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吞服龍血
馬克頓了頓，看著面色有些猙獰的盧修斯又道：
「如果你在十年後的試煉中被淘汰，接著被遣送回國，窩囊地死去，你將如何面對為你而死的愛人？」
盧修斯全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那悲憤的神情讓謝雨軒都不忍看，閉上眼睛靠在了馬克肩上。
「或者你奮發努力，強大自身，手刃仇人，為愛人報仇！」馬克的語氣很有煽動力。
聽了馬克最後一句話，盧修斯渾身巨震，血紅的眼睛漸漸變得清明，最後他深深呼出一口氣：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明白該怎麼做了！」說著溫柔得撫摸了下墓碑，繼而轉身頭也不回得走掉了。
「師兄，你可真厲害，幾句話就讓他變了個人似地。我感覺利布利斯灰塔就要出一個厲害人物了。嘻嘻——」
馬克緩過神來，笑眯眯地一拍她腦袋：「小姑娘盡瞎說，走吧，我們回去吃飯。」
「好啊！不過師兄剛才可是說好的，一會兒你要親自下廚！」
「沒問題！就讓你嘗嘗師兄的手藝！」
來到這個世界后，馬克就很少有享受美食的機會，作為前世一個無美食不歡的美食主義者，這一年來可算是熬到頭了。
由於馬克成為了格魯克的親傳弟子，所以在灰塔第三十六層，馬克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房間。這個小房間就緊挨著謝雨軒的房間。房間外是一個小廳，而小廳旁就有一個簡陋的廚房，這也讓馬克和謝雨軒開小灶成為可能。
隨著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馬克的生活規律得就像一個圓規，幾乎從來就沒改變過。一大早和謝雨軒去小樹林修鍊戰士功法，中午回來吃過飯後，兩人就在房間外的小廳里修鍊巫典，一直到深夜才睡覺。每個月馬克也會去聽幾堂課，或者去圖書館租一些書回來看。這段日子他很充實，學到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
他現在已經不用為魔石著急了，強化版的冥想藥劑在灰塔很受歡迎，每個月他都可以收到海量的魔石。而謝雨軒就更誇張了，她的儲物腰帶里就從來沒有沒錢的時候過，哪怕是去高檔餐廳吃飯，一頓飯幾十塊魔石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隨著精神力的緩慢提升，馬可感覺到了吃力。他沒辦法和琳達比，甚至沒辦法跟米萊比。他知道自己的天賦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應該是《毀滅之道》的原因，這是一部超越了九級巫典的神級巫典，每一個符文都是精英符文。馬克現在很慶幸自己不需要工作，每天除了修鍊就是修鍊，然而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被米萊遠遠得甩開。
一眨眼三年過去了，馬克的精神力在跌跌撞撞中突破到了15，成功晉級中級巫師學徒，而此時琳達已經23，周伯天18，米萊17。
馬克有些失落，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謝雨軒的鼓勵和依賴讓他堅持了下來。可是有時候他依然在彷徨：我到底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等待六年後歷練賽的判決，然後被遣送回老家嗎？
每天一大早馬克照樣和她去小樹林練功，雖然早在一年前兩人都已經成功達到九級戰士巔峰，不過這種生活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這段時間裡，雨軒學會了撒嬌，學會了捉弄馬克，學會了假裝腳崴了，讓馬克背她回去，學會了撓馬克痒痒，女孩還是那個女孩，那個純真的女孩，內心還是那種純真的喜歡。不過經過三年的朝夕相處有一點悄然變了，馬克已經深深走進了她的心裡。
這天早晨，像往常一樣兩人對練了一上午，謝雨軒挽著馬克的手往外走。
「雨軒，我覺得想要憑功法突破強戰士的話好難。」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哪個人突破強戰士沒有好幾年的積累呀！有的人甚至十幾年，幾十年呢！」謝雨軒並不在意，她只要跟著馬克修鍊就行了，至於什麼時候晉級她倒是並不在意。
「雨軒。」
「恩。」
「我知道一種藥劑，可以讓我們儘快突破強戰士。」
「啊！真的？叫什麼藥劑？」
「叫破靈藥劑。」
「破靈藥劑？沒聽說過呀。」
「你以為你是百事通啊？什麼都懂。這破靈藥劑需要一種果子叫破靈果。也不知道哪裡有這種果子。」
「破靈果？還是沒聽說過！從小到大我父親強迫我記了十幾本記載各種藥材的書籍，沒聽說過有這種果子呀！」
「可能名字不對吧，我是這麼叫的，可能你那些書上的叫法不太一樣。」
「那你告訴我那種果子的樣子。」
「這樣，這樣——對，紅色的。」馬克很快用精神力在空中畫出一種果子的樣子。
「這個呀，我知道，這個叫五毒果，毒性大著呢！氣戰士吃一口沒有解毒藥劑的話也死翹翹了。」
「五毒果？你可真是個萬事通！我這兩年看了五六本藥材大全，都沒有發現這種果子。」馬克用手颳了刮謝雨軒的鼻子。
「嘻嘻——我看了十幾本，你才看了五六本，當然沒有我厲害了。」
「你知道哪裡有五毒果嗎？」
「不知道，這種東西只有黑巫師才會收集，用來煉製歹毒的邪功。我想灰塔的倉庫里應該也沒有吧？」
