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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以暴制暴(3)

  金錢鼠在路上就掛掉了,肖戰歌先讓黃澹供去把馮慧扶起來,然後對其他人說:「還有兩個你們料理了。吳老大,我們商量一下回去的事情。」


  張寶勝等人的出現是個變數。有了變數,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肖戰歌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做足準備工作,在意外出現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


  幾分鐘之後,當張寶勝等人被黃澹供他們抬進船艙之後,肖戰歌和吳征也商量出了結果。肖戰歌:「黃副官,你和李茂華留下,其他人隨我和吳老大回城。」


  黃澹供:「留兩個人幹嘛?小李一個人留下,我和你們回城。」


  李茂華:「黃副官你留下——」


  「打住!」肖戰歌打斷李茂華,看看黃澹供又看看他,說:「這是命令不是建議。你們要是覺得無聊,那就教會馮慧用槍。我當然不希望發生什麼意外,但萬一發生意外,多一點戰鬥力總是好的。行了,其他人跟我返回!」


  肖戰歌後來回憶起這段經歷的時候,他用到了悲哀這個形容詞。


  此時的天津衛,表面上看,市長還是張自忠,但實際上,從何梅協定簽署之後,它就不屬於中國了。何梅協定簽署之前,因為中國在天津一帶還有駐軍,天津城內更活躍著復興社、藍衣社這樣的暴力抗日鋤奸團體,所以,哪怕日本人可以滿大街螃蟹一樣的橫著走,但那些漢奸,或者有意當漢奸的混蛋,還不至於像張寶勝等人這樣猖狂,敢甩著兩條膀子就滿大街的晃悠。


  劉三黑為首的天津警察,在何梅協定簽署前,也就是和小鬼子走得近而已。何梅協定簽署之後呢?堂而皇之的就敢為小鬼子站台了。何梅協定的危害,由此可見一斑。


  天津明明是中國的城市,肖戰歌他們做的事情明明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但是卻得像做賊一樣,防著天津城內的所有人,這還不夠悲哀的嗎?


  許是正因為心中有了這樣的情緒,回城的路上,兩輛車七個人,肖戰歌他們就走得格外的慷慨、悲壯。


  兩輛糞車上,一共藏了五挺歪把子機槍、兩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兩桿三八大蓋、一箱手榴彈。這樣的火力配備,別說那些只有個把個頭目身上帶了槍的漢奸隊伍,便是鬼子屯駐軍的正規部隊,肖戰歌他們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擺出賭徒的姿態,非肖戰歌所願。老A特種部隊的格鬥教官,骨子裡還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好吧,這就是個笑話。肖戰歌敢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作為穿越者,他知道小鬼子遲早會發動全面侵華戰爭,那麼,會不會因為他的原因提前爆發,他一點都不在乎。從一開始,他就壓根沒想在****體系裡面混,那麼,被****的大BOSS形容為不識大局,破壞中日和平,好像反而是一種榮耀。再加上,張自忠和李雲俠已經離開天津,他最後的一點羈絆也沒了,這不,立刻撒野成了脫韁的野馬。


  肖戰歌玩起了穿越者的憊懶,吳征等人呢?這幫真正意義上的中國最早一代的老兵,他們固然離開戰場很多年,但是心中那屬於軍人特有的熱血,卻從來未曾冷過。本來,吳佩孚在天津,他們還放不開手腳。現在既然吳佩孚一家已經離開了天津,不客氣的說,心裏面原本就藏有匪性的他們一旦發起狂來,肖戰歌都未必製得住他們。


  鬧市在望,人多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走得身上出汗,身上的氣勢也隨汗揮發迪奧的緣故,肖戰歌他們身上那一股子堅硬的,好像刺蝟身上的刺一樣的慷慨、悲壯情緒,終於有所削弱。


  拜八國聯軍所賜,天津成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座被拆除城牆的城市。沒有城牆,天津的警察們也省了不少事情,即使上面盯得緊,要求他們必須出勤,他們也只是隨便找個進城的必經路口一站,就算是到崗了。


  東馬路和南馬路的交叉口,兩個警察斜背著長槍弔兒郎當的站在那裡,看到他們,張茂才聳聳肩說:「好像沒什麼情況。」


  金春林:「沒勁!還指望上演一出大鬧天宮的——」


  張茂根接腔:「是啊是啊,這一走,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總覺得有點不甘心。」


  肖戰歌心頭本來還殘留著一絲慷慨悲壯的小情緒,被他們這麼一攪合,登時氣氛全無。他笑罵道:「尼瑪,是不是皮痒痒了?沒事,等到了北平,我找張師長讓你們到他的新兵營待幾天,包你們爽!」


  吳征習慣性的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說:「不要大意!張寶勝不是提到什麼天津保安總隊了?這些混蛋才是麻煩。」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吳征的嘴有烏鴉屬性還是其它原因,吳征放出這個話才不過十分鐘左右,一隊戴著黑禮帽,穿著對襟黑褂子的漢子從前面一個路口轉出來,然後,領頭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看到肖戰歌他們,說了句什麼,就帶著人圍了上來。


  這些傢伙一出現,肖戰歌他們一個個便暗自提高了警惕,往糞車邊上靠近了些。雙方距離拉近一些,張茂根說:「領頭那個,嘴巴有點歪的叫王德權,綽號『六隻手(注1)』,原來是個慣偷,看這樣子現在應該跟了溫世珍。」


  吳征:「一共十二個人,中間那個瘦高個好像有兩下子。」


  王德權,也就是六隻手,現在確實跟著溫世珍混,而且還和張寶勝一樣,也被溫世珍許了一個中隊長的職務。他是從一個賣油條的口中知道張寶勝和人起了糾紛,不僅被打了,還給劫走了。剛得知這個消息,他還挺高興,賣弄性質的向溫世珍報告。他這麼做本意是乘機貶低張寶勝,結果卻遭到了溫世珍的一通臭罵。溫世珍將他臭罵一通后,讓他立刻出動找人,還放下狠話,說他如果找不到人就別想繼續在保安總隊混了。


  六隻手本來還想著敷衍了事來著,聽溫世珍這麼一說,登時緊張起來,然後就糾集起一幫手下,滿天津城的轉悠起來。


  賣油條的當時告訴他,說打張寶勝的是一幫拉糞的,有兩輛驢拉的糞車。正是因為掌握了這條線索,六隻手一看到肖戰歌他們的驢車,立刻就帶著眾手下圍了上來。


  注1:民間對小偷的一種俗稱,慣指那些偷盜技術高強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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