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推進
清音閣後面,不止一個小院,而是好幾個小院。
隨著徐媽媽走進其中一個小院,才發現小院之中別有洞天。從外面看,小院很小,可進入其中卻發現,小院很大。各種花草、假山,湖泊,涼亭。
「這地方不錯,應該很能調動人的情緒。」吳明心道,「當初來清音閣之時,還不知道它後面還有這等妙處。不然那時候肯定要在這裡玩上一段時間了。」
「明少爺可還滿意?」徐媽媽笑著問道。看到吳明點頭,她將五個女子招來,吩咐道:「你們幾個,將明少爺伺候好了!到時候,自有你們的好處!」
其中一個穿著黑裙的女子面目冷清,不發一言。其餘四個女子則是嬌笑著答應,看向吳明的目光充滿熱切。徐媽媽早將吳明的身份告訴她們了,她們都起了一些小心思:若是被明少爺看上,娶回家中做一個小妾,那她們的苦日子可算是到頭了。
雖然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不過,只要她們努力,還是有可能達成的。她們也聽過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她們覺得,說不定,她們能成為那種幸運的女子。
「明少爺,那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徐媽媽一躬身退了下去。
「明少爺,明少爺!」徐媽媽剛走,幾個女子就圍了上來。
嬌嫩的皮膚,鮮紅的嘴唇,誘惑的眼神……吳明覺得心頭稍微動了一下,可是,他要的不是這樣。
他是一個慢性子的人,他要慢慢醞釀,讓情緒慢慢升起來。這些女子這麼直接,他反而很難升起興趣。
吳明將他們推開,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先聽我將一句好不好?一個人餓了,饅頭才會香,一個男人有了情緒,女人才會有吸引力,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的情緒還沒起來,你們就這麼撲上來,讓我看你們的血盆大口嗎?」
「嗯?」幾個女子一愣,她們平日所接客人,大多是一些俗人,都是一上來就辦事,哪有像吳明這樣的。就算有些自詡風流之人,也不過是在外面矜持一下,到了房間之中,同樣是餓狼一般。
眼前這位明少爺,卻說要情緒?難道他沒有情緒嗎?如果沒有情緒,他到這裡幹什麼?
卻不知道,吳明正是沒有情緒,所以,需要她們來調動他的情緒。
與這四個女子不同,那黑裙女子卻是詫異地看了吳明一眼。
「唉,真麻煩……不過,為了我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我也只能教她們一下了。」吳明心中抱怨了一下,開始教她們如何調動他的情緒。
「要矜持,要清純……哎呀,這些我們懂的啦!」幾個女子沒聽吳明說完,便嚷嚷道。裝矜持,裝清純,這本是她們的拿手好戲。只不過碰上吳明,她們心中一急,便忘記了。
吳明嘆氣,這幾個女子,還是沒有把握住他的話。既然是裝,那便有跡可循,這樣又如何能調動起他的情緒?也罷,就讓她們裝吧,只希望她們可以裝的像一點。
……
四個青樓女子,分別叫明月,春雨,花開,迷眼。她們在吳明的安排下扮起各自的角色。
明月,是一個賣身葬父的窮苦女子,結果被惡霸所欺,被吳明救下之後就跟在了吳明身邊,報答吳明恩情。
花開,是一個藝伎,被吳明的才華所折服,用自己的私房錢贖身之後,追隨吳明而來。
春雨,是一個整日做夢的大家閨秀,路上偶遇吳明,覺得吳明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於是從家中逃出,來找吳明。
迷眼,則是一個江湖奇女子,因為認定吳明身懷絕世秘籍,所以想要迷惑吳明,騙出吳明的絕世秘籍。
至於最後那個黑衣女子,玄女,她不是很配合,所以吳明暫且沒有給她安排什麼身份。
「少爺,明月見過少爺!少爺外出勞頓,就由明月伺候少爺沐浴更衣如何?」
「還是……不要了吧。」吳明站在一個浴桶之旁,正準備洗個澡,可是明月呆在一旁,讓他有些難為情。他的身份就是一個春心初萌的少年俠客,雖有著愛美之心,可是心底還有些羞澀。
