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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滅種

  塔斯曼帝國野史真實揭露戰剩者們一再試圖掩蓋的史實。激情上演的真實戰況奏響了昔日亡國者的凱歌,古老的塔斯曼帝國,曾經強大無比的帝國軍隊,行將滅亡之際依然一再製造著輝煌的勝利。你可知道,帝國軍隊那勝利的號角聲回蕩在戰場上已有千年之久。亡國之際,這勝利的號角依然在布滿屍體和熱血戰場不停吹響。


  B世紀96年,塔斯曼帝國的亡國之年。塔斯曼帝國,出身野蠻種族的帝國本族人通過一次次戰鬥建立的龐大國家,曾經的世界第三強國,曾經是那樣的強大和輝煌。建立這一國的族人生性好戰且英勇善戰,即使在帝國滅亡時刻,他們也在積極地戰鬥,並且取得了多次重大勝利,足以彪炳史冊的輝煌勝利,只是這些本該彪炳史冊的勝利被最後的勝利者儘可能的掩蓋了,普通人難見其蹤跡,只有在那些記錄真實歷史的軍隊內部書籍中,這些亡國者的勝利依然近乎真實的存在著。


  本文可以100%確保歷史真實性,但這些絕對不是歷史學權威講述的歷史,也絕對不會是對外公開的歷史。(公開的歷史未必就是真實的歷史。同學們,你們要清楚,歷史教科書中的未必是真實歷史,更多的是宣傳和教育。)

  「達拉維拉爾-沃姆魯克城堡會戰,塔斯曼帝國兩位末年名將——窩兒察布中將和阿卡那托雷中將,於在B96年上半年發起的平叛戰役,是塔斯曼帝國平叛戰爭中著名的經典戰役。在這一戰役中,塔斯曼帝國軍使用了拋磚引玉、圍點打援、聲東擊西等古代東方兵法,在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段內連續多次作戰,大範圍機動作戰,徹底殲滅了具有絕對兵員數量優勢的叛軍,徹底平息了帝國南部地區的叛亂。」


  「此戰殲滅敵軍140萬人(這一數字包含被斬殺的所有叛亂部族成員,主要為成年或接近成年的男性);另抓獲奴隸126萬人(全部都是女人和兒童);繳獲優良馬匹近100萬匹,其他馬匹170萬匹。各種牲畜……」


  達拉維拉爾-沃姆魯克城堡會戰

  戰役發起方:

  塔斯曼帝國軍

  戰役雙方:


  塔斯曼帝國軍南進平叛兵團VS科爾洛部落等地方部族叛亂者


  戰役目的:


  消滅南部邊境地區叛軍

  主要戰鬥地點:


  卡蓮河谷,達拉維拉爾地區,沃姆魯克城堡,等南部邊疆草原地區。(南部邊疆草原是塔斯曼帝國主要的煤炭產區,最重要的戰馬供應基地。)

  戰役意義:


  帝國平叛戰爭的關鍵性戰役。基本平定了南部邊境地區的叛亂。


  。。。


  B96年5月13日,達拉維拉爾地區,塔斯曼帝國軍與金川草原酋長國部落聯盟軍的決戰,部落聯盟軍徹底戰敗。帝國軍騎兵部隊四處剿殺草原人,殘存的草原人在沃姆魯克城堡周邊聚集,在此略作休整集結,5月20日向南遷徙逃亡國外。


  5月18日上午,日頭高高時(日記沒寫具體幾點),不期而至的帝國軍騎兵部隊包圍了這些最後的草原人,大屠殺即將上演。


  帝國軍騎兵一出場就伴隨著對這些草原羊羊人的屠殺,騎兵們揮舞著馬刀砍向逃難中的草原人,包括那些老弱婦孺。確切的說,這些帝國軍是路砍殺過來的,走一路,殺一路,所過之處不留活口,掃蕩就得是這個范。


  城堡附近的草原軍隊果斷上了,向著這些散開的帝國軍殺去。這次戰鬥也許是草原軍跟帝國軍唯一一次舊交戰模式公平的較量,草原騎兵的騎術在這次戰鬥中表現的淋漓盡致,馬上射擊,馬上避彈,馬上砍殺。帝國軍丟下幾百具屍體離開了,草原軍贏了。


  「敵人來了,快逃!」「向南邊逃,越遠越好。」「趕緊走,也許晚了就被包圍了。」


  城堡附近聚集的那些草原人開始躁動了,逃,帝國軍大隊人馬將至,只有逃才能活命。事實果真如此,才過了一鍋旱煙的光景,帝國軍又回來了,酋長和二公子在那古城堡上看得清楚。


