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精神震蕩
回到安格里村，這裡雖然作為祖屋有人定時打掃，可是與賽安城的王宮自然有著天壤之別。
先不說住宿的檔次和豪華程度，便是原先那麼多前簇后擁的僕人如今也已經沒有了。除了做飯不需要自己動手，花園不需要打理外，其他幾乎都必須自己親手搞定。
絕大多數人一開始都陷入了不適應的階段，即便是曾經在這裡過了將近十年的艾瑞斯也變得非常不習慣。不過大家都默默地承受著，咬著牙堅持著，沒有人敢抱怨半句。
一個個曾經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王子和公主，如今卻需要學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不過沒有人是天生的貴族，在經歷了一些尷尬與陣痛之後，所有人都非常順利地安頓了下來，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祖屋裡有僕人，不過僕人只做一些重體力活，所有做飯洗衣服都必須自己完成。這是馬克定的一個新族規。
三個月的時間，一整套新族規在馬克手裡新鮮出爐。在諮詢了歐斯后，又做了一些修改。隨後每個族人都發了一本。要求所有人都銘記於心。
這天，馬克把歐斯單獨喊道房間里，這三個月以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發現歐斯確實是一個可造之材，可惜的是他不是馬克的後裔，不過在馬克心裡經過這麼多天也已經想好了他在家族中的定位。
「歐斯，這些天辛苦你了。你為家族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
歐斯臉上滿滿的都是激動的神情，看到馬克眼中充滿了狂熱與興奮：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看著家族雖然變小了，可是凝聚力卻前所未有的強，這讓我又激動，又開心。爺爺，只要我們能這麼一步一個腳印地發展下去，賽安家族一定會重新屹立於世的！」
「我相信！不過有件事情原本我不打算告訴你，可我卻又不得不告訴你。」
「什麼事？」房間里有些昏暗，歐斯看不清楚馬克此時的臉色，心裡不知怎的，突然緊張起來，心道：
「終於要來了，到底是什麼事，讓我母親和老祖那天表現得那麼奇怪？」
「你並不是艾瑞斯的兒子！我問過艾瑞斯，推測可能是你母親嫁進賽安家族之前就懷上了你。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艾瑞斯，現在暫時就只有我，你和你母親知道，當然，可能你的親生父親應該也知道。」
「啊——」歐斯傻眼了，整個人呆若木雞，良久之後才沮喪地胯下了臉，這些天，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在馬克這個真相面前都變得可笑而毫無意義。
看著歐斯沮喪的神情，馬克並沒有安慰他，淡淡道：
「我這裡有兩個選項，你可以自己選擇。第一，離開賽安家族，回到你母親身邊，你可以自己去尋找你的親生父親。第二，繼續留在賽安家族，這樣的話，整個賽安家族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我一個人。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你還是艾瑞斯的兒子。不過——，你卻不能擔任賽安家族的族長了，我會任命你為賽安家族執法長老，在我不在的時候，你授權監督賽安家族每一個人，嚴格執行我定下的族規！」
給了歐斯一定的時間考慮后，馬克問道：「你選哪一個？」
「我選擇留下！」歐斯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道。
「很好！」馬克站起身拍了拍歐斯的肩膀，「好好乾，我看好你！在我臨走之前我會宣布你的位置，你既是執法長老，地位也會是在索恩和索菲亞之下，為三長老。至於下一任家主，我打算在伊迪和拉恩裡面選一個，你覺得誰更合適？」
歐斯猶豫了下，然後道：
「爺——，老祖，我——」
「還是喊我爺爺吧，既然你選擇了，將來這件事情就當它沒有發生過。」
「恩！」聽到這句話，歐斯臉色一震，整個人如灌入了活力一般，瞬間就與之前不一樣了，他先是仔細思索了一番，隨後侃侃而談：
「爺爺，我覺得伊迪和拉恩兩人都不合適，伊迪為人木訥，不善與人交際，而拉恩天賦又太低。所以我建議下一任家主最好是伊迪的長子巴蒂！」
「巴蒂？」馬克皺皺眉頭，他還真沒注意過孫子輩。
「巴蒂如今僅僅三十二歲，實力就已經達到強戰士中期，雖然服用了破靈藥劑，可他的天賦在家族裡已經絲毫不遜色於父親了。」
