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後果很嚴重
就在閃電不及掩耳之際,一道白光一閃,眼看著「雙劍嘯西北」謝辭桐手中的匕首,將要刺入南劍的後背心臟;就在這時,歐陽飛雪夫婦倆,幾乎是同一時間,將手中被南劍剛才用誅邪劍斬斷了的一刀一劍,刺向他身後的謝辭桐。
於是,謝辭桐手中的匕首,在南劍后心窩子尚有一寸距離的時候,便永遠停止了前進,並且咣當一聲墜落於地。他帶著十分茫然不解的神情,看向歐陽飛雪夫婦倆;並用,餘生的最後一口氣,問了他們夫婦一句:「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他已經還給了我們每一個人,兩條命了!」歐陽飛雪說,「所以,再要暗算這樣一個大義凜然的人,天理不容!」
「我明白了!」謝辭桐最後說,「這個世界上,往往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都會死得很快。」說完這句話,他便帶著人生的遺憾,倒在了地上,永遠停止了呼吸。
「謝謝兩位前輩!」南劍朝二人抱拳施禮說,「今後,願二位前輩一帆風順,健康長壽。」
「謝謝南少俠的祝福!」倆人也向他抱拳施禮說,「後會有期,告辭了!」說著他們轉身離去,沿著山路頭也不回走向遠方。
早晨,這正是涼爽的早晨,朝陽的光芒是那樣溫柔,帶給人們的是無限的溫馨和美好;不但如此,清涼的晨風也很有興緻,它們掠過思君湖浩淼的湖面,牽起無數道粼粼的波紋,帶著百聽不厭的浪涌聲,飄到松林,飄到了這個剛剛還被騰騰的殺氣籠罩著的晚風亭。只不過,此刻晚風亭已經被南劍的誅邪劍一分為二劈開了,因此,他們之間的仇恨也似乎被誅邪劍斬斷了;這個晚風亭雖然殘破了,但是,這一刻,它卻顯得無限的美好!
然而,一陣晨風拂過之後,南劍並沒有離開,不僅如此,他看著這已經殘破了的涼亭,皺起了眉頭,並且還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接著,他便用足夠可以讓周圍的人,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松林里的朋友,讓你久等了,你現在可以出來了!」
話未了,在晚風亭西北角的三棵松樹掩映之間,竄出來一個像白鶴一樣渾身素白的人來,並且他發出了猶如洪鐘一般震撼人心的笑聲,「哈、哈、哈、哈,果然瞞不過你!」說話間,對方穿過倒坍的涼亭,朝著南劍迎面飛撲而來,同時,他雙手連續不斷地朝著南劍揮打而出;立即,便發出了一陣連續不斷的咻、咻、咻的破空聲響!同時,一波金光,如鱗閃耀,如星光璀璨,如石火電閃,從那人的十指間飛出,朝著南劍渾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飛打而去!
見此,南劍也不怠慢,他抄起誅邪劍揮打擊擋,同時腳下展開鬼步流行功法,以流星飛空的速度,搖曳著一道幻影白光,急忙將身體連退一百五十步;而那些帶著洶湧殺氣的五星飛鏢,卻始終趕不上他後退的速度,因此,就在那些飛鏢距他的身體尚有尺許的距離,加之身後也將到了松林的邊上了,忽然,南劍將身體朝右側疾閃。
頓時,那些飛鏢挨著他左側的身子飛過,並奪、奪、奪發出一片聲響,全數釘在了松樹上!而這當兒,投擲五星飛鏢的白袍老者,驚恐萬狀。他哪裡能看清南劍的身法,但見一道掠影,從他的面前飄拂而過,緊接著,他便看見自己的五星飛鏢,全數釘在了對面的松樹上了。
而正當他揮手,將要發出第二波飛鏢的時候,一陣勁風吹來,南劍展開鬼步流行功法,快捷無比,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了。陡然,他一伸手,在白袍老者的兩臂肘尖用力往上一托,啪啪兩聲響過之後;白袍老者夾在十指間的二十枚五星飛鏢,全數被他打落於地,併發出了嘩啦啦一片聲響!