  只見兩萬多帝國軍排著密集的一列橫隊出現在他們視界中,猶如天邊矗立了一道鐵線,那就是陰陽兩界的分界線。此線所過之處,絕無草原人的活路。這支騎兵緩緩的向前移動,一步一步如同接近受傷獵物的狼群,一步一步似那魔鬼的步伐。為了保住草原人的血脈,殘存的草原奇兵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迎敵。


  城外各部落的殘存草原騎兵迎了上去,老弱婦孺則向南奔逃。漢莫拉比酋長和他家二公子,康斯坦丁伯爵,在城樓上注視著這場兩軍對決。


  部落騎兵們沖向敵軍,接近敵軍的同時用手中的各種槍械向敵軍射擊。敵軍騎兵不慌不忙,依然以原有的節奏向前緩慢前進,突然,敵軍停止前進了,敵兵在馬上舉槍射擊。只見敵陣中閃耀著一片步槍射擊的火光,接近敵軍中的草原騎兵們紛紛倒斃馬下。


  塔斯曼帝國軍與這些草原人交手多次,對這些草原軍的戰術作了細緻的總結研究。


  一,武器使用上絕壁是從來不看說明書。草原軍在使用武器上最大特點,不管用啥子火器,從來不精確瞄準,只對準大致方向就胡亂射擊。這一缺點在草原軍隊眼裡卻是個有點,而且是是必須的——騎在馬上與對手互射,恐怕沒等你瞄準了,人家的子彈早就把你放倒了。不瞄準就開槍,這點跟甲午戰爭中野豬皮家的軍隊有幾分相似,後果也同樣的致命。在大部分有效標尺射擊距離內,草原軍騎兵的射擊不是在向敵人開火,而是在告訴敵人我在這裡快向我開火。


  二,部隊編製方面,雷死全世界所有正規軍。部隊編製上,各部落完全是自由發揮,率性而為;各部落都是自己搞自己的那一套,甚至部落內軍隊建制也是五花八門。更確切更符合實際的說法,這些草原軍隊壓根就沒有編製。這直接造成了各部之間和各部不同部隊之間極大的不均衡,對非該部落的指揮官來說,幾乎所有的草原軍隊都沒法作為已知確切的武裝力量投入戰鬥。即使是科洛爾部落成建制的部隊也沒有依照部隊編製投入戰鬥,這也就談不上所謂編製內兵種戰術協同了。


  三,超乎想象的戰術,古典之古典。或許應該說草原軍隊壓根就沒啥子戰術,只會沖,沖,沖,豚豬衝鋒,散兵游勇作死范,蠢的不可理喻。這可不是當年大日本帝國皇軍送死隊最後時刻的萬歲衝鋒,恐怕比那個更為原始低等。明明可以使用合理的戰術取得戰鬥勝利,但卻是傻子般自由主義野蠻進攻。可是,你要知道,這些騎兵中的絕大多數只是些貧窮的牧人,他們幾天前才剛剛拿到槍,沒有經過任何正規軍事訓練,也就談不上什麼戰術和紀律了。這些草原老百姓有迎著子彈沖陣的勇氣就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四,悲催後勤,懷舊式後勤,令塔斯曼帝國軍懷舊的後勤供應體系。很久以前,塔斯曼帝國軍的後勤也是這樣子的。那大概是1000多年前了,戰士們自備武器,盔甲,乾糧,馬匹。1000多年前,野蠻人模式的後勤,雖說不是全部指望以戰養戰,至少也是沒有統一的後勤供應體系。這一模式唯一的好處是可以以低廉的價格組織起一支部隊,壞處很多太多,至少將領們打完一仗前都不知道自己手下是什麼樣的部隊,這樣的部隊戰鬥力往往難以持久,絕對經不起消耗戰,若是一路勝仗尚可維持鋒芒,一旦戰敗丟了輜重或繳獲不多補充不足,那接下來就該上演滅亡序曲了。


  五,輕重武器射程都遠不如帝國軍。重武器方面,小口徑迫擊炮比不過正規重型火炮,這是肯定的。輕武器方面,那可是被坑慘了。重機槍,康斯坦丁伯爵從來都是賣二等品,還是商業型號,槍管要比本國軍隊自用的短20公分;卡賓槍,改自手槍,打的也是手槍彈,毛瑟手槍,雖使用的都是號稱大威力槍彈,但兩者威力和射程絕對是比不上真正步槍的。這一武器上的缺陷使得草原軍在跟帝國軍作戰時總有一段幾百米的純挨打區間,一段必須用死屍鋪路的距離。(這應該歸功於那位落魄貴族軍火販子康斯坦丁伯爵。)

