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外島軍港

  B世紀58年10月21日，戰爭第二天，B世紀殖民地洲際戰爭的第二天。雙方對庫里島港口北山的爭奪逐步進入了白熱化。這是個海拔高度不過216米的小山丘，俯視整個港口的制高點。毫無疑問，這個位置對戰役的勝敗是有決定意義的，好比是當年旅順口的203高地。


  在接連兩次攻擊失利后，攻方投入了幾乎所有的炮兵和整整一個團步兵，孤注一擲，誓要在10月21日拿下216高地，港口區域制高點。


  在18門105榴彈炮的猛烈炮火掩護下，攻方第三輪攻擊部隊，一旅二團的所有部隊和一個師屬75毫米野炮營就位。


  12時50分，攻擊開始。


  20多門75毫米野炮直瞄山脊射擊，幾十挺重機槍以曲射彈道開火攻擊後山的敵軍，步兵以連為單位開始不間斷衝擊。


  ……


  守方早就在攻方105榴彈炮火力打擊下損失慘重，20多門75mm野炮不斷開火，山脊線上的守軍被完全壓制住了，步槍射擊變得毫無章法；原來還能挑大樑的加特林機槍也早就被75野炮送上西天了；火箭彈也指望不上了，這種時候炸死的自己人更多。守軍士兵窩在陣地上，一人兩顆手榴彈那，準備著。眼見著攻方近了，守軍紛紛起身想要投擲手榴彈，可攻方的機槍步槍頻頻開火，掃到了不少人。沒死的守軍被完全壓制住了，只能窩在戰壕里瞎往外扔手榴彈。攻方終於衝上來了。大號擦火手雷扔到了守軍戰壕里，血肉橫飛，躲在裡面的殘餘守軍被炸碎了。


  都這個份上了，預備隊呢？？援軍呢？？死沒了的守軍也問過這個問題。


  相對於死絕了的守軍，後山預備隊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見開打了，一部分預備隊衝上來增援，可105榴彈炮火力延伸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還有曲射重機槍火力，增援部隊往前沖著就不明不白的中了彈，他們甚至認為山脊是不是被敵人攻下來了，猶豫著繼續往上沖，等剩下的終於上了山，晚了，上去了也只能是窩在戰壕里。


  山頂情況危急，打出了求援信號彈，另一部分預備隊往上沖開了。他們也挨了幾發105mm高爆彈，死傷也不少，增援的路上又是不明不白的中彈，尼瑪山頭到底在咱手裡不！！難道是敵人打得信號彈！！

  猶豫之中，只見216高地山頭上真的豎起了聯合帝國軍軍旗，接著是機槍和步槍的密集射擊……


  13時18分，聯合帝國軍陸軍新編第二師第一旅一團奪佔216高地，攻守易位了，戰場主動權穩穩的落在了聯合帝國軍手裡。


  …………


  「216高地失守了？！立刻反擊！不惜一切代價奪回216高地！」——庫里島守備部隊指揮官。他最後那句話「不惜一切代價奪回216高地」說的有些顫，這位指揮官同時也是這個島的總督，地方文官出身，後來學的軍事，他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軍人。這時，他手裡還有12個步兵營，3個火箭炮兵營的力量，其中可調用的有8個步兵營，3個火箭炮兵營，比戰鬥沒開始時少了四分之一，這才大半天就損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這位文官總督兼職指揮使有些心痛了。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奪一個小山頭值不值？」這位文官總督出身的指揮官內心深處忍不住這樣問，他只是看了軍事科學院寄來的戰術讀本，對戰爭只是了解個大概。好在這位屬於那種讀死書的文人，認死理，書上說這麼辦，那就得這麼辦。「反擊是必須的，因為這是書上說的。」


  幾乎在失守的同一刻，第一次反擊就開始了。


  守方投入了整整一個營的兵力以及退下來的殘軍向216高地展開衝擊。這些士兵冒著聯合帝國軍越來越密集的彈藥向前衝鋒。這位營長試圖組織步兵隊掩護炮兵隊前進到火箭彈攻擊射程，展開火力打擊，但隨後山頂上出現的重機槍火力終結了他和他的努力。第一次反擊失敗。