「少爺,明月此身就是少爺救下,明月早就發下誓言,此生就是呆在少爺身邊,報答少爺大恩,少爺為何對明月如此疏遠呢?是明月長得不好看嗎?是明月做錯了什麼嗎?」明月說著,臉上垂淚,蹲下身嚶嚶哭泣起來。
「哎呀,我就是見不得女孩子哭……」吳明喃喃,有些猶豫,「罷了,你來就是。不過,一會你不許亂看……」
吳明身份就是一個有點色心,又有點羞澀的少年俠客,此時他心中既有著一些風月方面的幻想,卻又放不下自己身段。
「少爺,明月曉得……」明月拉長的聲音聽在耳中有些發膩,站起身,也不擦拭臉上的淚痕,輕搖著如同風中垂柳般的身段,來到了吳明跟前。
「少爺,明月來服侍你沐浴……」還是那嬌膩的聲音,明月站在吳明身前,臉上沾染了浴桶之中升騰的蒸汽,出現了一些紅暈,看起來更是嬌羞可愛。與此同時,明月的身子也貼了上來,溫軟的身軀彷彿沒有一絲重量一般,又有一股醉人的香味傳來。
嫩若凝脂的手指輕輕撥弄,隨之,吳明身上衣衫緩緩飄落。
「哦!」吳明有些醉了,眼睛微微閉上了一些。
雖然他知道這是假的,但是,當這情景如此逼真之時,假好像也成了真。只希望,她能一直這麼演下去,不然,一會若是又露出虎狼之態,那可就要齣戲了。
「不,不要,最後一件我自己來。」眼看衣衫都快被脫完了,只剩下最後一件小衣,吳明抓緊了小衣緊緊護住,有些緊張地說道。
「少爺……明月不是外人,在明月心中,早就是少爺的人了。少爺無須如此……」明月又將手伸向了吳明最後一件小衣。
吳明掙扎,搖擺,最終放棄。
「啊……」吳明整個身軀暴露在明月面前,很是羞澀,雙手護身身上要害,慌忙朝浴桶中跳去。
「少爺……咯咯。」明月撩動浴桶中的水,撥打在吳明身上,一點點欲情就伴隨著浴桶之中的熱氣,在吳明的心底慢慢升起。
「少爺,這是什麼?」明月的小手在吳明身上輕輕滑動著,慢慢向下滑去,忽然用力一抓!
「你!」吳明瞪大了雙眼,所有的氣氛全都破壞無餘,眼前女子,再也不是那個溫柔可愛的窮苦女子,又變成了那個「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的歡場女子。
「重來!」吳明從浴桶之中跳出,又穿上了衣衫,明月則是有些害怕地倒退到了房間的一角。
「少爺,明月見過少爺!少爺外出勞頓,就由明月伺候少爺沐浴更衣如何?」先經過一番氣氛的醞釀,兩人又重新開始了。
不多時,吳明又到了浴桶之中,明月這次小心了很多,小心翼翼地把握著保持逼真度與推進劇情需要之間的平衡。
「啊,少爺你壞!」吳明在浴桶之中晃動身體,帶起一大片水花,將月明身上衣服澆濕了,使得明月不由發出一聲嬌呼。
「啊!」這次是明月一不小心,腳下一滑,身子就翻到了浴桶裡面。
全身濕透,身子曲線在緊貼的衣服之下隱約可見,明月不由低下了頭,隨即慌忙向外爬去,可是,又是一滑,撞進了吳明懷中。
「少爺!」明月嬌羞低頭,不敢抬眼看。
於是,事情就這樣成了。
第一次,對於吳明來說,並沒有別人所說的那麼美好,反而……有點疼。完事之後,也沒有那種發泄之後的輕鬆,反而……有種很大的空虛感,因為感覺到身體之中的精華流出了,因為從此以後,玄關洞開,靈氣不停外流。
此後的幾日,又試了幾次,吳明才從這種運動之中找到了一些快樂。於是,到了花開上場的時候了。
「少爺!」這日午後,又是一番歡愉過後,明月柔軟的嬌軀貓在吳明懷中,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顆葡萄,剝好了放到吳明口中。
午後陽光懶懶地照進屋子裡,讓人感覺有些困頓,又有些舒服。吳明吞下了口邊的葡萄,慢慢地體會著。
「好你個吳明!薄情寡義之人!」忽然一聲嬌斥響起,一個背負著行囊的女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你是誰?」明月抱緊了吳明的身子。
「我?你問那個薄情寡義之人!」女子走上前,啪的一聲給了吳明一巴掌,「虧我還在花開樓痴痴地等,你卻在這裡逍遙快活!我好傻!」女子臉上淚珠滾落,隨即掩面而去。
「少爺,她是誰啊?」明月撫弄著吳明手臂問道。
吳明則是露出愧色,臉上有著追憶神情,「她,算是我的一個紅顏知己吧,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我仗劍行天下,又豈能為她而停留?我們不管她。」
於是兩人忘記了那女子,又沉浸在了靜謐的二人世界中。
可是,哐當!