  最後的時刻,最後的草原軍隊,依然是這個范,也只能是這個范。時間太短根本來不及進化,這些野蠻人也缺乏相應的戰場實用戰術進化反饋系統;再說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像N年之後的蒙古人,看上去依然是一副野蠻人模樣,野豬皮的後人亮相江蘇衛視《非常勿擾》,還是渾身韃子氣。


  草原人散兵游勇在帝國軍騎兵牆面前就如同溫柔型波浪拍擊防波堤,散了,完了,死絕了。隨後帝國軍開始掃蕩城堡周邊,來不及撤走的草原人紛紛進入城堡避難。當天下午,這個方圓兩三公里佔地面積約6平方公里的古老城堡里擠滿了各類避難者。城堡外,屠殺進行式正在上演,帝國軍騎兵牆分成多個組,一路掃掠,一地死屍,草原人的死屍。傍晚,帝國軍撤了,殘餘倖存者進了城堡。深夜,自稱來自南方的倖存者帶回來一個極度恐怖,無比糟糕的壞消息——南邊,逃難必經之路,帝國軍早就在那裡了,想要逃走的人幾乎都被帝國軍殺了。


  這一恐怖信息和當天的慘烈戰況讓漢莫拉比酋長陷入了極為複雜的情緒狀態。


  恐懼,失落,悲戚,懊悔,惱怒……種種負面情緒籠罩著酋長的心,同樣也佔據著每個高層頭羊的心靈。


  戰,失敗,又是失敗,總是失敗,屢戰屢敗;逃,何處可逃,無路可逃,唯一的逃路現已是死路一條;降,帝國軍不會接受叛逆者的投降,恐怕草原軍也早就沒了這個資本。剩下的只有死,依照帝國軍古時候的慣例,殺掉所有男人,女人作為奴隸,也許這就是結局,很快就會上演的結局。


  地理位置上,距離塔斯曼帝國首都最近的起義;政治影響層面,帝國叛亂者最先實施的建國;涉及人員規模上,帝國境內最大人口規模的叛亂,也是涉及領土面積最大的叛亂。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一悲催的民族一再鋌而走險,作死再作死,最終被逼入了亡族滅種的絕境。曾經遍布整個草原人丁興旺的古老民族,眼下只剩下這古城堡里聚集的避難者和保護他們的科爾洛部落主力師部隊。


  當天夜裡,古城堡里幾乎所有大牌頭羊都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作戰會議開了一個小時。二公子堅決要求依靠顧問團訓練的主力師打破包圍圈,逃去南方。這支部隊殺出一條生路,也許有可能,在5月18日下午完全有可能,但是隨著更多帝國軍的到來,這種可能越來越小。所有人都同意這一看法,意見前所未有的一致。隨後,突圍準備工作緊張的進行著,計劃第二天天一亮就殺出去,一路向南,奔向希望,只要能突出去,突圍到國外,民族血脈就會有延續下去的希望。


  酋長認為,帝國軍先頭騎兵部隊才到,步兵和炮兵應該來的沒那麼快,明天上午能打出去。有人主張趁夜突圍,可草原軍隊從來就沒有夜間作戰的經驗,酋長對此沒信心,多數人將領也是這樣。


  可能只有極少數人,趁著夜色離開了,其中就有部分選擇不辭而別的軍事顧問,其他暫時還沒走的軍事顧問也早就打算離開了。


  達拉維拉爾之戰後,伯爵和他的部下都很明白這幾乎就是最後了,也許該分手了,他們建議伯爵出面再要些錢,分給大家,然後大家離開。伯爵勸說大家集體行動到了南邊再分,集體行動安全些。不過那些有軍事經驗的人卻不這麼認為,人越多目標越大。那些走了的人覺著要是再拖下去,到了最後的最後,恐怕結局會很悲慘,所以他們選擇不辭而別。這些人結局怎樣,是死是活,伯爵也說不上來。最後的最後時刻,5月19日上午,軍事顧問團只剩下不到70個人了。