  為奪回這個關鍵要點，守軍計劃在下午14時30分發起下一輪反擊，真正的反擊，全力以赴的反擊。


  3個火箭炮兵營和3個步兵營開始發起攻擊。所有的軍艦都被調動起來，準備開出軍港，尋找合適的火炮射擊角度，朝216高地山頂開火。


  守軍的反擊正在有條不紊準備著。14時整，守遭遇突發事件，聖羅曼帝國遠征艦隊出動8艘企鵝級戰列艦和20餘艘巡洋艦出現在港口外海。


  14時03分，艦隊出港迎敵第一艘軍艦剛剛開出港口，衝天的水柱就在周邊炸響，是320毫米海軍炮。只有這炮才有這個射程。該艦中了兩發近矢彈，船體漏水，趕緊開倒車，倉皇逃回港內。


  14時07分，受傷的軍艦剛進港，軍港防波堤上接連炸起轟響，巨大的火焰和爆炸聲。這是敵軍巡洋艦提前發射的魚雷，是瞄著軍港出入口發射的。魚雷的準頭是有些差，沒有射進港口入口處，但卻清楚的告訴了這支艦隊，「出港有風險，重炮加魚雷。」


  14時08分，艦隊司令告知陸軍指揮使，「艦隊開不出去了，敵艦隊的重炮火力封鎖了港口外海。」


  這裡的艦隊司令與陸軍指揮使分屬兩個軍兵種，互不統屬，但二人平素關係還算和睦。眼下，聖羅曼帝國遠征艦隊使用320毫米重炮對港口實施了火力封鎖，艦隊幾乎開不出去了，216高地失守，整個港區可能會暴露在敵軍火力下。保住艦隊和港口似乎只能指望陸軍了。可陸軍有限的兵力能來幾次拉鋸？

  陸軍指揮使犯難之際，海軍艦隊司令告訴他，希望還是有的，殖民地艦隊總司令發來電報稱，「最早明天下午，支援艦隊就到了」。


  原計劃在14時30分發起反擊，可佔據了地形優勢的敵軍在14點20分主動發起了攻擊。


  三個200毫米火箭炮營正在山南坡前裝彈，準備進行火力準備；聖羅曼帝國軍的75毫米野炮響了，是從山頂上響的。75mm野炮發射的高爆榴彈在山下火箭炮營官兵中炸響了，那場面很是熱鬧。不單是榴彈炮彈在爆炸，200毫米火箭彈也在炸，一團團的火焰，人不斷被炸飛。


  馬恩羅科帝國陸軍的反擊只得提前開始，步兵立即發起了衝鋒。


  進行火力反擊的馬恩羅科帝國陸軍悲催的發現自己的火箭炮根本打不到山頂上的敵軍，射高太低了，只能是給衝鋒中的友軍提供彈幕掩護，無奈之中，只得向前轉移陣地，可那又進入了敵軍步兵將火力範圍。


  此時山頭上的火力已加強到馬恩羅科帝國陸軍未曾想象到的程度，40多挺重機槍，18門75野炮。


  重機槍火力太強，向山上衝擊的步兵部隊根本上不去，前移陣地的三個炮兵營很快就被機槍火力壓制的抬不起頭，又頻頻被炮擊。眼見身邊戰友紛紛中彈，攻擊部隊剩下的士兵開始往後逃了，數量過少的軍官完全無法遏制住住逃跑行為的擴散，幾個士兵的奔逃迅速被演繹成了整個攻擊部隊的潰逃。馬恩羅科帝國陸軍攻擊失敗，丟下一大片屍體。


  15點25分，聖羅曼帝國軍75mm野炮的補充彈藥運上來了，山頂上的75野炮早就選擇好了軍港內的射擊目標，一發發的高爆榴彈射向港內停泊的軍艦。雖然這些炮口徑太小，打軍艦有如隔靴撓癢，心理作用還是蠻大的。軍艦官兵紛紛抱怨陸軍無能，陸軍軍官們則咒罵海軍不敢出港，膽小鬼活該挨炮轟。