「哎呀!莫不是見了鬼了,」老人大驚失色叫起來,「你究竟是人還是鬼,竟有如此奇快無比的輕功身法,就連老夫打熬了六十多年的內功眼力,也只是看得清一點淡淡的浮光掠影,這究竟為何。」
說話間,南劍已經帶著十分真誠的微笑,在他的面前停下了,「喬老前輩,」他向老者抱拳施禮說,「承讓、承讓,晚輩這叫鬼步流行功法,運使起來身形飄忽如魅,是任何一雙肉眼都無法看清楚的;能夠看清一些浮光掠影,已經非常厲害了!」
「哦!」白袍老人訝異之後,卻又眉頭深皺,並深深地嘆息一聲說,「也就是說,我喬倚天在有生之年,還報不了愛徒的屈死之仇了!」
「有話好說,喬老前輩!」南劍說,「難道所有的仇恨,就只能用生死來作為它了結的方式嗎。」
「那不用生死來了結仇怨,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成?」
「有,當然有!」南劍說,「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存一份寬容和諒解,所有的恩恩怨怨不也就隨之煙消雲散了嗎?」
「哈、哈、哈!」對方大笑,並回頭指著他喝問一聲,「哼!南人,別以為你的功夫過人就可以,橫行無忌,喜怒由心;我告訴你,老夫不吃這一套,你今天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可是,十年前,你在赤松林與我愛徒龍嘯天決鬥的時候,並沒有心存這份善念。」
「你這樣說到也是實話,」南劍又說,「那晚輩斗膽問老前輩一句,正如現在前輩的人生閱歷豐富,很多事情也都瞭然於心。倘若,這時前輩正遇見一位年輕的父親,用嚴苛的方式訓斥自己不聽話的孩子,並且還用鞭子打得很厲害的時候,那前輩又會怎樣做呢?」
「你問這個幹嘛?」老人警惕地反問他。
「你只要真誠地回答晚輩這個問題就可以了!」南劍說。
喬倚天很不情願的樣子,「哼!」他說,「我當然會制止這位父親粗暴的做法,這樣教訓孩子的方法顯然很不妥當了。」
「那以前輩高見,又該怎樣教育孩子,才算好方法、才算妥當,也才能讓孩子接受呢?」
「對待孩子,要有耐心,懂得適時的表揚,並且要善於寬容孩子的過失,」老人悠悠地說,「之後,便是耐心細緻地引導孩子學好、做好。」
南劍點點頭,並且笑一笑,「前輩,你說的很好,也很有道理!」他說,「可惜,這些道理青年的父親,縱然能夠想得到,但是卻未必做得到。」
「哦!」喬倚天聽到這裡,忽然帶著深思的神情點了點頭,並抬起頭來看向南劍,悠悠地說,「臭小子,你這是在引導我消解仇恨的方法。」
於是,南劍也笑一笑,「前輩!」他說,「您真是智慧過人,由此及彼聯想到了忘卻仇恨的方法。不錯,正如前輩所言,年輕的父親縱然想得到,那樣做與孩子有害無益;但是,由於青年人心性浮躁,他的情緒難以駕馭,所以也就常常會做出一些讓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仇恨也是這樣!」喬倚天喃喃地說,「世上沒有人會情願去做一個讓人仇恨的壞人!但由於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誰都不服輸,縱然是想到了,那樣做不一定很對,甚至還是錯誤的;可是,心性使然,還是會一意孤行,使自己鑄下了人生的一大遺憾。」
「很好,南少俠!」最後他與南劍拱一拱手說,「我終於明白了,放下仇恨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那就請前輩放下仇恨,給晚輩一個重新改過的機會!」
對方捋起白髯,笑了笑,「南少俠,一笑泯恩仇,」他說,「我相信,我那死去的徒弟泉下有知,也應該早已釋懷了仇怨,並且真心希望我們在人世間,廣交朋友,坦蕩做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