  5月19日,審判日,這一民族能否繼續存在,就看明天的戰況了。然而,命運跟這個民族的傻瓜們開了個大玩笑。帝國軍重型炮兵部隊是和在主力騎兵部隊一起行動的。馬匹牽引著大量重炮在騎兵護衛下高速前進,重型炮兵和主力騎兵部隊距離前鋒騎兵部隊始終也就一天的行程。此時得知前鋒騎兵已經截住了南逃敵軍,主力部隊選擇夜間行軍高速突進,最遲第二天上午將趕著這一地區。


  5月19日,新的一天,阿卡納托雷率領的帝國軍主力部隊隨著新的太陽一起出現在這座古老城堡的地平線上。那條早晨,帝國軍四面圍城,在城下擺開了陣勢。突圍去南邊國外,恐怕已經是鏡花水月,根本不可能了。這一民族的逃亡之路似乎到了終點,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古堡里每個人。


  帝國軍重炮部隊集中到了城南,貌似是計劃在從那裡攻城。古城南門外,阿卡納托雷高傲的騎在馬上,他身後不遠處,炮兵正在進行射擊準備。與城內等死的敵軍相比,這位將軍其實更緊張——他帶來的那些大炮沒有炮彈,為了加快進軍速度,捨棄了輜重,本來這些炮也不想帶著了,可考慮到大炮的威懾力,還是帶上了。


  輜重部隊黃昏之前就能到,不過能提供炮彈也不多,平均每門炮只有5發。更糟的是,這些炮彈引信過期了,不見得能響,不能開炮,一開炮就露餡。運輸炮彈的補給車隊離這裡至少還有三天的路程,他的部隊也只攜帶了有少量單兵彈藥了,他擺出這個鐵桶圍城陣勢是為了虛張聲勢,如果敵人不要命的衝出來,恐怕他只有打光彈藥后逃命。另外,窩兒察布的部隊正在其他地區掃蕩,得到消息后也在往這裡趕,預計最早明天就要到了。這位將軍的部隊,重炮更多,彈藥也還是有些的。這意味著帝國軍攻城行動最早也只能在5月21日展開。在真正具備攻城能力之前,完全指望阿卡納托雷唱戲——拖刀記或者說攻防版本的空城計。對於被圍在城裡的草原人會不會上當,能否安靜等死直至友軍趕來,阿卡納托雷心裡沒底。正在這位將軍忐忑踟躇之際,城門開了——敵軍出來了,只有一個人。I敵人要比他預計的愚蠢,一個發財立功的好機會送上門了。


  面對著圍城的帝國軍,城內的草原人一片悲戚,命運遺棄了他們,死亡即將降臨。其實這時候完全可以奮力一搏,殺出去,也許部分人會有條活路,這一族人不至於滅絕。可是在達拉維拉爾的慘敗完全讓他們失去了面對強大帝國軍主動進攻的勇氣。這些野蠻人信仰天神,認為命運的一切都是神的旨意,既然滅絕的命運降臨了,神要他們死絕,那就接受這個悲慘的結果吧。可在無神論者和基督徒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去決定的,即使死到臨頭,那也要奮力一搏,只有你自己去搏鬥,上帝才會保佑你,命運才會改變。


  老酋長決定再做最後一搏,他選擇的也不是去作戰,而是去花巨資贖買自己民族的命運。5月19日上午9時,這位漢莫拉比帶著不明數量的大金票出了城,他把部落交給了二公子,吩咐族裡權貴,一旦自己回不來,那二公子就是新的酋長。他的這一決定讓這一族人多存在了兩天,也使得兩位帝國軍主帥之間分贓不勻。此後,阿卡納托雷與窩兒察布宛若仇敵。這些巨額賄賂也為後來阿卡納托雷自立稱帝創造了條件。


  上午十時,老酋長的談判贖買計劃貌似是成功了,城南帝國軍讓出一條路來。城南帝國軍派使者來到城下,告知被圍者可以向南離開,儘快離開,因為趕來支援的部隊沒有拿到錢不會放過逃難者,使者還送來老酋長的隨身翡翠腰牌作為信物。消息傳來,科洛爾部落和其他部落的草原人一片歡騰,南門打開,逃難者大批湧出,向南奔去……


  二公子和部落貴族們得到這條消息先是高興,但當他們聽說老酋長把隨身翡翠腰牌作為信物,頓時臉色大變——這是老酋長心愛之物,絕不會拿做信物。這意味著雙方根本就沒有達成所謂的贖買協議,南邊迎接逃難者的恐怕是死亡。二公子和貴族們馬上去南城勸阻要離開的逃難者,多數人逃難者都沒聽;他們甚至控制了城門,使得二公子和權貴們無法關閉城門。最終,救人者幾乎要放棄了,帝國軍幫了他們。


