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山頂上

  山頂看出去，世界是那麽遼闊。他們兩個人，並肩站在那裏。


  程力風隻覺得麵前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


  他看著伊素，對伊素說到：“若初。我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要告訴你，我真的好害怕有一天來不及，有一天，我再也沒有辦法從這個世界上，找到你的影子。”


  伊素看著程力風，不知不覺的，眼淚也滑落了下來。


  她看著程力風的麵龐，對他說到：“可是我已經死了，真的，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所出了，伊素，是另一個人。”


  “我不管，隻要你還在我麵前，我就會，當做美好的一天去生活。”程力風回答。


  伊素歎了一口氣，隨後回答：“想起那時候你我，都還是小孩子，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明白。而如今回頭看，三年過去了，因為我都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是啊，也不過短短三年的時間，這個世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也終於明白那些道理。”


  是啊，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這個世界隻是過了三年，卻恍若一生。


  程力風問伊素：“這三年，你都經曆了什麽？我想聽，我想知道。”


  伊素看著程力風的眼睛，埋下了頭。她回答：“想你，尋找你，生活。”


  短短七個字，就是伊素過去三年的生活。


  程力風看著她，撫摸著她的麵龐，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這麽多，我後來想彌補的時候，你已經從這個世界上離開了。”


  伊素看著有些悲傷的程力風，對他說：“不用感到抱歉，一切都會變好的。我本來還以為，我們這輩子，可能緣分就此盡了，再也沒辦法見到了，但沒有想到我們還是見麵了，對嗎？”


  程力風依然滿臉失落。


  伊素繼續安慰他：“真的沒有關係，你看，我們還是沒有多大的遺憾，我們把原本沒有機會再說出口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伊素看著沉默的程力風。對他說著話：“我們分別後，第一次見到你，就是在你的訂婚宴會上。在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快要尖叫出來了，但是我一直克製住我自己，我要裝作坦然的樣子，我不能是宋若初的去麵對你。”


  “為什麽當時不承認？”程力風問。


  “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覺得開心激動，可是得知你，訂婚了，我的心裏，又是好難過，好心痛。可是我不得不裝作很坦然的樣子，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伊素講述著，眼睛裏黯然神傷。


  停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講述：“可是我並不準備命運，我反而感謝它，他讓我又見到了你，他讓我們重新相逢了。”


  “若初，你不要這麽說，我覺得好難過，也覺得好歉疚。”程力風很難過的說。


  “這不是你的錯，或許這就是命運，命中注定我們沒有可能了，但是很慶幸，我們又這樣相遇了，不是嗎？”伊素麵帶著微笑的，看著程力風，想要通過這番話，帶給她勇氣。


  伊素以前並沒有，像程力風坦然這些。而現在，他把這些都說出來了，理由很簡單，他不希望程力風，一輩子活在思念之中。


  程力風應該擁有自己的人生，應該好好活著。


  程力風問伊素：“你還能夠停留多久？”


  伊素回答：“我還要，五個人的命運需要改變，等改變完他們的命運，我就離開了。”


  程力風追問：“那麽，離開這裏之後，你又會去哪裏？”


  “我不知道。”宋若初回答。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隻希望程力風可以活得幸福快樂，為自己的生命找到存在的意義。


  程力風問伊素：“你可不可以多停留一會兒？至少給我一段時間，去陪伴你！”


  伊素微笑著點頭。


  程力風摟著伊素的肩膀，兩個人站在山頂，看著夕陽，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


  而那些曾經美好的記憶，再次浮現在他們的麵前。


  三年後，明明他們都已改變，可是卻還能夠陪伴在彼此的身邊，哪怕是以，天人永隔的身份。


  不管怎麽說，她最後是真的回來了。


  對於伊素來說，再次見到程力風，就已經很開心了。


  就如伊素自己所說的話：“我能夠知道，他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有自己的人生，完成他父親的夢想，這就足夠了，盡管他的人生，並沒有我。”


  而程力風則說：“如果沒有他，那麽，我的人生，就缺那最完美的一筆。”


  愛情，隻是某一個瞬間，所迸發出來的濃烈情感。


  隻要深愛過，隻要還愛著彼此，就沒有多大的遺憾了。


  程力風問伊素：“接下來的時光，我們可不可以回到從前，回到我們大學的時候，你還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還是相愛，我們還從未分離的那樣生活。”


  伊素點頭。而淚水，也從她的麵頰下滑落。


  程力風還對她說：“滅霸，你三年所經曆的事情，全都告訴我。我從你生命中缺失的那三年，我要全都找回來。”


  伊素看著程力風，笑話他，覺得他，真的是想回到了過去，那般單純。


  伊素卻在心裏想：“難道你忘了嗎？你已經訂婚了，我和你在一起，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呢？”


  是啊，三年過去。有些東西，從未不變，也依然停留，但是更多的是變化。


  伊素明白，至始至終，自己都不是他的歸宿和結局。


  但程力風卻不這麽想。


  所有的一切，都在緩慢的進行著，或許他們真的可以越來越好，或許他們，可以回到從前，或許他們，沒有辦法改變所有的一切，或許分離才是真正的結局……


  但從那天之後，他們兩個的確像回到了過去一樣，開始過著情侶的生活，所有的一切，也都因美好而進行著。


  他們試圖通過所做的一切，來彌補當年所缺掉的三年。


  程力風會帶著伊素去品嚐好吃的，像是大學時代一樣，什麽都不曾改變。


  就像程力風所說：“如果時間停在這裏，如果就這樣不改變，一切就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