「恩，我去查過了，確實沒有。這樣吧，改天我去任務大廳高價發布一個任務，尋找五毒果。」
「恩！走吧，今天回去吃什麼？」
「今天啊？今天我們就吃……」
吃過午飯，馬克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小客廳和謝雨軒一起修鍊，而是躲到了自己的小房間里。他仔細算過，以自己現在的修鍊速度，到死都不能晉級正式巫師，無法晉級正式巫師壽命最多只有一百五十年。而以謝雨軒的資質和修鍊速度，馬克相信她必定可以晉級正式巫師，一旦晉級正式巫師她就會有五百年的壽元。
馬克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謝雨軒，他難以接受謝雨軒還很年輕，而自己已經老去的命運。
「我必須向天爭命！」馬克自言自語，看著手中的一個玻璃瓶，玻璃瓶中是一滴血珠，這滴血珠似乎有生命似地，在玻璃瓶中化作一個小龍形狀，四處爬行，似乎在找出路。即便是被封在玻璃瓶裡面，馬克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沒錯，這就是九級黃金巨龍的一滴血液。不是精血，只是普通的一滴血液而已。
感受著這滴龍血中無以倫比的爆裂能量，馬克猶豫了下沒有直接吞服，他想了想，取出從老師實驗室里「順」出來的一瓶珍貴溶劑，把龍血倒了進去。晃了晃，發現龍血似乎並沒有一點被稀釋的感覺。
「這可是專門用來稀釋珍貴血液的溶劑！」馬克咬咬牙利用前世的藥劑學知識開始精神力催化。
整整三個小時，龍血終於開始逐漸溶解。最後被稀釋成了整整八百毫升。看著這一大瓶被稀釋的龍血，馬克心潮澎湃。
如果《毀滅之道》不行，我就嘗試《神龍變》，如果爆體而亡，那也是命該如此。看看桌上寫著的紙條，用一個玻璃瓶壓得好好的，確定不會被風吹走。紙條上是對謝雨軒說的話，也可以說是遺言，也算是另一種表白吧。前世今生，馬克第一次向一個女孩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毫不猶豫得打開玻璃瓶，往嘴裡輕輕滴入一滴，這滴龍血就像一顆鋼珠般落在嘴裡，從喉嚨口直入肚中。
……
熱，好熱，馬克覺得渾身就像落在了蒸籠里，不！是熔爐里。整個身體一陣一陣地脹痛，他強打著精神開始修鍊《神龍變》，不斷在腦海中凝刻著神龍變的符文，每凝刻一筆，身體中的龍血之力就會減少一絲。不過馬克很快發現減少的龍血之力遠遠不及增加的。
《神龍變》在修鍊中前三層最多用擁有龍族血脈生物的血液，而馬克異想天開地直接使用了九級龍族的血液，而且還是九級黃金巨龍，九級黃金巨龍是龍族的王者，豈是一般的龍血能夠比擬的？
「啊——啊——」雖然房間隔音很好，不過馬克凄厲的慘叫聲還是驚動了謝雨軒。她慌忙走到馬克房間門口，猛得推開房門。引入她眼瞼的是馬克漲得通紅的面孔，所有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全部變得通紅，眼中開始往外冒出血滴。
感受到馬克身體中一股龐大的超越了自己想象的能量，謝雨軒慌了，莫名地她感覺到自己就要失去他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害怕，她無法想象自己失去他會怎樣。整整兩年的朝夕相處，平時在一起不覺得，一旦分開，這種傷痛讓人無法承受。
我一定不能失去他！謝雨軒心裡此刻只有這一個念頭。雖然馬克此時面目有些猙獰，不過謝雨軒還是衝過去，緊緊摟住他。
馬克很熱，真的很熱，他覺得自己就要爆炸了，他還在拚命的修鍊著《神龍變》，可是這根本不管用。正在他最無助，最難受，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很舒服的身體靠了過來，緊緊把他抱住。這個身體里有一種陰冷，似乎可以緩解體內此刻的暴熱。我要進去，我要進入這個身體，吸收這種陰冷。
失去理智的馬克瘋狂得撕開謝雨軒身上的衣袍，眨眼間把謝雨軒剝成一個身無寸縷的小羊羔。狠狠得撲了上去，緊緊摟住這個蘊含著陰冷氣息的身體。不行，這還不夠！馬克雙手雙腳並用，法袍很快化為一寸寸的布條落下，小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堅硬如鐵，無師自通地找到幽谷，感覺到幽谷中點點泥濘，腰身狠狠一震，一入到底。
「啊——」一時間被嚇呆的謝雨軒此刻才發出一聲慘叫，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真的——真的好痛！師兄，你——你輕點。」謝雨軒顫抖著雙唇，哆哆嗦嗦得說道。謝雨軒想掙扎，但是看到馬克通紅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種愜意的表情，猶猶豫豫地她又停了下來。隨著馬克的動作，一陣陣更加劇烈的疼痛湧上來，她緊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雙手拚命抓緊馬克的背，指甲無意識地掐進肉里。
馬克終於覺得身體的暴熱有了宣洩的出口，大股大股的熱流順著觸點湧入謝雨軒的體內，腦海中，一個又一個閃著光芒的符文飛快地凝刻出來，速度與之前比簡直天壤之別。
身下的謝雨軒感覺有些受不了了，下身瘋狂得湧進了無盡的狂暴能量，和體內的陰氣迅速混合在一起，慢慢變得平和，可是這能量實在太多了，漸漸地，謝雨軒感覺自己撐不住了，必須找一個宣洩口。下意識地，她摟過馬克的頭，一口吻在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