  當天中午13時30分,眼見著出城者少了,城外帝國軍露出了本來面目,對逃難者舉起了屠刀,他們等的太久了。城外變成了屠場,帝國軍騎兵向城門衝去,如夢方醒的逃難者這才關閉了城門……


  整個下午,阿卡納托雷的騎兵部隊都在四處追殺出城的逃難者。為了防止城裡守軍狗急跳牆,他專門組織了機槍火力封鎖了四面城門。當天下午14時,部分守軍想衝出去,但被帝國軍密集的機槍火力射了回去。


  此後,整整一個下午城門緊閉著,城牆上,守軍正在抓緊時間布防。沒走的少部分逃難者,再算上部落軍隊,剩下的人還是夠守城的。可是即使是守住了城,又能怎樣??無非是能死的稍微晚一點。部落權貴和軍事顧問團很清楚,想活就得衝出去,逃到南邊去那才是真正的活路。


  19日晚上,他們從東邊城牆上放下部分好身手精銳,向敵人的機槍陣地摸了過去,幹掉敵人的機槍,大部隊就可以出城,乘夜色突圍了。20日凌晨,夜襲部隊搞掉了東門敵軍機槍,並於前來支援的敵人展開混戰,騎兵部隊也殺出城來。四處趕來的帝國軍騎兵與這些求生逃難者纏鬥到一起,漆黑的夜裡雙方用各種武器展開混戰,在加強其他三個城門防守的情況下,帝國軍投入了所有能調用的力量。一夜激戰,帝國軍全力以赴,混戰中騎兵部隊付出了不下兩萬人的傷亡,這可能是帝國軍隊在此次平叛戰役中損失最大的一場戰鬥。草原軍求生心切,這種求生渴望迸發出極大戰鬥力,大約有兩萬人左右成功的沖了出去。


  20日晨,阿卡納托雷輕率所部騎兵部隊主力四處追殺這些突圍者,留下部分兵力繼續圍城。遭遇慘重傷亡的阿卡納托雷部隊為什麼這樣的積極?人家可不是為了給戰友報仇。對這些這些帝國軍來說,他們追殺的不僅僅是叛匪,還有叛匪隨身攜帶的財物——大量的帝國銀元,18日下午他們就知道這些死屍身上多少都有些寶貝,很可能有大收穫,以至於戰場上的每一具屍體,不管是敵方還是己方,都被仔細搜查過了,看看有沒有財物。為激勵士氣,阿卡納托雷下令這些繳獲屬於士兵個人的,毫無疑問,阿卡納托雷進行的是一次賞金大獵殺活動,士兵們以超乎尋常的熱情投入了追捕。與部下相比,阿卡納托雷收穫的更多,他身上可能是數以噸計的大額黃金存單。


  這支部隊主力的離開對被圍者未必是件好事,城牆在保護守衛者的同時也限制了他們的行動,在白天圍困者只要使用自動火力封鎖住城門就可以看死這些被圍者,被圍者同樣還是突不出來。對於當天上午趕到這裡的窩兒察布來說,這卻是個有決定意義的好消息,他窩兒察布將軍又要立戰功了,這次是沒有爭議的頭功。


  幾天前,達拉維拉爾之戰,窩兒察布將軍被認定立了頭功。但當時朝中有人主張這場戰役的頭功應記在阿卡納托雷名下,好在皇帝主張頭功給窩兒察布,並提出充分理由:其一,的的確確是窩兒察布拿下的達拉維拉爾,其二,兩軍殲敵數目接近,但阿卡納托雷死傷甚為巨大。不過,窩兒察布心裡清楚沒有阿卡納托雷的雪中送炭送來支援自己沒法立這個頭功,頭功給他的真實原因是與悶頭實幹派阿卡納托雷相比,窩兒察布更擅長跟朝中要員尤其是皇族處理關係,也要遠比阿拉納托雷受歡迎。


  20日上午10時30分,窩兒察布主力部隊到達沃姆魯克城堡城下。窩兒察布下令,立即在城北展開炮兵,準備攻城。11時40分,該部做好了攻城準備。與兩天前阿卡納托雷的忐忑不同,窩兒察布對取勝有著十二分把握。依仗在達拉維拉爾立了頭功,窩兒察布截留了所有的重炮補充彈藥,其中就有500發160mm綠色炮彈。這是毒氣彈,即使引信過期,這些炮彈也能發揮作用,這次他要用的就是這些炮彈。