沒多久,那女子卻又回來了,一把將行囊扔到一邊,朝著吳明撲去。
「吳明,我忘不了你!」女子哭泣著,把吳明抱的很緊,彷彿害怕吳明忽然消失一樣,「吳明,我不在乎你身邊還有誰,我只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於是,事情又成了。
花開,與明月又有不同,畢竟是藝伎的身份,同樣是一種運動,她卻能玩出很多花樣。
很有情調。
吳明又感到了另一些快樂。他能感覺到,自己又陷入了一些。
「嗯,就是這樣。」吳明暗暗思忖,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迷戀上這種感覺。
這一夜,月色溫柔,花開坐在窗檯之上,手持一隻碧綠色的蕭管輕輕吹奏,晚風吹來,帶動她如同輕紗一般的衣衫飄動,露出她赤著的玉足上方一段圓潤而又纖細的小腿。
吳明則是斜躺床上,半閉的雙眼盯視著他身體上方,渾身已被細密汗珠所覆蓋,猶在努力挺動身體的明月,而對方口中不時的一聲低吟,就如同是為花開的簫聲伴奏一般。
這時候,一個長相還不錯,可是看起來卻有點傻的姑娘闖了進來。看到床上的一幕,這姑娘一聲驚呼,閉上了眼。還覺得不安全,又將身子轉了過去。可就算這樣,那令人嬌羞的聲音卻還是一陣陣傳來,不多時,這姑娘已是面紅耳赤。
這姑娘,就是春雨了,她的身份是一個大家閨秀,路上偶遇吳明,認定他是她的真命天子,所以從家中逃出,來尋吳明。結果,剛找到吳明,就看到了這羞人的一幕。
「哎呀,你們怎麼能這樣?」春雨輕聲說道,在她漸漸粗壯的鼻息之下,幾不可聞。
「我……」春雨再也忍不住,一低頭,朝外跑去。
屋子裡三人,卻對春雨的到來如同不見一般,明月下去了,花開上來了,屋子裡的嬌吟只是稍一停頓,就再次響起。
這時,窗邊卻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一雙好奇的眼睛正帶著一絲嬌羞和一絲害怕朝裡面觀望。
良久,聲音終於停歇。
窗邊黑影嘆了一口氣,好似輕鬆,又好似失望。接著,這黑影轉了一個圈,到了門口,在門口停了一會,好似在猶豫,可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朝屋裡走來。
屋中三人見她到來,慌忙用床單遮住了身軀,驚道:「你是何人?來我家作甚?」
姑娘不解:「我剛才就來過了,你們不知道嗎?」
「你,你剛才就來過了?」三人將身軀裹的更緊了,「你有什麼目的?」
「什麼,你們真的不知道?」姑娘有點失望,這三人能有多投入,她一個大活人,在門邊喊了一聲,三人竟然都不知道。
這姑娘又朝吳明看去,吳明此時也在驚異,女子不由再次嘆氣。她的真命天子,竟然對她沒有絲毫印象。
「我此來,是對是錯?」這姑娘低聲喃喃,彷彿在問自己,又好像在問老天。
過了一會,姑娘眼中的迷茫消失,代之而來的是堅定。
「他是我的真命天子,不管是做妻做妾,我都要陪在他身邊!」
女子輕輕一笑,解開了上衣的第一顆扣子,臉上又有些嬌羞,又有些嚮往,口中則是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可以加入你們嗎?」
於是,事情再次成了。
劇本已經過半,吳明對她們的表現暫且滿意。他希望,接下來可不要有什麼差錯,將他剛剛升起的感覺再打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