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羊角洞里的瘋子
見莊主帶著南劍和朱猛三人戰退了,天魔王康生帶領的大隊人馬,滿庄的人都欣喜若狂;因此,莊客們敲鑼打鼓,到庄門口迎接莊主和兩位英雄凱旋而歸。
到了庄門,天色也正好晚來,廳堂上早已擺下了豐盛的席面;全是山裡人的山野珍味,還有莊客們從鎮上特意買來的女兒紅好酒。一時間,大家熱熱鬧鬧就坐,準備開席吃酒。
這時,南劍卻與施毒妙手陶碧霞說:「陶老前輩,感謝你這一下午,照顧任思雲姑娘,還煩您叫她一聲,該起床吃晚飯了!」
見他這樣說,陶碧霞老人便熱情地笑起來說,「是了,該去叫醒任姑娘,起來吃晚飯了!」她說,「南少俠不說,老身還幾乎忘記了!不過,這一下午,任姑娘倒是睡得很安穩,我去看了幾次都不見醒來,想必是你們一路上風餐露宿,幸苦了!」說著,她便往屏風後面走去。
不多時,卻猛可里聽得後堂傳來一聲驚叫!眾人吃了一驚,就在這時,陶碧霞老人慌慌張張跑出來,「不好了,柳莊主!」她大叫著說,「不好了,南少俠,不好了!」
「前輩,不要急!」南劍也驚慌地立起身來說,「你快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好啦,南少俠!」她哭喪著臉說,「任……任……任思雲姑娘……她……她……」
南劍大吃一驚,「前輩,思雲她怎麼了?」他說著便沖了過去,轉過屏風跑到下午他親自將任思雲,抱上去的那個房間的床榻上一看;所見讓他萬分驚愕,只見人去床空,上面只是丟下了一張字條。南劍慌忙抓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這樣一句話:欲見此女,羊角洞找仇武痴!
而這時,柳青和朱猛夫婦,以及眾莊客也都隨後追了進來,「南劍兄弟,」柳青驚慌地叫著說,「任思雲姑娘怎麼了。」
南劍愕然當場,竟也傷心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不聲不響地將那張字,條交到柳青手上。柳青接在手裡一看,大吃一驚,「啊,這……這……」他也十分內疚,並連忙用眼睛搜尋陶碧霞老人,見她就立在門口,便搶上前去問她,「陶老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任姑娘去哪裡了?下午有誰來過我們莊院?」
一連幾個問題,卻也使陶碧霞老人茫然無措,「老身也不知道啊,柳莊主,」她哭喪著臉無辜地叫著說,「下午,我每隔半個時辰,就要來房內看一眼的;可是,我每一次來的時候,任姑娘都在房裡安安穩穩地睡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變化。並且,莊上也沒有其他的人來過呀!可剛才我一走進來,就發現床上是空的了,而任思雲姑娘也已經不知去向了!」
「大家都不要驚慌!」就在這時,沉靜的老人朱猛從柳青的手上,拿過那張字條一看,他說,「大家靜一靜,你們看,這張小紙條上,不是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么:欲見此女,羊角洞找仇武痴!現在,我們只要搞清楚,羊角洞在哪裡,仇武痴這個人又是個什麼人,他現在又在什麼地方,不就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嗎!」
「朱老前輩說得有道理,」而此時,南劍卻正在考慮這件事情,他轉過臉去問柳青,「柳大哥!你們這一帶可有個羊角洞么。」
直到此刻,柳青也才恍然大悟起來,「哦,我知道了!」他忽然拍著自己的額頭,叫起來說,「這個叫仇武痴的人就是住在羊角嶺,羊角崖上,羊角洞里的一個老人;這個人很奇怪,我打從小時候看見他,就是那副白須白髯的樣子。到現在,我已四十來歲的年紀了,他還是這副白須白髯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蒼老,也一點都沒有再顯得年輕一些。」
「那這個人,他怎麼會住在這樣險峻的山洞裡呢?」南劍又問。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柳青說,「我小時候聽得先父說,有一年他去羊角嶺上放羊,而他那個時候又很調皮,因此就喜歡爬上爬下,鑽來鑽去;可巧,那天他爬到羊角崖上,發現哪裡,在一叢綠草的遮掩下,苫蓋著一個一人來高的洞穴。於是,先父便十分好奇,爬進涯洞去看個究竟。但是,他一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一盞千年古燈還亮著;只見,孤燈照耀之下,有一扇鐵門,上面用鐵鏈和一把烏金大鎖鎖著。」
大家聚精會神地聽著,柳青頓了頓繼續說,「於是,先父便去石洞門口找來幾個大石頭,要把大鎖砸開,探尋裡面的究竟;砸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轟隆一聲被他砸開來。因此,他打開鐵門走了進去。可就在這時,裡面忽然呼哧一聲,一陣風響,把先父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一條大蟒蛇撲了過來呢!」
「那是什麼東西?」一個莊客問。
「那是一個人,」柳青接著又說,「一個被關在裡面已有幾百年的人,而這個人見鐵門被打開來欣喜若狂,瘋瘋哈哈,便從我先父的頭頂上飛了出去,就像一隻大鳥那樣飛了出去!這時,先父又驚又怕,不敢逗留;因此,他立即跑出洞門,按原路返回。一口氣跑回了家中,也不敢告訴大人,生怕大人們責怪。」
「那後來怎麼樣了呢?」又有人問。
「後來,四五年過去了!」柳青又說,「先父那時也有十八歲了,有一天他從哪個涯洞下面經過,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場經歷,不禁在心裡還有點后怕;但是,卻又忍不住在哪裡佇立良久,靜靜地觀望了一會兒。不料,就在此時……」
大家一聽,吃了一驚,「又怎麼了!」有人問。
「先父突然立腳不穩,被一陣大風颳了起來!」柳青說,「可是,他正要逃走,卻被一個人抓著他背後的衣服,一縱身便飛進了那個他小時候,進去過的涯洞。一進到涯洞,他發現,裡面的油燈依然還在燃燒,一切都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卻是,山洞裡衛生整潔,像一個很舒適的居所了!那人一將先父抓進洞穴,便跪下來朝先父叩頭禮拜說:孩子,謝謝你救我出來縲紲,六十年後,我還要在你的莊上等一個人;而這六十年裡,我會教給你一套劍法,讓你成為這個山村裡的莊主,並且受到江湖上人們的尊敬!」
「柳大哥說的這個被令尊從鐵牢中放出來的人,他就叫仇武痴?」南劍問,「他也就是在羊角崖羊角洞里的那個人了,而他六十年後要等的人難道會是我或是雲兒!」
「是的。」柳青說,「時至今日,也該有六十年了!至於他要等的人是誰,我還真不敢妄下結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