  B96年5月20日上午12時,歷史上驚鴻一現的金川草原酋長國迎來了自己的最後時刻,一場毒氣彈模式葬禮。隨著一枚枚毒氣彈射進城堡,城內一片慘絕人寰。當時的情形伯爵沒有提,只是說二公子把這個記錄本和幾張金票給了他。幾個懂毒氣防護的軍事顧問團成員用自製簡易防毒面具久了他們倆,這些倖存者來到城內上風口位置最高處——約10米高的城堡角樓。除了伯爵和這幾個人,軍事顧問團的其他人都在毒氣襲擊中痛苦的死去了。


  B96年5月20日下午15時,帝國軍開啟了撿屍戰鬥模式,用火炮轟開城門,進城探寶。


  幾位軍事顧問團倖存者選擇了投降,結束了這場對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帝國軍對他們的存在頗感意外,鑒於他們是聯合帝國公民有沒有直接對帝國軍作戰,沒有傷害他們。這幾個倖存者被帶到了帝國軍統帥窩兒察布面前,伯爵主動交出了部分金票,並比劃著告知窩兒察布,金主科洛爾部落新酋長二公子和幾個親信躲在角樓里,他們想找機會逃走。對於怎麼處理這些外籍參戰人員,窩兒察布覺著很棘手,值得上報到內閣。內閣開了個小會,皇帝那裡從來都是欺軟怕硬不願跟聯合帝國做對,首相和幾個大臣認為既然帶頭的是個伯爵,那恐怕是有政府背景,只能以禮待之,討論結果是禮送這幾位爺出境。


  帝國軍把這幾位押送到某中立鄰國邊境,釋放了軍事顧問團成員,通知我國來接收,還給了這些人馬匹和路費。伯爵的戰爭就此結束了。他用軍火交易和這次雇傭兵經歷賺來的錢開啟了自己的富貴人生。


  5月下旬,帝國軍對整片草原進行了徹底清剿,這個曾有數百萬人口的草原民族不復存在,也已經沒有活人知道金礦的具體位置。不過收穫還是蠻有喜感的,「捕獲奴隸126萬人(全部都是女人和兒童);繳獲優良馬匹近100萬匹,其他馬匹170萬匹。各種牲畜……」


  6月上旬,帝國軍押送著這些繳獲浩浩蕩蕩的開赴首都。窩兒察布中將上繳了十幾張大額金票存單和大量搜查屍體搞到的白銀又連立兩個頭功,幾天後這位中將毫無懸念的被晉陞為上將,兩個月後將正式授銜。幾天後,這位準上將再次被委以重任,調往東線。


  皇帝多次讓內閣大臣暗示阿卡納托雷上繳財物就能晉陞上將,可這筆私藏的繳獲實在太多,阿卡納托雷怕因此獲罪一直沒有上繳。隨後,阿卡納托雷被調離了原來的重兵集團,奉命指揮一支拼湊的雜牌軍去防禦帝國西部的米爾族叛逆武裝,阿龍卡曼為首的西部地區起義軍,這支叛亂武裝依仗來自薩克森溫莎帝國的軍火支援,已經是一支擁有30萬戰鬥人員的強大力量。阿卡納托雷的部隊也有30萬之眾,卻是由各類新建雜牌部隊的250軍官和老弱病殘二等補充兵組成的,兵員素質極差。這支部隊的重武器更是少的可憐,整個兵團只有18門120mm榴彈炮和57門80mm口徑騎兵輕便榴彈炮或步兵炮。這樣的部隊可不是起義軍的對手。


  7月底,滿腹怨氣的阿卡納托雷用這些私藏繳獲建立了自己的理想國,分疆裂土,劃地稱帝。後來的歷史學術界稱此人為「7月皇帝」。他的這一舉動不僅是讓帝國少了30萬軍隊,還在政治上給了塔斯曼帝國空前嚴重的致命一擊,給帝國造成的損害遠甚於任何投降或叛變將領。


  「自立為皇帝的都有了,這樣搞都可以。那麼我們私自通敵,我們向敵軍投降,我們戰地起義,我們率部叛變,怎麼就不可以,又有什麼不可以!」


  B97年年中,過足了皇帝癮的阿卡納托雷因拖欠軍餉被部下殺害。


  B97年臨近年底,塔斯曼帝國南部鄰國進佔已經是無人區的金川草原,在某國際貿易商人幫助下該國在原金川草原酋長國屬地發現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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