  山上的聖羅曼帝國軍知道自己的小野炮打不沉打軍艦，就搞笑似得來了場射擊比賽，專門打駐防艦隊的前後甲板旗杆和桅杆軍旗，偶爾還衝著軍艦艦橋來幾發，讓各位艦長體驗一下振聾發聵的效果。


  駐防海軍艦隊被這種羞辱性炮擊惹怒了，他們試著用所有能用的武器反擊，「火炮仰角太低，那就試試火箭彈吧」；在一位艦長提議，艦隊私立該決定用這種海戰武器攻擊一下地面目標。


  15時55分，各艦依據計算結果調整好射角，發起第一次火箭彈攻擊，效果好極了。山頂淹沒在巨大爆炸的火焰之中，港口內所有人都能看見有幾門75野炮被炸的飛了起來。


  緊接著，第二次火箭彈攻擊，火箭彈咱有的是，這是咱家軍港，彈藥庫存充裕。當天下午，全艦隊總計發射了168發700毫米火箭彈，102發命中山頂。


  反擊的炮火是如此的猛烈，山頂的聖羅曼聯合帝國軍被完全壓制住了，甚至可能被炮火完全消滅。實際上，遭受慘重損失的聯合帝國軍依然沒有放棄這個山頭，不斷的補充兵力。


  16點50分，港口守軍又發起了一次反擊，投入一個步兵營就夠了。海軍又打了一輪火箭彈，作為火力準備。海軍艦隊司令和陸軍指揮使都覺著這次反擊應該只是對無人陣地的佔領，可他們錯了。


  17時10分，反擊部隊快衝到山頂了，這時候機槍響了，30多挺馬克西姆噴射著火焰，還有接連扔來的大威力手雷。反擊部隊瞬間損失過半，觀戰的艦隊司令和陸軍指揮官十分氣惱。艦隊司令決定立即再打一輪火箭彈。他接通了彈藥庫，對方告知，「700毫米火箭彈庫存耗盡。」


  這次失敗的反擊后，馬恩羅科帝國陸軍幾乎完全放棄了這個要點。他們覺著，天就要黑了，山上的敵人沒法準確射擊，明天援軍就到了，戰局就會扭轉。然而，情況比他們想象的糟多了，用艦隊司令的話說「簡直是糟透了」。


  攻方在下午的戰鬥中被火箭彈轟沒了至少兩個整營。黃昏，師長斷定敵軍的700毫米火箭彈用沒了，第二天的戰鬥只能是你們被轟了。日落前，冒險上山的聖羅曼帝國軍司令部繪圖人員完成了港內目標的測繪。那些105榴僅需要計算好參數就可以準確的擊中港口內所有目標了。當晚，聖羅曼帝國軍所有的105mm火炮都被拖到山上，火炮全部部署就位。18門105榴彈炮低垂著黑洞洞的炮口隨時可以轟擊港內的目標。這18門105榴彈炮的營長是一位很有經驗的炮兵軍官，拖炮上山就是他提出的。除此之外，對守軍來說還有更遭的。


  在白天的進攻中，該師損失慘重，四個炮營還剩兩個，參戰各團幾乎都被打的喪失了戰鬥力，傷亡數字沒有統計，但絕對不少。這樣的損失僅僅奪了一個小山頭。聯合帝國有嚴格的軍法，師長為了有個交代，必須有相應的戰果。可僅僅是一個小山頭的戰果是完全不夠的，師長肯定要被免職，治罪甚至死刑都有可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罰之下也會有勇夫，賭徒范的勇夫。


  按照原來的作戰計劃，奪占港口是明天其他部隊的事，這位師長的任務只是試探性攻擊，掃清外圍。可外圍幾乎沒有敵軍，所以他不但攻擊了港口，還拿下了關鍵要點，距離奪占港口，只差一步。已煮熟的鴨子不能飛了，他絕不接受把這個功勞拱手送人。這位師長只需要向前邁一步，就會大功告成，他決定全師出擊，來一次夜襲。