說到父親兩個字的時候，歐斯頓了下，臉上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轉瞬即逝。
「別在意這些，你為賽安家族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成為賽安家族的一員，索恩和索菲亞就是很好的例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聽到馬克的話，歐斯認真地點點頭：「爺爺，我懂了！」
「恩，所有真心為賽安家族好的人，都是我賽安家族的成員！」
時間如流水，眨眼間又是半年過去了，安格里村幾乎與世隔絕，如此一來，賽安家族的成員們除了飲食起居之外，沒有任何事情分心，都一門心思撲在修鍊上面。馬克自然也不例外。
這一天，谷中城堡最高處一個靜室里突然傳出一陣陣劇烈的靈魂波動，這種靈魂波動之快速，讓人瞠目結舌。
同為巫師的雪莉連忙前去查看，在得到哥哥的密語說沒事之後，才安心地返回房間。待雪莉離開之後，馬克在靜室里忍不住露出一抹歡喜的笑意。
「《聚魂經》第一層精神震蕩終於被我練成了！果然不容易啊！以我如此精純的靈魂，居然花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只是不知道這威力如何。恩——，等雪莉晉級二級巫師后再跟她試試看！這幾個月以來冥想藥劑，魔元石敞開供應，再加上魂力轉化符陣，晉級應該也就這半年內了！」
馬克整理了下服飾走出靜室，這時才發現門外居然有人候著，正是歐斯的長子巴蒂。
自從那次與歐斯交談過後，馬克便把巴蒂調到身邊，作為自己的臨時管家。他可不會因為歐斯的一面之詞就決定下一任族長這麼重要的位置，自然要放在身邊觀察一段時間。
「什麼事？」
「祖爺爺，索恩和索菲亞長老回來了！」
「哦？」馬克心裡一喜，多少年沒見這兄妹倆了？
「快帶我去見他們！」
「他們已經回來半個多月了，只是祖爺爺您一直在閉關，所以就沒有打擾您。」
來到城堡客廳的時候，索恩和索菲亞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馬克大哥！馬克大哥！」見到馬克，索恩和索菲亞連忙站起身，滿臉激動的神情。
馬克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臉上露出笑容：「索恩，索菲亞，你們都成熟了！」
「馬克大哥，您還是跟以前一樣年輕，容貌好像就沒有變過！」
「這些年辛苦你們了，這次出去歷練有什麼收穫沒？」
索菲亞有些拘謹，索恩倒是很放鬆，他笑笑道：
「在這艾菲拉斯大陸能有什麼特別大的收穫？以我們的戰力只要不碰一些禁忌，基本到哪裡都是橫著走。不過這次我們出去索菲亞倒是遇到了些麻煩。」
「哦？」馬克把目光看向索菲亞。
「哪有！」索菲亞臉上頓時紅了，「就是碰到個毛小子不停地騷擾我，弄得我煩了就甩了他一巴掌。」
「後來呢？」馬克突然有了點興趣，索菲亞是個外冷心熱的女人，他還真想知道下面發生了些什麼。
「後來我們就收到消息，大哥您回來了，就馬不停蹄地往回趕。至於那小子，估計早就被我們甩出十萬八千里了。」
「哈哈——看來那小子是沒這個福氣，不過如果他真追到這裡來了，我就要好好看看了，真好的話，索菲亞，你就考慮一下吧。」
「馬克大哥——！」索菲亞跺跺腳，臉上漲得通紅，哪裡還有賽安家族二長老的氣勢？
「對了馬克大哥，我們這次回來經過了賽安王國，現在的賽安王國——，真是一言難盡哪！」索恩嘆息道。
「是啊！馬克大哥，為此我們特地逗留了半個月打探情況，這才弄清楚了這一系列的變故，簡直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哦？怎麼了？」馬克不由奇道。
「自從您走後，那些賽安家族的分支直接把艾瑞斯留下的城池瓜分了，還推舉了莫菲特作為新賽安王國的國王。不過僅僅過去一個月不到，整個賽安王國就燃起了一場反抗的動亂。
在這次動亂中絕大部分賽安家族成員都被殺了，許多人的屍體被做成木乃伊掛在城頭，下面用石頭雕刻著他曾經做過的惡事。這些惡事連我看了都痛恨得牙齒直痒痒，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那些都是這個淳樸的山村裡的人做出來的。」
馬克點點頭表示贊同：
「有些人左小人物的時候會遵紀守法，可是一旦有了權力和地位，人形醜惡的一面就會暴露出來了。所以這個時候家族制度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馬克大哥您說的對，不過我剛才所說的這些還只是開始，當整個賽安王國被一個叫做哈爾南的人統治之後，布魯丁帝國出兵了，他們原本是打算過來接收賽安王國的。結果卻沒想到被哈爾南拒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