕。”
其實說來很奇怪,他的信息,總是那麽神秘。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不清楚。
秋含問:“那他和仲闕之間,是相愛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能夠隱隱的看出來,他在仲闕的心底,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至於其中有什麽原因,就不清楚了。”伊素說著,心裏也充滿了困惑。
記得有一次。
仲闕去找伊素,他們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說笑笑的時候。鬆願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後,看著他們倆的背影,她的眼神變得很複雜。那種複雜,是伊素你沒有見過的。
而今日,和秋含談論起一切,他才覺得這一切裏麵肯定藏著什麽秘密。
伊素開始覺得好奇,鬆願最後的願望,許的什麽呢?
可是,這件事情對於仲闕來說。是一個秘密,是一個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這其中肯定有隱情。
秋含讓伊素繼續講述鬆願的事情。伊素便使勁兒在那兒回應,忽然想起來一個。
伊素說,鬆願活著的時候做過好事,可是他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她的父母。
鬆願是個舞蹈老師,這個工作算是很辛苦,慶幸的是,他的收入很可觀。
他自己創辦了一個舞蹈工作室。但這個工作室是屬於公益性質的,免費教小孩兒跳舞。
而這些免費學跳舞的小孩,大都是一些,農民工的孩子。
鬆願說:“舞蹈屬於一種藝術,而藝術就應該是大眾的。”
他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反而花出那麽多時間給那些小孩免費的教學。
這一點原本很讓人敬佩,可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所有人都覺得很奇怪,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他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所以,鬆願在伊素看來,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他好像和其他人,沒有生活在同一個世界一樣。
關於她和仲闕的關係,關於她的願望,關於他生前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謎,誰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也沒有人知道。
秋含繼續問:“那麽除了鬆願以外,還有別的女生嗎?”
“還有一個,她算是我的好朋友了。她的名字叫開思,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孩子。他非常非常喜歡仲闕。”伊素回答。
秋含回答:“哦,我看到她的照片了,在那個房間裏。”
“他應該是所有命運改寫者當中,最喜歡仲闕在那個女生了。而且,他的喜歡也要無私一些。”伊素說。
為什麽說他的愛要無私一些呢?因為他最後的願望是變成仲闕的一縷頭發。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子的吧。
如今回憶起開思,伊素覺得,他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他明白仲闕的孤獨。
變成一個人的一縷頭發,永遠去守護著他。這是他本身,自己也會感到孤獨。
而此時此刻,聊起了開思,在伊素的心裏,同時也想起了鬆願。
他才知道,自己對鬆願有太多的困惑。伊素很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因為伊素在隱隱約約中感覺到,鬆願和自己,是存在一些聯係的。
所以,當伊素再一次見到仲闕的時候,急忙問出了這一個問題。
伊素單刀直入:“仲闕,我想起一個人——鬆願,可以把她的信息告訴我嗎?”
伊素的直接,讓仲闕也感到一些驚訝。仲闕問她:“他已經離開很久了,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來?”
“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了。她最後的願望是什麽?”伊素依然追問。
“你真的那麽想知道嗎?”仲闕問伊素。
伊素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仲闕說:“好啊沒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也必須付出點什麽。”
前半句話倒是挺讓人高興的,可後半句話不知道了。
仲闕知道,伊素向來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他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就一定會去了解的。不怕付出任何代價。
仲闕的要求是:“陪我去喝酒,不能隻喝一杯兩杯,必須是很盡興的那種。”
伊素答應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好奇心竟然這麽重。那麽討厭喝酒的他,為了得到答案,居然願意去喝酒。
伊素和仲闕二人,走到了一處酒吧,那裏是仲闕常去的地方。
仲闕說,他最喜歡這個地方的酒,原因很簡單,這個地方的酒很淳,而且都是度數很高那種。
聽到這裏,伊素突然想到,仲闕故意把他叫到這個地方,其實就是為了灌醉他。
很有可能,仲闕依然什麽都不肯說。
不過,伊素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隻能說:“我隻能舍命陪君子了。但願你是君子,最後能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伊素這樣說著時,仲闕遞給了她一杯酒。伊素用鼻子嗅了嗅,酒精的味道好重。
伊素在心裏罵著仲闕:那麽喜歡喝酒,幹脆做一個酒壇子好了。
仲闕對伊素說:“隻有一個人陪我來過這裏,就是鬆願。”
伊素在心裏想,看不出來呀,他也是個酒壇子。
那些愛喝酒的人,是不是都喜歡裝出自己很有故事的樣子。伊素在心裏想。
仲闕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伊素看著他,被他給震撼到了。
伊素也端起酒杯,一口一口的品著。
最開始,兩個人什麽都沒有說,就是各自喝著酒。慢慢的,伊素發現。酒的味道,其實不一樣的。
有一種,感情在裏麵。
仲闕對伊素說:“鬆願喝酒的樣子,比我還要猛。”
伊素看著仲闕,心想,看來數學是很想她了,要不然怎麽對這些記得這麽深刻呢。
隨後,仲闕還對伊素說:“他跟你不一樣。他雖然有一女孩子的外表,但是有一個爺們兒的心,什麽話都可以跟他說,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伊素聽了這話,心裏頓時不高興。她心想:什麽叫跟我不一樣?什麽叫話可以跟他說,什麽他很好相處,難道我就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