  10月21日夜23時，聖羅曼帝國遠征軍發起了對庫里島港口的夜襲。遠征軍第二步兵師師長孤注一擲，全師壓上，嚴令部下不惜一切代價展開攻擊行動，「不成功，便成仁」。全師部隊從東西兩面夾擊，不顧對方軍艦的猛烈炮火，勇猛衝鋒，終於衝破了外圍防線。為支援步兵，該師所有的105榴彈炮和75野炮被拖到港口北坡頂上，對摺港內開火的軍艦猛轟。經驗豐富的榴炮營營長下令每個炮連先各自集中火力打敵軍一條軍艦，用高爆榴彈或照明彈打，讓這些軍艦起火。


  在聖諾曼帝國軍105榴彈的猛烈炮火轟擊下，軍港內的馬恩羅科帝國軍艦紛紛燃起大火，一條條的火船又成為炮火射擊的極好目標。駐島艦隊已無法支援陸軍，先得出港躲避山上的炮火；還得給起火的艦隻滅火，不然軍艦就會燒沉。兩條軍艦冒險開到港外，還好，擔心遭到夜襲的敵軍艦隊走了，要不然就得當艦炮靶子了，接著六條起火的軍艦開出港外。可走了的只是那些戰列艦，十幾艘巡洋艦仍在港外暗處，他們的魚雷已經在路上了，艦載魚雷已經全部打光。


  這次暗夜雷擊行動只有一枚魚雷命中敵艦，可那條觸雷的軍艦擱淺在了軍港入口處，很在那裡堵住了港口入口。這一沉艦封港行動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無從考證。駐防艦隊回不去了，同樣，聖羅曼帝國的艦隊也沒法使用這個軍港。


  港口內的馬恩羅科帝國陸軍殘餘守軍對這突如其來攻擊完全沒有準備，完全指望艦隊的火炮才穩住陣腳，雖然自家艦隊基本上是在瞎打，可這炮聲足以威懾敵軍，激勵己方那點守備力量堅守。23時40分左右，己方艦隊走了，瞎打范的火力支援也沒有了，守軍軍心大亂，外圍防區很快就被敵軍突破。22日凌晨0時30分，守軍完全處於劣勢了，失守已經是必然的了。清楚了敗局已定的守軍指揮使下令，用彈藥庫里庫存炸藥炸毀港內碼頭裝卸設施，其他設施，能炸多少炸多少。「別忘了把彈藥庫也炸掉。」


  這是總督在貫徹執行失敗時採取的戰術，「書上說，若敗局已定，勇武者玉石俱焚，軍資戰具，切不可資敵。」


  看到港口進行的一系列自爆破壞行為，22日凌晨1時19分，即將失守的海岸炮台選擇了自爆，那巨大的爆炸，島的另一端都能看見。駐守在這裡的海軍岸炮部隊炸毀了他們的280毫米岸防炮。這些炮總共四門，都無法360度旋轉，只能對海發射。不想讓大炮落入敵手，海軍岸炮部隊官兵選擇了炸炮，用他們能找到的所有爆炸物炸掉自己的大炮。跟隨大炮被毀滅的還有炮台，彈藥庫和所有庫存彈藥，馬恩羅科帝國海軍岸炮炮台守軍，趕來增援的帝國陸軍，攻上來的聖羅曼帝國軍。


  海岸炮台那巨大的爆炸宣告了港口的失守，庫里駐防艦隊離開了自己的軍港，再也沒回來。


  22日凌晨1時37分，庫里島總督府被攻克。這裡的總督兼防禦部隊指揮使在戰鬥中被擊斃。海軍駐防艦隊司令曾派小船來接總督離開。這位回答，「根據書上說的，身為指揮官要戰鬥到最後一刻，與陣地共存亡」。讀死書型文人總督赤果果的拒絕了艦隊司令的好意，依據書上說的，戰鬥到死。


  22日凌晨2時19分，這裡最後一個抵抗中的馬恩羅科帝國士兵被擊斃，庫里島港口完全落入聖羅曼帝國帝國軍手中。


  戰鬥結束了，守衛軍港的馬恩羅科帝國軍被全殲了，攻陷港口的聖羅曼帝國軍也損失不小，或者說，參戰帝國軍的不少部隊也被守軍幾乎全數殲滅了。


  當天凌晨4時左右，遠征軍第二師收攏部隊，一個連長給部下點名，這有一個排長和十六個列兵喊到。這還不是最慘的，有不止一個營長說自己的營只剩一個排左右的人了，還有的營真的一個人都沒了。第二天上午，師部統計點數結果，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個師全師只剩不到一半的人了，全師僅剩下9015人，這還包括輕傷員。


  毫無疑問，遠征軍第二師的野蠻進攻取得了勝利，但代價實在太大了。


  聖羅曼帝國陸軍遠征軍第二師官兵英勇奮戰拿下了庫里島軍港。這是一座完全報廢的軍港，這裡有著一群英勇的守軍。這些守軍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僅憑著世界第一強國陸軍威名，進行了充溢熱情和榮譽感的戰鬥。戰後統計屍體外加詢問俘虜，守軍總人數也就一萬來人的樣子（該部共計編有16個步兵營，4個火箭炮兵營）。守軍連一級的軍官大多是軍校畢業學生來這裡實習鍛煉，士兵也幾乎都是當年才徵募的新兵。他們的指揮官，書獃子總督，凡事皆按兵書。可就是這樣的呆將帶領的新兵新軍官菜鳥團隊憑藉著海軍的火力支援和自身的戰鬥信念居然使得經驗豐富老兵老軍官組成的帝國遠征軍第二師徹底殘廢了。


  戰後，遠征軍陸軍第二師暫住此地休整補充，直到B58年10月份才再次參戰，被運往雅娜爾殖民地參加著名的薩爾米拉要塞攻堅戰。


  天還沒亮，興沖沖趕來的遠征軍陸軍司令戈爾曼*康斯坦丁伯爵趕到這裡慶祝勝利。隨著太陽的升起，這位聖羅曼聯合帝國陸軍上將的心情逐步落下。這時的庫里島港口已經幾乎是一座報廢港口了。即使是全力休整，那也至少得耗費兩個月才能修好。在這軍港正常投入使用前，只能用螞蟻搬家模式卸載物資。


  戈爾曼*康斯坦丁伯爵站在港口北坡山頂上，看著被太陽照耀的報廢軍港，看著港區內散亂的雙方官兵屍體，這位上將火冒三丈，以至於破口大罵。罵夠了之後，他笑了，用了一種特殊方式誇讚了自己的部下……


  最後用戈爾曼*康斯坦丁伯爵的話來總結一下這次戰鬥。


  「這裡的那些混蛋真是一幫難對付的傢伙，超乎想象的頑強，堅韌，死不悔改；只可惜他們是一群從沒打過仗的新鮮娃娃兵。你們把他們揍死了，這說明你們比他們厲害，以後的戰鬥要繼續這樣。不要給他們任何悔改和積累經驗的機會。」


  對於幾百年來都沒有戰爭經驗積累的馬恩羅科帝國陸軍，「不要給他們任何悔改和積累經驗的機會。」


  在此後幾乎所有的地面戰役中，聖羅曼帝國陸軍始終堅決貫徹執行了只打殲滅戰這一作戰原則，絕不給馬恩羅科帝國陸軍留下任何戰火錘鍊的部隊。


  軍事科普：


  重機槍曲射戰術在一戰時候發明的，對機槍的彈藥要求比較高，貌似只能採用重尖彈才能形成比較好的曲射狀態。曲射的距離往往比較遠，因為子彈飛來的時候無聲無息，直接造成殺傷而造成類似狙擊槍造成的恐怖效果。


  一戰凡爾登戰役中德軍就曾使用過密集的馬克沁機槍陣地對英法聯軍進行大範圍的曲射。也就是將一大批馬克沁機槍調到一定的對空角度然後齊射形成了一片彈雨。躲在戰壕里的英法聯軍猝不及防損失慘重（原本以為躲在戰壕里是很安全的，除了火炮什麼也打不到，可結果卻很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